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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的氣氛越發緊張,令人窒息。
夜依然很靜,靜得連風都沒有了。
黑夜里,這座院子附近的隱蔽之地,正藏著許多的身影。
他們是來自各勢力的部分高層與天驕以及天驕之王。
有大勢力,亦有頂級道統。
剛入亥時,他們便悄然蟄伏在此了。
目前為止已經等待了一個時辰有余。
整個過程,那元初身邊只有一個女人回來。
還真是可惜了。
元初身邊十余個女子,若是都回來了,便可將之一網打盡。
只可惜,現在他的身邊只有三個女人。
其他的或許是因為福緣之故走不開,亦或是不愿與其同生共死,知道今夜會面臨絕境,因此故意不歸。
在各勢力的人未曾注意的地方,隱藏著三批人,正是浮世三千的殺手、獵魂仙殿的獵魂者,以及天凈仙宗的人。
如此好的機會,他們當然不可能缺席。
不過,他們并未打算現身。
如今這情況,大勢所趨,元初今晚的結局已然注定,不會有任何懸念。
除非福緣洞天的守護者親自出面干預。
可這里的守護者,職責是守護洞天,維持洞天規則,并不會參與到尋緣者之間的爭斗中來。
只要遵守福緣洞天的規則,不殺人,守護者便不會出現,也沒有理由出面。
“事情比我們想象的要容易許多。
一開始,那元初展現的實力與氣運,倒是讓我們覺得不好對付,還得廢些心思才能解決。
誰能想到是,時也命也。
他是成也氣運,敗也氣運。
因終極氣運加身,過早在靈溪澗滿福緣,觸發洞天進度,開啟第二階段,使得秩序壓制減弱,自掘墳墓。
我們只需看著各勢力收拾他即可。
等到他撐不住,遭受重創之時,再獵取其本源。
至于靈魂,等他出去之后,成為廢人的他,還不是任由我們擺布。”
“他一生的氣運,將于今夜終結。
不過,縉云仙宗與仙寶樓的人,直到此時仍不見蹤影。
他們難道是知道無法逆轉的大勢,徹底放棄元初了不成?”
“沒那么簡單,你們不要忽略了,縉云仙宗的高層里面可是有三個曾經征戰邊荒的狠人。
這種人,不可能怕死。
他們對元初極其重視,怎么可能完全棄之不顧?
估計他們隱藏自暗中,準備伺機而動,將那元初救走。”
“他們是癡心妄想。
如今這情勢,各大勢力之人眾多,將四周圍了個水泄不通。
他們再有手段也不可能在重重圍困下將人救走?!?br>
“唔,還是不能大意了。
我們看著點,若是他們真將人救出,反倒是好事。
屆時,我們發起襲擊,將人從他們手里搶過來,剝離了本源再扔回去。”
……
同一時間,距離這座院子稍遠些的地方,渝州的兩個頂級道統的人匯聚于此。
正是落仙道土與雷極仙殿的人。
至于玄元仙宗,則并未與他們在一起,而是在小鎮的另一處地方,漠然地關注著。
落仙道土和雷極仙殿的人神色都有些凝重。
他們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那座院子,時而發出一聲無奈的嘆息。
雖說與縉云仙宗暗中較勁,但那都是渝州內部道統之間的爭斗。
現在,縉云仙宗的元初即將被其他州的道統圍剿,他們心里十分不舒服。
這個時代,未來之爭,必然不會是道統與道統之間的競爭,規模將會擴展到州,最后甚至會演變成生命古地之間的競爭。
而最終極的局面更是混元世界與黑暗時間的生死較量。
元初驚才絕艷,氣運昌隆,已經展現出了逆天的潛力。
這樣的人,于時代有大用。
如果就這般廢了,實在太可惜,亦是時代的悲哀。
“可恨,可恨至極!”
落仙道土的一位太上長老背負在身后的雙手緊握,面部鼓出一道棱,眼里充滿了怒火。
“的確可恨!”
雷極仙殿的太上長老面色鐵青,咬牙切齒,“今晚這些人,其中有不少都是頂級道統,由頂級道統的高層帶領!
他們不顧身份,不顧聲譽,如此興師動眾,這等陣勢與排場,竟然只是為了對付一個年輕輩的弟子,簡直厚顏無恥!
我們曾經多少也做過自降身份的事情,現在想來還覺得老臉火辣辣的。
可跟這些人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他們是怎么能丟下那張臉的!”
“顏面聲譽,哪有此地的福緣重要,哪有除掉未來可怕的競爭對手重要?
對于他們而言,只需要達到目的,至于手段,不設底線,不講原則?!?br>
“唉,眼下這情況,難啊。
只希望元初今晚能創造奇跡。
否則,結局堪憂。
至今不見縉云仙宗的人出現。
以那幾位的性格,絕對不可能舍棄元初。
他們必然是隱藏在附近某個地方,準備看情況伺機而動,將元初救出。”
“那是當然,他們不可能直接出現。
勢單力薄,正面對抗,逆不了大勢。
只能等待機會一搏。
屆時,那幾個若出手,我們還是要助其一臂之力。
不然以他們幾人的實力,實在太單薄了,成功救出元初的幾率幾乎為零。
我們若出手相助,或可增添一線希望。”
“本座同意!”
雷極仙殿的太上長老接受了落仙道土太上長老的提議。
他說完,頗感唏噓,“本座從未想過,我們這些道統之間會如今日這般默契地形成聯盟。
漫長歲月以來,我們一直都在明里暗里你爭我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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