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從蔣昭的車被蹭那次,沈肆親眼目睹她被那對母子責罵,他就明白,這個女孩兒,比他想象的,日子還要難熬。 如今只聽了個開場,他便有些不忍繼續(xù)。 同樣早年喪母,兩人就像孤獨的小獸,深夜里舔舐傷口。 “小姑娘……” 他聲音很輕,像在無聲呢喃。 那頭,江之魚安安靜靜,仿佛沒有聽到一般,繼續(xù)說著: “小三上位成為繼母,繼弟耀武揚威盡是羞辱,父親憑借一星半點兒懷疑母親不忠,恨屋及烏,你說,這樣的家庭,它配得上我的新年問候嗎?” 沈肆抿著唇?jīng)]出聲。 江之魚嘲諷似的笑了: “它不配吧?” “他們都不配吧?” “你都不知道,考完試那天,我和他們大吵一架,把我這些年受得辱罵,全都還了回去,雖然被打的慘不忍睹,但我很暢快。” 沈肆心疼得厲害,呼吸也有些困難,不得不再次坐起來。 “小魚兒。”他喚她。 “我在。”她沒所謂的笑: “你說,明明我和我母親的日子過得這樣慘,外婆卻從不知道,這是為什么呢?” “還是說……她被人瞞著,更或許,她什么都知道,只是迫于某些理由,裝作不知道。” “沈肆,我不明白,我不懂……” “小魚兒,你先冷靜下。” 沈肆理智回籠。 江之魚一向淡然,又耐得住性子,如今不管不顧的將這些和盤托出,定是出了什么讓她無法沉寂下來的事兒。 再說,她那樣謹慎的人,會隨隨便便就將這些告訴他嗎? 她有她的高傲在。 哪怕是在他面前。 果不其然,對面的小姑娘沉默了。 足足有十分鐘,兩人誰也沒再說話。 冬日的月光沒有夏天明亮,從他的方向看過去,漆黑一片。 仿佛現(xiàn)在的他們。 看不清往事。 好像,也看不清前路了。 - 對面的江之魚強制自己冷靜,端起桌邊早已冷掉的牛奶往嘴里灌。 喝得有些急,嗆了嗓子,咳得厲害。 外頭,路過的劉姨聽到動靜,過來敲敲她的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