第(2/3)頁 ...... 接下來的一周姜忻先后去醫院換了兩次藥,最后一次去是為了拆線,她用被酒精浸濕的棉簽擦掉干涸凝固的藥渣,露出左手掌心一道未愈的疤痕。 從診室里出來后意外的遇到戴著醫用口罩大步穿過走廊的溫煜,姜忻態度談不上多熱絡,甚至沒有停下來簡單寒暄兩句,只保持著點頭之交的弱關系,距離拿捏得恰到好處。 溫煜平日里是個大忙人,這會兒恰逢飯點,好不容易有點空閑時間就帶著飯盒屁顛屁顛摸過來,林知舟正在檢查手底下兩位實習生剛寫的門診病歷,說話用詞不自覺帶著幾分挑剔犀利:“格式不對,錯別字連篇,這種低級錯誤在寫完以后掃一眼就能避免,拿回去重寫。” 話罷,他又對另一位女生說:“診斷結果和治療方案我都口述過不下兩遍,還是出錯,你有認真去寫嗎?” 二十歲出頭的女實習生窘迫的低下頭:“對不起老師。” “去改。” 兩人蔫頭蔫腦的齊齊應答一聲:“知道了,老師。” 等人都出去,溫煜才拉過椅子,扶著靠背跨坐著,無不好笑的念道:“你最近是不是吃槍藥了火氣這么大,你瞧瞧剛才那兩個小鬼都叫你給嚇成鵪鶉。” 林知舟瞥了他一眼:“嚴格一點對她們沒有壞處。” “是是是,內科寫病歷本身就要比外科細致嘛,”溫煜一臉‘圍觀看戲’的表情,“這下院里的實習生都知道林帶教你嚴謹苛刻,精益求精,下次輪科室誰還敢往你手底下鉆啊?當然,對你另有所圖的人除外。” “你來就為了跟我說這些?” “別這么快就下逐客令啊,我來找你吃飯的,”溫煜忙不迭給他分過去一份,談起正事來,“今年的醫護下鄉幫扶工作你打算去?” 為響應郭嘉政策號召,醫院每隔幾年都會組織人員下鄉、下鎮進行醫療援助,幫扶的主要人群以特困職工家庭及困難黨員、城鎮困難戶為重點,突出關照子女讀中學、大學和雙失業、雙殘疾家庭,或是家庭患有重大疾病和無人贍養的孤寡老人、未成年孤兒等弱勢群體[1]。 林知舟不輕不重的“嗯”了聲。 “什么時候走?” “21號。” “得,那這頓就當送別宴了。” 林知舟看著面前寒磣的盒飯,無語道:“我去幾天就回。” “哦,那行,早點回來,”說到這里,溫煜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話鋒一轉慢悠悠道,“對了,今天上午我碰到姜小姐了。” “姜忻?” “對啊。” “……” “說起來,這段時間怎么也不見她常來找你了?” 林知舟不說話。 溫煜一個人唱了會獨角戲才發覺這人把‘食不言’這三個字貫徹始終,這才識趣的止住話頭,試探道:“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 “怎么一直不說話。” “別問那么多。” “好吧。” 溫煜無奈的牽了牽嘴角。 他雖然沒有正面回答, 但看這反應,多半八/九不離十。 與此同時,在溫煜心中“被迫和人吵架”的姜忻接到了新招的律師助理——夏橙。 夏橙并非名校畢業,也尚未通過司法考試,對很多東西都是一知半解,之后的半個月里,姜忻親自帶著她,從接待客戶,資料送達與簽收、與客戶會晤的資料整理及提綱,再到文本收發管理,都由姜忻手把手教。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