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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家離這不遠，也在同一座城市上大學(xué)，但梁勘畢業(yè)之后確實很少回來看望老師。

    他對高中運動會的流程還記得點：“待會兒閉幕式，晚自習(xí)看電影是不是？”

    溫從宜摟著他脖子，有些迷糊：“好像是吧。”

    “那晚自習(xí)還去上嗎？”

    她誠實地嘟囔了句：“不想去了。”

    梁勘：“行，我?guī)湍愀喜陶f一句。”

    和年齡相差不大的“監(jiān)護人”交流就是省事。

    要問這話的是錢汀，給她八百個膽子，溫從宜也不敢說出不想去學(xué)校這話來。

    車就停在學(xué)校北門邊上，把人放進副駕駛。梁勘正要上車，突然就看見溫從宜表情怪異，曲著腰不肯落坐。

    小姑娘很擔(dān)心地往坐墊上看了一眼，憋紅了臉：“會弄臟你的衣服。”

    他沒什么所謂，隨便諏了句：“弄臟就弄臟吧，9.9包郵買的。”

    “哦……”

    聽到這么便宜，溫從宜放心了。坐墊可比衣服貴多了，她把外套脫下來，折了幾下，放在屁股下邊墊著。

    梁勘余光瞥了小孩一眼，把空調(diào)調(diào)高點，偏開頭忍不住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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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賣小哥拎著紅糖、衛(wèi)生巾和止痛藥敲門時，溫從宜拿著換的褲子才進廁所一分鐘不到。

    緊接著梁勘把衛(wèi)生巾給她遞進來，隔著道門問：“會用嗎？”

    她看著從外面遠遠伸進來的撐衣桿子，頂端掛著個透明的塑料袋。有點無語地接下，甕聲甕氣地回了句：“嗯。”

    聽見門邊腳步聲走遠，溫從宜才松口氣。

    但看著自己內(nèi)褲染上一層血，又想到回來路上的一切……唉，真是難忘的一天。

    醫(yī)學(xué)生大部分都有個通病，身體不舒服從不查百度。實習(xí)的時候也最怕病人拿著“網(wǎng)上說……”這種說法來找他們看診。

    何況這都有現(xiàn)成的專業(yè)醫(yī)生。

    遠在廚房的梁勘正在燒熱水，低著頭邊發(fā)消息。

    k：【女生痛經(jīng)怎么辦？】

    林淵：【原發(fā)性還是繼發(fā)性？】

    k：【當(dāng)然是原發(fā)性。】

    林淵：【大哥，沒談過戀愛還沒看過別人談戀愛嗎？】

    k：【嚴(yán)謹(jǐn)點行嗎？布洛芬有沒有副作用，患者年紀(jì)不大。】

    林淵：【不過敏的話偶爾吃吃沒問題，怕引起胃酸，最好是在飯后吃。煮份熱的紅糖姜水，用用熱水袋或者暖宮帶，少碰冷水。你不是換班了嗎？在哪個病房？】

    k：【暖宮帶推薦一下。】

    林淵：【咱們院聯(lián)名出的那款可以試試，我發(fā)鏈接給你。】

    把東西下單后，梁勘把紅糖和生姜片倒進鍋里。

    十分鐘不到的功夫，對面的林淵大概是在晚飯時間，也閑著沒事干，給他發(fā)了個視頻：【你不在院里啊！怎么突然問起婦科問題了。想轉(zhuǎn)院？那給你看個東西。】

    梁勘沒想太多，直接點開了。

    是歐美電影的一段床.戲視頻，后半段是懷孕的女主因為動作劇烈而大量出血，看得人食欲全無。

    林淵還在那逼逼賴賴：【你看這電影也太浮夸了，這種血量得子宮連著胎盤一塊拔起來才可能達得到吧……】

    梁勘理解不了他們科室的惡趣味，面無表情地把聊天頁面退出去了。

    剛關(guān)了火，就瞧見從廁所那的小姑娘抱著手上的塑料袋悶頭往房間跑。

    “一一。”

    他越喊，溫從宜走得更快。

    梁勘皺眉跟上去，攔住她上樓的腳步：“跑什么？”

    溫從宜頭發(fā)有些亂，像是被嚇傻了一般，條件反射地喊出來：“我什么都沒聽到！真的沒聽到！”

    “聽到什……”他重復(fù)著，驀地也停住了。

    剛才點開了那視頻，女主角叫的是挺大聲的。平時家里空空蕩蕩一個人，他也沒想太多。

    低眼看著在自己面前臉頰通紅的女孩，顯然是想歪了。梁勘有些說不出來的抑郁，舌頭抵著牙縫：“你以為哥哥在看什么？”

    溫從宜回想了剛才聽見的奇怪叫聲，咬緊牙：“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跑什么？”

    梁勘本來想著也沒什么，平時看個電影不也有幾個限制級鏡頭嘛。正想解釋幾句，就瞧見小姑娘把手上的塑料袋放腳邊。

    然后抬起兩只手，不太情愿地鼓了幾下———“啪啪啪啪”！

    “？”

    溫從宜表情有些糾結(jié)，低著腦袋問：“哥哥，你在看這個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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