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觀看區(qū)的角落里,三個人頭從墻角冒出來,你壓我,我壓他,疊羅漢似的三個腦袋瓜。 他們?nèi)齻€人剛從大人區(qū)跑來,一來就看到戴著口罩的季祈西牽著阿酒的手,在冰面上教阿酒學(xué)滑冰。 “小季爺什么癖好?放著會員區(qū)不去,在鬧哄哄的兒童區(qū)里談對象?簡直浪費了小爺?shù)牟贾谩!彼跁T區(qū)搞了一堆空運來的新鮮玫瑰,特浪漫。 岑律抬手拍了下面腦袋瓜一巴掌,“擺明了是阿酒喜歡啊,你一個單身了26年的狗,不配質(zhì)疑。” 第三個人圍觀完,小心發(fā)問,“你們猜小季爺今天能脫單嗎?” “我覺得不行。” “不可能。” “做夢。” 三個人:…… “艸!你怎么也說不行!我這是在毒奶!” “我也是!” 岑律老神在在,“你們看他倆,阿酒顯然不會滑冰,不然能一直讓小季爺帶著滑?等學(xué)完,阿酒肯定身體累精神也累,再有鬧哄哄的環(huán)境,小季爺那性格能挑這個時間告白?我和你們說——” “嚯!” “大佬!大佬!” 岑律被兩個人的驚呼聲打斷,他順勢抬眼望向場內(nèi),下一刻,眼睛瞪圓了,同時,乖乖地閉上了嘴。 前面冰場上,阿酒本來被季祈西帶著滑,一路都很順利,在二人前面不遠(yuǎn)處有五個小朋友排成一整列往前滑,他們不算熟練,有些像南極里晃晃悠悠的企鵝大軍。 在大家一片和樂時,變故陡生,斜后方的一個青年可能剛學(xué)也可能撞了誰,全身的平衡驟然被打破,他大喊一聲“讓開”后,整個人已經(jīng)宛若猛虎下山似的飛速往前撲去,小孩子們一驚,本就不熟練的動作更不穩(wěn)了,中間的兩個小朋友不知道被誰一推,直接倒退了出去。 事情發(fā)生的太快,一時間,冰場內(nèi)外的人都驚到了,觀看區(qū)里小朋友的家長想也不想就要沖進(jìn)來,即使自家孩子戴著護(hù)具,可是作為父母,他們依舊害怕孩子受傷,可是,他們還沒沖出觀看區(qū),場內(nèi)兩個險些被撞倒的孩子就被阿酒和季祈西一人一個接住了。 一晃眼的功夫。 很多人甚至沒反應(yīng)過來。 阿酒在看見小孩子被撞出來時,幾乎下意識就松開了握著季祈西的手,她一個加速沖上去,打橫抱住了仍在狀況外的小姑娘。 由于沖的太快,一時剎不住車,阿酒索性抱著小姑娘原地滑了幾圈。 雖然阿酒戴著口罩,穿著常見的休閑服,但眼下,周圍人仍然從心底里覺得她仿佛是在冰上舞蹈的冰雪精靈,優(yōu)雅靈動。 季祈西一手抱著小孩子,一手虛虛護(hù)在阿酒后面,生怕阿酒被小姑娘帶來的沖擊力給撞倒。 “啪啪啪!” 不知誰先鼓掌了,很快,全場都有了響亮的掌聲。 掌聲持續(xù)了好幾分鐘才停歇,其中還摻雜著其他人的夸獎聲,尤其岑律三個人,他們夸的那叫一個天上有地下無。 小姑娘穩(wěn)穩(wěn)站在冰面上后,朝著阿酒甜甜的笑,糯糯道,“謝謝大姐姐!” 被季祈西抱住的小孩子也跟著說了謝謝,“謝謝大哥哥。” “不用謝。”季祈西揉了揉小孩子的頭發(fā),“快去玩吧,注意安全。” 剛說完,他冷不丁抬眼掃向觀看區(qū),和還在那叭叭叭夸獎的岑律三人目光撞了個正著。 岑律三人背后一僵,拿著他們錄制中的手機頭也不回地就跑了。 阿酒和上來搭訕的人簡單說了幾句后,滑到季祈西跟前,“師兄,我們?nèi)T區(qū)吧,突然上來說話的人好多哦。” 有了二人單獨相處的機會,季祈西自然樂意,“行。” 五分鐘后,看著眼前大變樣的會員區(qū),季祈西有些后悔他那么痛快答應(yīng)來會員區(qū)了。 阿酒微微張著嘴,吃驚地指了指前面大片大片的玫瑰花海,“有、有人要在會員區(qū)里告白嗎?” 雖然當(dāng)初從音樂盛典會場拿獎出來,阿酒也有收到季祈西的一束玫瑰花,但即使到了現(xiàn)在,阿酒依然沒覺得有哪里不對,畢竟,在情人節(jié)的時候,其他師兄姐同樣買過玫瑰花給阿酒。 一束玫瑰花正常,一整片玫瑰花海就不正常了,阿酒好歹補了不少小甜劇,劇里主人公在薰衣草花海里告白,現(xiàn)實里出現(xiàn)了一片玫瑰花海,顯然也是為了告白做準(zhǔn)備啊! 季祈西不用想都知道這是誰布置的玫瑰,不得不說,眼前的玫瑰花海在他看來毫無美感,完全看不出有設(shè)計,可他一想到阿酒趴在欄桿上說的貼完金字塔就能談戀愛的那句話,再看眼前盈盈站在花海中的阿酒,他一向驕傲的理智有些打不贏突然冒出來的沖動了。 “阿酒,我——” “師兄,我剛剛學(xué)會了滑冰對不對?”阿酒歪著頭問季祈西。 季祈西不明所以,“對,而且你學(xué)的很快。” 阿酒一笑,聲音輕快,“那我回去就能把金字塔頂端僅剩的一顆星星貼上啦!” 一顆星星? 季祈西好半天才明白阿酒話里的意思,阿酒在車上說的金字塔快貼完了,其實,只剩一顆星星了? 本就搖搖欲墜的理智,頃刻間瓦解。 “既然用玫瑰花海告白的情侶沒來,我能偷偷借用一下嗎?”阿酒問完,也不等季祈西再回答,徑直伸手在季祈西臉上輕輕戳著,一邊戳一邊軟聲解釋,“師兄,我在捅窗戶紙哦!捅破的話,我們倆會互相——” 如果還不明白阿酒的意圖,季祈西真能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他握住阿酒一個勁兒在他臉上作亂的手,定定看著阿酒,搶在阿酒的話頭前面開了口。 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我喜歡你。” “窗戶紙已經(jīng)破了,你介意給我一個當(dāng)男朋友的機會嗎?”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