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秋顏頗為溫順地靠在他肩頭,嗅著他身上藥香夾著酒釀香,他眸子發(fā)紅,她看著頗為心動。 正值回南天,加上外面落雨,四處濕漉漉的。 滄淼攥著她手,只覺得手指腹一硬,原是她手心里仍攥著他晌午去她家迎娶她時給她帶的那顆糖,“將糖攥了一長天?如何沒吃?” 秋顏溫笑,“爺遵守諾言來娶我已經(jīng)夠甜了。再吃糖,又壞一顆牙。” 滄淼因和母親的不快而造成的煩惱消解了二分,他將糖紙剝了,將糖球放入她口中,“喜糖還是得吃的。人一生自己的喜糖,只有一回。” 秋顏口中甜甜的,她四下里環(huán)看御賢王府的婚房,處處是大紅色,墻壁上掛著兵器十八般,是依她喜好布置的屋子。 滄淼見她看兵器,其實也有點后悔這么布置臥房,萬一以后拌嘴惹她生氣,她隨手拎起一道兵器就可將他當(dāng)場宰了。他... 秋顏不知他想法,推開窗子,外面細(xì)雨幕里,籠著青松,假山,仍是屬于他的氣息,人品正直高尚。 “你喜歡這屋子和院子嗎?”滄淼見她靈動的大眼睛四下里看,便詢問著她,“成婚倉促,沒有機會帶你去選宅子。我擅自做主用這王府當(dāng)婚宅了。” 秋顏頷首,“喜歡。可惜這里沒有錦鯉。我總忘不掉您的鯉魚池。” 滄淼輕笑,“這倒是小事,明日教人鑿了池子,按藥閣里的再造一處假山流水就是了。” 秋顏聽見外面有馬車聲響,從微開的窗子看見是他母親正打著傘要上車輦離開,秋顏便道:“爺,今日我們大喜,母親她能不能不走啊。” 滄淼一聽她提蘇婉筠,便將她身子欺在窗畔,“心里苦了,賞口糖我吃。” 說著,便低頭親吻她唇瓣,直將她口中糖球允到他口中來了,在她唇舌上留下不少酒氣,秋顏已經(jīng)適應(yīng)他的口涎毒釀,眼下并無暈眩之狀,只有莫名的緊張,臉頰紅紅的又道:“明兒不是還得新媳婦兒見公婆嗎?婆婆不在,我還得去庵堂敬茶,打馬過去,挺遠(yuǎn)的。” 滄淼沒有作聲,許久道:“我去沐浴。去去滿是酒氣。” 秋顏明白他已然讓步了,便點點頭,“我去給您端杯茶。” 滄淼解著衣扣進了浴間,交代她道:“一會兒將茶拿來浴間。我們玩會兒水。” “好。”秋顏待他身影隱在浴間之后,便出了屋子,打著傘來到院中,與正要上馬車的家婆說道:“母親,留步。” 婉筠回首見是秋顏留她,便覺得心中一暖,“孩子,你怎生出來了。大喜的日子里,是母親讓你不愉快了。” 秋顏扶住婉筠的手臂,輕聲道:“是王爺差我留您的。他雖沒明說,但他默許了。王爺嘴上雖然言辭過激,可他對母親的思念從未少過。您給他的青穗玉佩,他一直都戴在身上的。那是他最寶貝的東西。” 婉筠聽著就落淚了,拉著秋顏的手,直與秋顏將往事盡說了,說得特別的詳盡透徹,二盞茶功夫足說了五千字那么多,“孩子,若得你從中斡旋,母親當(dāng)真感激。我對兒子的思念,也是片刻未歇。實在是情非得已。好孩子,以后咱娘倆是一隊的。不對,還有你家公,咱仨一隊。” “......”秋顏心想,我和神醫(yī)是一隊的,但面上又不直說,她將婉筠送回屋中,“人心是肉做的。王爺缺乏安全感。您就更不能再離開了,他五歲時您走了,如今近三十五歲,您如果又走了。人生有幾個三十年呢。總不好等他六十歲您再回來吧。到那時可真晚了。” “秋顏,你真真是個貼心的孩子。既然我知他心中仍認(rèn)我,”婉筠頷首,“母親必不會再走了。無論淼兒如何言語諷刺,我都不會再拋棄他了。” 秋顏離開她的屋子后,婉筠和滄封禹說話之間直夸秋顏乖巧懂事又維護淼兒,不似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巴不得死了老婆婆,滄封禹說娶個好兒媳不容易,必須珍惜。 秋顏端了茶水來到浴間,與滄淼遞了一盞君山銀針茶,他半偎在池畔,吃茶之間想問又不大好意思問,終于忍不住道:“她走了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