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何青鋒緩了好久,才勉強讓自己的心緒平復下來,他點燃一支煙,兩口吸掉了大半,再次將目光投向方蘭。 方蘭是一個成熟老練的職業經理人,察言觀色是她的生存技能,她明白何青鋒此時的心情,所以在何青鋒沉默的這段時間,她一直雙手捧著杯子,低著頭,似是在品味手中并不會有味道的白水。 何青鋒將煙頭重重按滅在煙灰缸中,開口說道:“蘭姐,你繼續講吧?!? 方蘭放下手中的水杯,驚疑的看向何青鋒,隨后目光中多了幾分哀憐。 他的聲音讓方蘭不禁動容,嘶啞的如同被一雙大手扼住了喉嚨。如果不是她確定房間里只有她們兩個人,方蘭會認為那絕不是從這個男人口中發出的聲音。 這個從來都是出類拔萃,氣勢如虹的男人,仿佛在一瞬間老了幾十歲。眼中的神采在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弭,逐漸蒙上了一層灰白的死氣。 方蘭輕嘆口氣,平復下因為對方彌漫的傷感而變的激蕩的心緒。慢慢開口。 我忐忑不安的走下樓,我心里知道這件事情不會就這樣過去的,從那天開始,我一直很害怕,也不知道顧總會怎么處理這件事。 第二天,茍冬七又來了,在走的時侯說去我的辦公室一下,有事和我說。 進門后,他什么也沒有說,先把一沓錢扔在了我辦公桌上,然后說,“蘭姐,顧總說你工作做的非常出色,這是額外補助你的一點獎金,讓我交給你。 你以后還是好好做你的本職工作,其它的事情不關你的事。你是個聰明的人,明白我說的話吧兄弟我年齡小,好多事還得多靠蘭姐照著呢?!? 我沒有說話,他沖我一笑,笑的非常陰險,拍了拍我肩膀,就往外走了.臨出門時,回頭又對我說了一句話,“蘭姐,這年頭話多容易傷身呀,是吧!”說完,就開門出去了。 我面對著桌上的一沓錢,大概有一萬塊吧。心里想了很多,我當時確實不知道自已應該怎么做了。 何青鋒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坐在那里,聽方蘭繼續往下說。 其實,有好多事情我們都是不敢說,也根本沒法說,我們畢竟就是個打工的,就像茍冬七說的一樣,做好本職工作就行了。 茍冬七其實單獨來這里的時候,一直以來都非常的狂妄。他經常帶著號稱是他老鄉的幾個小伙兒來這里,吃完飯也從不結帳。他一開始還簽單,后來干脆就連單也不簽了,吃完一抹嘴就走人。 而且還喜歡在他們老鄉面前擺譜,動不動就訓斥我們的服務員,好像他是這里的經理一樣。 一次他讓馬靜給他們沏一壺好茶,要鐵觀音。馬靜可能是太忙,給他們沏錯了。茍冬七張口就罵,“媽的想不想干了,不想干滾蛋!”有好幾個服務員都向我反映過,茍冬七經常會這樣罵她們。只是那次是我親耳聽到,真真切切的就是這么說的。 作為我來說,也很不好受。孩子們受了委屈都會和說,都認為茍冬七沒有資格這樣訓斥她們,又不敢去頂撞他。其實只有我明白茍冬七如此囂張的原因,可是我卻沒有辦法,真覺得很對不起她們。 那些人開始還是茍冬七帶著,后來就自己來了,而且人還越來越多。有時會有十來個,他們吃完飯也不結帳,是茍冬七交待說他們吃飯記他帳就可以了。 我和顧總詢問過這件事,顧總說吃完讓他們簽單就行了。既然顧總這樣說了,我們自然就沒有什么可說的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