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陸廷言沒覺得有多開心,甚至有一種說不出的煩悶。 讓他更反感的是謝檸現在這種態度,她是在質問他?指責他?和他發脾氣? 她又有什么資格! 從剛才見到她就沒有好臉色,叫她來醫院她也寧愿自己一個人打車來,明擺著是對他有意見。他能去找她已經夠仁至義盡了,她竟然這么不識好歹。 陸廷言的薄唇崩成了一條鋒利的線,黑眸幽深似海,帶著十足攝人心魄的冷意。 “別管我有多開心,今日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陸廷言說,“我大哥的墓前是你該去的地方?” 謝檸不自覺地抓緊了潔白的床單,被他這振振有詞的態度刺得胸口一痛:“我和他認識已久,我為什么不能去!” “那你就活該付出代價。”陸廷言揚起下頜,“別說今日了,要是以后再讓我見到你出現在我大哥墓前,你只會得到和今日相同的對待!想相安無事,就認清你自己的身份,離我大哥越遠越好!別總是去惡心人。” “我惡心?”謝檸嘲諷地笑了,“既然我這么惡心,你陸三少還來找我干什么?還巴巴地跟到醫院來,不是上趕著自找惡心嗎?” 謝檸的臉上有種病態的蒼白,相比之下就顯得她那雙眼睛愈發的通透純澈。醫院慘白的燈光映照在她眼中,像是打碎的清泉,顯得美好而又脆弱。 陸廷言真是被自己的想法給逗笑了。聽聽這牙尖嘴利的話,脆弱二字和她有一毛錢的關系? 他覺得自己也大概是有點大病,竟然還擔心這女人的安危。 老話說得好,禍害遺千年,這女人會出問題? 從下午開始就積聚在心頭的煩悶像是巨石堆積成的一座火山,而謝檸現在的態度就成為了點燃的火苗,徹底灼燒掉了陸廷言的最后一分耐心。 “是,我是上趕著自找惡心。你這種人,就闔該自生自滅。”陸廷言寒聲道,“我倒是希望你今日死在半山上,也算是告慰我大哥的在天之靈了!” 話落,陸廷言給了謝檸一個嫌惡無比的眼神,大步流星地離開了病房。 謝檸抹了一把臉,靠在病床上,出神地望著上方的點滴瓶。陸廷言的話猶在耳邊震蕩,刺得她胸口一陣悶悶的痛。 吊瓶打完,已經是凌晨了。燒退了一些,可是身上那種不適感更重了。 護士給拿了藥,又拿了單據,讓謝檸連著三天來打吊瓶。 從醫院出去,謝檸沒有再打車回家,而是在醫院附近就近找了家酒店,準備歇一晚。 盛世錦都不想去,回麗景苑連床被子都沒有,還是酒店最合適。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