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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老板，和你接觸這兩次，總算說了一句讓我欣賞的話。”李斯文輕輕點頭：“沒有肉的火腿腸確實沒有靈魂。”

    他說著微微一頓道：“不過，即使它沒有靈魂，也不代表它沒有市場。”

    “年輕人，你了解市場嗎？市場上能消費起火腿腸的人，絕不會差幾毛錢買你的這種垃圾。”馮玉輝說完，語氣里已經充滿威脅：“你想拼市場，那我們就市場上見吧。”

    “小吳，開車。”一聲命令，車子絕塵而去，留下的只有馮玉輝的憤怒。

    李斯文的表情逐漸嚴肅，看著馮玉輝離開，他知道真正的戰役開始了。

    “文哥，陸主編要走了。”常海這時候跑過來提醒一句。

    李斯文回過神，連忙來到陸書航的車前：“陸主編，不留下吃頓飯嗎？”

    “瞧你這工廠，也沒什么可吃的吧？”陸書航輕笑了一下。

    “您就寒磣我吧，像您這樣的身份，我肯定是請您下館子啊！”李斯文也跟著笑了起來。

    “少說這些奉承的話。”陸書航瞪了一眼李斯文：“我提醒你一句，利用我可以，但如果你利用我只是為了賺錢還債，別怪我日后和你翻臉。”

    李斯文知道，陸書航是因為自己在辦公室和姜成等人談條件時拉上了他而產生疑慮，覺得自己和其他資本家沒什么兩樣，所以才說出這樣的話。

    想到這，他湊近陸書航，低聲說道：“陸主編，和您說句掏心窩的話，想賺錢是真的，想做公益也是真的，但做這些的前提是，我必須活下去，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活下去。”陸書航小聲嘀咕，片刻后點點頭道：“你小子有點本事，這也是我幫你的原因，今天你讓我見識到了商場的魅力，確實不錯，好好干。還有，以后不要叫我陸主編，稱呼一聲老哥就可以。”

    陸書航說完，不等李斯文回話，便直接把車門關上了，隨行來的記者一腳油門把車開走了。

    看著面包車的尾燈，李斯文總有種感覺，這個陸書航不像是報社主編那么簡單，全身上下散發著一種說不出的官場氣息。

    當然，他沒敢往下琢磨，也不想揣摩，因為他這輩子最忌諱的就是和當官的打交道。

    雖說自古以來官商都是同一條路上的，但作為曾經的資本大鱷，他深知一旦融進官商的圈子，想要拔出來基本不可能，前世他便深受其害，還差點因為行賄被關入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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