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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他要尋那戶部尚書。
路上,他心里不由感到無奈。
錦瑟師姐這樣的女帝,漫長的生命里,觀世間種種,到頭來卻看不懂自己的內心。
其實不是她不懂,更不是她在情感方面是空白的。
相反,她是內心情感極其豐富的一個人。
否則,過去十萬年載,她也不會日日活在煎熬里備受折磨。
她只是暫時走進了自己內心的又一個胡同罷了。
君無邪將她的內心看得很明白,只是他并沒有在錦瑟感到迷茫的時候去點破。
帝境強者,她并非真的不明白,只是潛意識里自我編織了一個囚籠。
但只是暫時的。
她很快就會想明白,根本無需他去點破。
“這么多年了,突然發現,原來錦瑟師姐還有這么可愛的一面,有時候在我面前像個小女生似的。
過去,現在,未來,恐怕也只有我才能看到她的這一面了吧。”
君無邪心里想著,不自覺地笑了。
……
不多時,悄然離開秦王府的他,神不知鬼不覺進入了尚書府。
尚書府皆被森嚴,里面有著不少巡邏的守衛。
這些還都是明處的,暗處還藏著幾個高手,觀察著府中各處的動靜。
暗中隱藏的高手,都是混沌境之境。
以君無邪現在的境界,無法與之正面對抗。
不過,他此來并非要與這些高手對抗。
混沌境,也無法看穿他的隱匿之術。
且不說小虛空術,他進來的途徑也不是陸地上,而是地下。
就如那日進入秦王府一般無二。
尚書府亦有法陣結界庇護,只是與秦王府的法陣結界比起來相差甚遠。
他在地下時,就已經通過神念感知,鎖定了戶部尚書所在的位置,也鎖定了其子所在的位置。
他并沒有直接從地下來到地面。
首先,他使用符道,在地下悄然禁錮了正在熟睡中的尚書之子。
不知不覺在其體內種下符道。
這種手段極其隱秘,符篆偽裝成了尚書之子自身的血脈符篆,在其體內沉寂。
只要戶部尚書之子沒有懷疑自身有問題而去仔細查看自己的身體,便無法發現。
由于符篆種在其體內沒有任何異常,其感知不到,自然不會覺察到自己身體的異常。
做好這些,他在地下停留了很長時間,整個過程都在構建一個特殊符陣。
這個符陣完全模擬了尚書府法陣的氣息,就算是符陣有波動,被人察覺到,也只會以為是法陣的波動,而不會懷疑有它。
符陣構建成功之后,他這才慢慢靠近戶部尚書。
他出現在戶部尚書的房間內,使用了小虛空術,戶部尚書并未發現他的存在。
一直到到他來到戶部尚書的床前,對方依然未曾有絲毫察覺。
這個戶部尚書,有著中年人的油膩感,算不上很肥,但是臉上也有些贅肉,身體相對比較圓,此時正在呼呼大睡。
君無邪低頭看著床上熟睡的人,早已蓄勢待發的精神力突然爆發,直貫其識海。
戶部尚書遭到襲擊,識海劇痛,猛然驚醒。
他剛想掙扎,卻發現自己的元神被壓制了,以至于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他就這么躺在床上,身體不能動,口不能言,睜大著眼睛,表情痛苦,驚怒地看著站在自己窗前的陌生男子。
君無邪卻裹帶著他瞬間消失在了房間內。
下一刻,他們來到了大地深處。
此地,正是君無邪之前構建的符陣內部。
“你……你是誰?”
戶部尚書終于能說話了,他感覺到元神受到的壓制變弱了些。
他掙脫壓制,卻怎么也掙脫不了,心里便知道,自己能開口說話是對方有意為之。
“縉云仙宗,太上供奉親傳大弟子,元初。”
“什么?”
聽到縉云仙宗時,戶部尚書就心中一沉,再聽到元初這個名字,他的臉色頓時蒼白,眼里充滿了驚恐與絕望。
縉云仙宗的親傳,如今頭風正盛的十六品絕代,竟然深夜對自己出手!
他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得罪了元初,他為何要如此?
“你是頂級道統縉云的親傳,為何要與我過不去!
我與您并無恩怨,你這般做,難道不怕縉云高層的責罰嗎?
我們大梁雖然不如頂級道統,但好歹算個大勢力。
你這般,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戶部尚書盡量保持冷靜,裝出硬氣的樣子,拉出背后的勢力來說事,為自己尋求生機。
“你們與梁皇欺我妻娘家,怎會無恩怨。”
“什么意思,我沒有明白你在說什么,你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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