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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貝凌以前經(jīng)常說的一句話是，做警察的都有狗鼻子一般的嗅覺，且這種嗅覺通常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這次，再度驗證了這一說法的科學(xué)性。

    天亮后，四個人還是分成兩組，到那幢樓的二十多戶人家敲門，有孩子的幾戶，孩子都不在那所中學(xué)讀書，他們也表示不知道什么冬游不冬游的事，不管真假，起碼現(xiàn)有的證據(jù)無法證明人家跟案子有聯(lián)系。

    只有貝凌和蘇沐發(fā)現(xiàn)一點線索，在那所中學(xué)工作的周慶飛表示他和鄰里們關(guān)系還不錯，坐電梯或者下樓碰到都會聊上幾句。

    “我們學(xué)校組織中學(xué)生冬游的事我提過幾次，主要是我覺得這樣有點形式主義，對學(xué)生沒什么好處。”周慶飛如此說。

    貝凌在心里嘆氣，就知道是這樣：“還記得分別跟哪些人提過嗎？”

    “嗯，我單身，一般不太跟有家庭的鄰居搭話，基本都是跟我差不多年紀(jì)的獨居男性，沒記錯的話，我跟九樓的兩人都提過，當(dāng)時好像是一塊乘電梯，至于他們有沒有跟別人說過，我就不知道。”

    兩人上到九樓，先敲開901的門，時間還早，901住戶剛起床，他和周慶飛差不多年紀(jì)，對貝凌問的事還有些印象，沒有否認。

    “當(dāng)時周慶飛說這事的時候我和隔壁902都在，周慶飛還說，學(xué)生壓力大也不會因為這半天冬游減輕什么，弄了沒意思，我和902都不同意，我們還爭了幾句。”

    貝凌問話，蘇沐站在一邊四下打量，雙眼掃到客廳沙發(fā)上的時候，她頓住了。

    “這個小區(qū)我不認識其他人，周慶飛跟我說了之后我很快就忘了，沒跟人提起過。”

    蘇沐走到沙發(fā)跟前，彎腰從茶幾上拿起一本書：“你看塔讀作家‘格照’的書？”

    “是啊，我可喜歡他了，從他出版第一本書開始就買，他所有書我都有。”

    蘇沐看了看貝凌，貝凌的視線在對方臉上停了一會移開，笑著道：“這么巧，我也喜歡他。”

    “警察同志也看他的書啊？他寫的確實很好對吧？”

    “是啊，特別是對殺人橋段的設(shè)計，很新穎，看完印象很深刻。”

    “不錯，我現(xiàn)在都記得他出版的第一本里面，兇手殺人之后用紅色繩子綁在死者赤裸的上半身，如果拍成電影，一定很不錯。”

    蘇沐插話道：“不好意思，我想上個洗手間，可以嗎？”

    “請，就在那邊。”難得有人跟他一樣喜歡同一位作者的作品，還是位警察，住戶還挺激動，和貝凌聊的頗認真。

    蘇沐上完廁所出來，貝凌對住戶告辭，那人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一直把他們送到門口。

    “我大概看了一下，沒有什么特別的，就是很普通的單身男性住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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