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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天爺真會開玩笑。

    謝行扯了扯唇角。

    他的模樣，有種說不出來的脆弱，很容易激發女性的憐惜。

    楊榕心想，如果不是知道就是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孩子把她家搞垮了，她差點都要讓外甥女選他了。

    黎綠沉默了一下，開口說：“我們扯平了。”

    “謝行，你走吧。”

    他是傷害過她，哪怕是現在想起那段過往，心里也會不太平靜，但他又不顧一切救了她，從此之后，他們便沒有任何關系了。

    “……”

    謝行聽出了黎綠話里的意思，臉色又白了兩分，不過他也沒有爭論什么，只是垂著眼，輕聲說：“好。”

    “綠綠，祝你日后能夠平安幸福，永遠順遂。”

    這話跟黎綠當初那句“永遠快樂，永遠灑脫”何其相似。

    只是身為局中人的他們，注定不會向祝福希望的那樣往下走去。

    謝行從病房里剛出來，就被柳如瑾叫住了。

    他回過頭。

    柳如瑾說：“別忘了你之前答應我的。”

    放過柳絮絮。

    謝行側了側身，看向他，說不清是什么意味，“你可真是個好哥哥。”

    柳如瑾聽出了他的諷刺，不屑冷笑：“我親妹妹，我寵她天經地義。”

    “謝行，你就真以為柳絮絮變成今天這樣，你就沒有半點責任嗎？”

    謝行臉上微微變。

    柳如瑾看著他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以前你對柳絮絮的好，也不比我少到哪去，為她做盡沒有底線事情的人又何止是我，謝行，你捫心自問，柳絮絮能變成今天這樣，跟你沒有半點關系？”

    他越說越覺得可笑，“現在覺得她惡毒了，現在覺得她令你生厭了，早干嘛去了？”

    “……”

    打蛇打七寸，戳人戳肺根，很顯然，這個世界的男人都掌握了這個技能。

    專門朝人肺管子上戳。

    柳如瑾其實并沒有說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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