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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酒吧里出來后，已經是深夜一點了。

    秦鈞川和傅時寒不同路，兩人是分開走的。

    因為喝了酒，他就找了個代駕。

    秦鈞川站在路邊等代駕，陣陣風吹過，腦子也清醒了不少。

    他和顧景明打了個電話。

    震了幾秒，電話被接通。

    “喂？”顧景明問：“這么晚打電話，有什么事？”

    秦鈞川知道他現在打電話很詭異，但他實在是等不及了，“景明，有件事我很好奇，我之前只聽你說過跟沈妙妙是高中認識的，但不記得你們是哪一年了。”

    “你跟她是哪一年認識的？”

    顧景明說：“17年，怎么了？”

    秦鈞川渾身一震。

    17年。

    黎綠死于2017年1月8日。

    那個年剛過完，她就離開了。

    秦鈞川心跳加速，語速卻極為平緩，“還記得是哪一天認識的嗎？當時你跟她，是誰主動表的白，是誰主動搭的訕？”

    “……”

    語氣是挺平緩的，問的問題卻是一個比一個驚人。

    顧景明一點睡意都沒有了，從床上坐了起來，聲音冷了下來，“秦鈞川，你問這些是什么意思，你喜歡上她了？”

    被顧景明這么一反問，秦鈞川這才意識到他剛才問的話有多么奇怪，輕咳一聲：“你誤會了，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就想找你證實一下。”

    “我不覺得這種事有什么值得證實的。”顧景明意有所指，“無論我跟沈妙妙現在是什么關系，鈞川哥，我希望你能夠明白一個事。”

    “朋友的女朋友和前任都不要招惹。”

    女朋友也就算了，招惹了確實不對。

    如果是前任……

    道德上是沒有什么錯處，但實際不會是這樣。

    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希望自己曾經的女朋友，后來變成好朋友的女朋友和老婆。

    這句話放在男女身上都是適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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