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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真的壞人，哪管什么妹妹不妹妹，達成目的才是最主要的。

    她的聲線本來就偏軟，認認真真說話的時候沒有什么情緒，仿佛只是在平靜而又柔軟地講著道理。

    “……”

    柳如瑾腦海里莫名冒出一個想法。

    如果楊慈沒有和姥爺一家鬧掰，他也會看著黎綠長大吧。

    他會在她不會走路的時候抱她，他會在她臭美年紀的時候送上滿屋子公主裙，也會在她被學校男同學欺負的時候幫她報仇。

    他大概會是一個很稱職的表哥。

    絕對不會是現在這樣。

    柳如瑾看著她，聲音有些沙啞：“只有笨蛋才會覺得壞人通情達理。”

    又被罵了，黎綠不大開心地抿起嘴巴，哪怕當下的性命掌握在面前這個很不好惹的男人面前，她還是忍不住說：“壞人才不會說自己是壞人。”

    壞人才不會說自己是壞人。

    可他對黎綠，實在是算不上好，甚至可以用惡劣到至極來形容。

    他們一共也就見過兩面。

    初次他為了自己的親妹妹，把她吊在冰冷的湖水中，害她高燒昏迷。

    這一次，他仍是為了自己的親妹妹，綁架她，要挾她。

    柳如瑾最重視的就是親情，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人在面臨選擇的時候，總是要懂得取舍。

    “……”

    腳步聲漸行漸遠。

    “看牢她。”柳如瑾交代著門外的保鏢。

    保鏢點頭哈腰地說：“放心吧老大，我一定把人給你看得牢牢的，保證一只蚊子都別想從屋里飛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保鏢的錯覺，他總覺得自家老大的神色好像更差了。

    沉默了一陣，柳如瑾低聲說：“她有什么要求，都盡量滿足。”

    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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