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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此之前他想著給姜周留個念相也好，至少不會讓她沮喪于千百年的等待。可現(xiàn)在的情況似乎已經(jīng)牽扯到了神族，那有關(guān)陸吾的情況再繼續(xù)瞞著姜周就不好了。

    而姜周也看出了端倪，哪怕不是用看的，分析一下程斬的話也能察覺出不對勁。

    她問，“你是有什么事瞞著我嗎？關(guān)于陸吾的？”

    程斬也不是個優(yōu)柔寡斷的人，既然她都有所懷疑，干脆就把話說明白了。“陸吾封印過巫靈。”

    便將自己知道的事同姜周說了。

    但其實(shí)重點(diǎn)還是在陸吾與巫靈有過交集上，關(guān)于陸吾的下落，程斬其實(shí)是有心相告，但見姜周沒問，他也就不主動提了。

    姜周感嘆，“沒想到陸吾跟巫靈還有過交手呢，那照這么看，陸吾其實(shí)是第一代的封靈人了。”

    程斬點(diǎn)頭，算是了。

    姜周沉默，低垂著臉。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房間里安靜極了。

    直到床上的司野翻了個身，嘴里呢喃了一句，姜周這才有了反應(yīng)。她抬眼去看司野，再去看程斬。

    程斬迎上她的目光，這一刻他想的是，她該是能猜出陸吾的歸宿了。

    可她再開口問的卻不是這個。

    “你懷疑，司野就是那個力量？”

    程斬不想懷疑。

    但是——

    “或者不是他本身，只是他體內(nèi)擁有那個力量。”他說了另一種可能。

    姜周忽而笑了，看著竟是有些苦澀。

    “程斬，你在害怕。”

    “是，我在害怕。”程斬坦然，視線重落司野臉上，“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開始害怕變故。”

    姜周看著程斬，一時間心里挺難受。

    良久后說，“你和陸吾同屬神族，又都是封靈人，司野體內(nèi)存在陸吾的神力，并且是以神力將怒靈封存的話，你應(yīng)該有感應(yīng)才對。你現(xiàn)在這么遲疑，甚至還動了測試的念頭……”

    程斬抬眼看她，完成她的猜測，“是，我有點(diǎn)懷疑司野體內(nèi)的神力。”

    看著的確是陸吾的神力，可他總隱隱的覺著哪里不對勁。而且他掉下深淵之前，哪怕合虛再弱被怒靈逃脫的可能性也很小，司野卻沒了那段記憶。準(zhǔn)確來說就是，司野沒了他跟怒靈面對面的記憶。就算是馬上醒過來，那也不可能關(guān)于這方面的記憶一點(diǎn)都沒有。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然后司野忘記了。

    有些力量的確能做到這點(diǎn)，像是他的合虛就可以。

    姜周輕嘆，“或許，只是你的懷疑。”

    “我相信他會跟陸吾有關(guān)，或許不知是什么因緣際會他擁有了陸吾的神力，或許他本來就是陸吾，但這里面還是疑點(diǎn)重重，我總要弄清楚才行，事關(guān)巫靈，還在他的體內(nèi)，不能小覷。另外……”

    程斬說到這兒，遲疑了少許，“他夢里出現(xiàn)了神族的騎兵。”

    姜周詫異。

    “日月山，神族的標(biāo)記。”程斬記得司野當(dāng)初對騎兵身上標(biāo)記的描述，那標(biāo)記不光是神族的人，哪怕是山林靈體都很是熟悉，只要是歷經(jīng)了上古時代的。

    “夢里的世界很多時候都跟記憶有關(guān)系，那不恰恰說明了司野跟神族有關(guān)嗎？”姜周說。

    程斬緩緩補(bǔ)上句，“但是，來勢洶洶。”

    神族的騎兵于司野夢中出現(xiàn)，那是沖著要人命的架勢來的，為什么？

    姜周一怔。

    好半天，“那有可能只是……怒靈制造的幻象呢？”

    這不就是怒靈所擅長的嗎，而且聽司野講夢里的事，所遭遇的危險不都出自怒靈之手？

    程斬低嘆，“是怒靈制造的幻象不假，可為什么要選神族騎兵作為幻象來攻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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