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娘娘,主子,女主子。”海胤一路上說道:“畫舫那場大火,燒了一天一夜,畫舫燒得只余個架子,帝君當時要沖進火海去救您,被康莊、夜鷹等五名大將合力按住了,他那日心脈爆了,險些死了。后滄淼將他救了回來,他不信您歿了,他憤怒,他砍了幾百個影衛,他說派兩萬人找您太少了,要派百萬兵馬去搜您。時江兩岸,長安城里都找遍了,時江也打撈了無數遍。都沒您的影子。所有人都告訴他您死了。獨他不信,他連喪事都不肯辦!那之后所有人都提著腦袋,沒有一個人敢高聲說話。” 洛長安聽著聽著就淚目了。 海胤又道,“帝君吃了半年的鎮痛藥。念起您就牽起傷心事,肩上國家社稷的擔子又卸不掉,這半年他活得如行尸走肉。咱們這些做下屬的,過得也不好。您不在,都不像家了。后宮那些女人,都是太后選的。當然,這不能說帝君無辜,但...他太念著您了,他自己也不想狡辯,所以壓著不說。旁人有別有用心選秀選鳳替匡復后宮之道。娘娘,奴才知道您一心想離了皇宮,離了帝君,不求原諒,錯都在他是帝君,他生在皇門,但這些話到底還是告訴您了,起碼您知道,他唯一的錯,是太將您放在心上了!” 洛長安下了鳳攆,便在這個初秋的夜里坐在了金鑾殿前的金階之上,環住了膝蓋,她不知道該怎么辦,但她不想繼續和皇門糾纏了。 海胤不遠不近地侯在那里。 洛長安的眼睛淚意模糊著。 帝千傲用半個時辰和提刑司將朝廷重犯的事情談好了,隨即步出了御書房,趕來了金鑾殿,他的妻子正坐在殿前金階上哭泣。 “昨夜娘娘赤足追您至東宮門畔,足底踩過的石頭上有血跡。屬下并未窺見其玉足肌膚。”司良自暗處低聲對帝君稟報著,后半句充滿了求生欲,畢竟沒贖罪完之前被帝君弄死也不是沒有可能。 帝千傲聞言未說什么,只是心中一動,她赤足追他,他而后來到金鑾殿門前,立在了洛長安的面前。 洛長安緩緩抬起眸子,心中無味雜陳地看著帝君的龍靴,而后抬起頭來,迎進了他那深邃而飽含濃情的眸子。 “走吧,隨朕進殿。”帝千傲向洛長安伸出手來。 洛長安緩緩地將手搭在他的手心,他將她手攥了,秋夜里他的手心卻有些微汗,她也是,她是因為緊張,他呢。 他隨即牽著她進了金鑾殿內。 身后的門被海胤由后關起,發出悶悶一聲響。 金鑾殿肅穆而莊嚴,那雕刻著龍紋的數十宮柱,那正堂上高高懸掛的‘正大光明’匾,那宣示著九五至尊皇權的龍椅,偌大的殿堂由于只有他們二人便顯得空曠了。 空氣中回響著二人的腳步聲,她隨著他緩緩的走著,來到登上王座前的金階時,洛長安身子一輕,被帝千傲打橫抱起在懷里,徑直帶著她登上了他獨自走了十八年的通向龍椅的金階! “帝君,不可如此......”洛長安下意識地緊張地喚著他。 帝千傲將洛長安放坐在龍椅上,洛長安只覺坐立不安便要起身,嚇得身子都在顫抖,女子不可以坐在龍椅上! 帝千傲屈膝在她跟前,制住她腰肢,阻止她起身,“女王陛下,下臣有禮了。” 洛長安立時怔住了,怯怯地看著他,“您這樣,我怕。您才是君,我是臣。” “朕...早是你裙下之臣了。早上金鑾殿議事,朕對著百官脫口而出‘洛大人’,朕知道問題大了。長安,這幾日除了你,什么事都不能專心了。滿腦子都是你。幫幫朕......” 洛長安耳根發熱,眼睛不由自主的從龍椅往下金鑾殿,這便是帝君每日早晨視角嗎,果真身居高處可將金鑾殿收入眼底。 帝千傲抬起眸子,深深注視著她,“長安,朕用皇位起誓,朕沒有辜負你,也沒有辜負我們之間的誓言。過往我都記得,我們的十四歲,十九歲。我們的我愛你一百次那個求婚別院,我們的第一胎在兵營里朝夕相處,我們海天別院的日出和紫貝以及口感極差的海產。我們畫舫上未完的棋局,我們一同相濡以沫的南巡水路三個月,我們的槿禾槿風永樂兒。朕都沒有忘!” 洛長安緩緩說著,“我不知道該說什么,我想靠近你,可我更想離了你。我不想繼續這樣的生活了。” “離中秋船宴還有半個月,這半個月,讓我們放下對彼此的仇恨,做最后半個月的夫妻,可好?”帝千傲愛惜地撫摸著她的面頰,隨即自衣襟拿出她的綠頭牌放在龍椅上,“今日朕不會放你離開了,你知道朕的,朕打定了主意要得到的,你逃不掉,讓朕好好疼你,好嗎。” 洛長安心中有很多動容,她自是知道他想要的,一定會得到。今夜,他翻了她的牌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