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半夜睡得真香呢，結(jié)果被你叫醒了。”天尊打著哈欠，半開玩笑道。

    “神也會因為睡覺被叫醒而抱怨嗎？是因為只剩下人類的感官，所以才變得越來越像人？”

    “是啊，感官可不是靠經(jīng)驗和智慧就能對抗的?！碧熳鹫f。

    “你這么一說，我感覺我之前還是把你想象得太強了?！?

    “幻滅吧幻滅吧，”天尊嘆了口氣，“如果你想看到你固有印象中的神，那你可以去舉行一些危險的召喚儀式，到時候你就能看見你心目中的神了。

    那些家伙可不像我，他們一個個都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讓你在見到他們的一瞬間就承受不住威壓，精神瀕臨崩潰，你會覺得你在他們面前，自己就是一只螻蟻。

    但那些都是偽神罷了，都是一群外強中干的家伙，他們的姿態(tài)擺得再高，說的話再玄奧莫測，態(tài)度再怎么輕視人類，也無法改變他們真正的本質(zhì)。”

    “那你的本質(zhì)到底是什么？”

    “用人類的詞語來列舉我的綽號，那就是理想主義者、秩序維持者、永遠贏不了的神、渴望存續(xù)者、調(diào)停者、最強的人格神、枷鎖之神。這些稱號，若是全部說穿了，就是一件很無聊的事，因為你們?nèi)祟愡@種生物渴望的是神秘和未知。

    但人類渴求的又不僅僅是神秘和未知，神秘和未知只是誘餌，你們真正想要的是探明神秘和未知，就像原始人對風(fēng)雨雷電崇拜又畏懼，近代人害怕鬼魂卻又對鬼魂感到好奇，對高知分子而言，探明的對象又成了量子力學(xué)。

    人類渴望的是神秘背后的答案，可惜可惜，嘖嘖?！?

    蘇臨默默思考著，每次天尊說這種話時，他總會想起最開始天尊告訴他的那句“真理”——無知即是幸福，牢籠即是幸福。

    “好了，到了，進去吧?！?

    二人走出了樹林，遙遙看見了當初的采石場。

    穿過空無一人的采石場，順著當初走過的隧道路線，蘇臨重新回到了那個建有螺旋臺階，矗立著十二塊巨大方石壁畫的祭壇。

    站在祭壇中央深坑的邊緣，蘇臨望著那深不見底的深坑，猶豫了一下，猛地往前一沖，徑直咯了下去。

    身后的天尊也緊隨其后，跟著蘇臨跳下深坑。

    下墜、下墜。

    下墜。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