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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瑟,自是早已知道了他們的存在。
只是,此番她并不打算出手。
因為,鎖定那些人的還有仙寶樓的管事。
以仙寶樓管事的境界,對付暗中蟄伏的人輕而易舉。
隨便一個拎出來,都足以碾壓之。
何況,仙寶樓不止一個管事盯著,而是有好幾個管事。
……
廣場上,符陣內,管刺琥的慘叫已經變得很虛弱了。
此時的他,不止口吐白沫,七竅也開始流血。
在他心里不斷加深的恐懼與絕望,令管刺琥的心神遭受重創,他的道心徹底崩了。
他曾嘗試去壓制心里的恐懼,但是沒用。
那種恐懼與絕望仿佛源自心底,由內而外,完全支配著他的身心。
他正在恐懼與絕望中慢慢走向死亡。
他的心里除了恐懼與絕望,還有一種深深的悲涼。
這種悲涼,源自于自身遭遇的命運。
他覺得自己可能會成為有史以來首個被符陣被嚇死的符陣師。
這是何等的恥辱,他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自詡符陣之道造詣高深。
符陣之道是他數千年來最引以為傲的本事。
然而今天才明白,自己不過只是井底之蛙,或許連井底之蛙都算不上。
竟然會淪落到被符陣嚇死的結局,何其的悲哀!
他的腦海里浮現這一生走過的場景。
回憶起年少時的意氣風發,再看如今的自己,竟是如此的廢物與悲哀。
“管天師,你要堅持住啊!”
大真使團里,大真皇子與使臣,目睹如此畫面,皆急的大喊。
他們的心在顫抖,他們恐慌無比。
半步五境的符陣天師,難道真要就此殞落了嗎?
在那元初做了手腳的安平郡主的符陣內被活活嚇死?
皇朝失去半步五境的符陣師,那是何等損失?
此番回去,不知道父皇會怎樣懲罰自己!
大真使臣心里更是接受不了。
管刺琥要是死了,陛下震怒,怒火極有可能降臨到自己的身上。
到時候,將會面臨怎樣的命運?
大燕與北莽使團的人心里也不好受,一時間不免心生兔死狐悲的悲涼之感。
尤其是大燕與北莽的符陣師。
他們的心神已經止不住戰栗了,有恐懼在心底蔓延,以至于他們的身體有些許顫抖。
符陣比試,尚有第二場第三場。
如果到時候自己上場,將會面臨怎樣的結局?
會如管刺琥那般嗎?
管刺骨好歹還是半步五境,可自己卻只有四境初中期,如何能比得?
是否意味著結局會更慘,比試過程里面臨的會更加的痛苦與絕望?
他們心里早已萌生怯意,打退堂鼓了,根本不想上場比試。
“丞相、國公,你們兩個老逼登看清楚了嗎?
你們之前不是嘲諷安寧郡主在符陣比試上比不過管刺琥嗎?
這就是你們懼怕的管刺琥,可他在安寧郡主面前,卻什么都不是,如同朽木,一摧即毀!
事實證明,你們比我想象的還要草包。
你們不敢推舉人出來應戰管刺琥,你們怕他,膽小如鼠。
可將你們嚇破膽的管刺琥,不過爾爾。”
君無邪的話語十分不客氣,當面奚落大梁丞相與國公,當著百萬百姓的面。
“管刺琥,不過徒有虛名,沽名釣譽之輩,實則在符陣上根本沒有什么造詣。
他的本事,都是吹噓的而已,否則面對只是利用業余時間修煉符陣的安平郡主,怎會如此不堪。
因此,我懷疑,你們其實早就知道管刺琥不行。
你們也不是不敢舉薦人迎戰。
你們只是心向敵國,有叛國之心,不想大梁獲勝而已。”
君無邪一頓帽子扣下去。
他這些話是說給百姓聽的,要讓百姓懷疑丞相與國公是不是真與敵國勾結。
將來殺他們的時候才不會被人議論。
“元初!你血口噴人,你有什么證據!
老夫乃是當朝一品大員,豈容你這般污蔑!”
丞相十分憤怒。
雖然他的確與三國使臣暗中有接觸。
但那是梁皇的旨意,跟叛國扯不上半點關系。
“元初,盡管你是縉云仙宗親傳弟子,但也不能信口雌黃,毫無證據,這般污蔑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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