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橫山關外,兩軍擺開陣型。 占城軍這邊,自從有了明軍這條大腿可以抱,精氣神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以前被人家按著頭,一頓瘋狂輸出,現在好了,風水輪流轉,該你跪下叫爸爸了! 安南軍這邊,則是出動了王牌部隊,象軍! 時隔五十余年,安南人充分汲取了上一戰失敗的教訓,為了防止明軍故技重施,于是讓象奴蒙住了戰象的眼睛。 原理很簡單,只要我的大象看不到,就不會怕了! 占城軍統帥梵萊上前說道:“啟稟郕王殿下、靖國公,根據斥候來報,敵軍陣中約有步卒三萬,騎兵五千,象兵五百,請殿下和公爺示下!” 此人原本只是個小頭領,類似百戶之類的官職,因祖上曾是大宋遺民,世代都會學習一些漢語,這一次終于派上用場,被朱祁鈺欽點為占城軍發言人。 畢竟兩人說話的時候,需要第三個人在中間傳話很別扭,特別是討論軍情,這么緊張的事情還要等翻譯傳話,就很惱火。 梵萊的漢語講得不錯,為人也很聰敏,懂得把握機會,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便晉升為左哨軍統帥。 目前,占城軍的配置是左哨軍、右哨軍、左掖軍、右掖軍、后翼軍五支軍馬各千人。 左哨軍和右哨軍負責前方的偵查、情報工作,并在開戰的時候,守在神機營陣前,組成第一道防御工事,防止敵軍接近神機營。 左掖軍和右掖軍分別負責兩翼的掩護,后翼軍負責保障糧道。 總而言之一句話,占城軍隊的任務只有一個,就是給神機營打輔助。 梵萊得到朱祁鈺的賞識,從百戶晉升為左哨軍統帥,在占城軍隊中的位置,已經僅次于大將軍釋利薩多跋摩。 釋利薩多跋摩是占城的三朝老臣,為人穩重,唯一的劣勢就是不懂漢語,因此,自己留在前面領軍,需要向郕王匯報的工作全部交給梵萊。 占城軍隊需要做的,就是無條件服從明軍的安排,人家讓干啥,咱就干啥,就這么簡單。 朱祁鈺為人仁厚,自然不會將占城軍當成炮灰,只需要他們打輔助就夠了。 因此,每次一開戰,占城軍的任務就是守在隊伍前方,等到神機營的火炮擊潰敵軍,然后沖上去痛打落水狗。 不過,今天要面對的是安南人的王牌,象軍。 這支部隊可不是鬧著玩的,試想一下,當一群大象發起集體沖鋒,如此龐然大物,還是一大群,誰能扛得住? 不說象群的沖擊,光是這種場面,就會給人造成極大的心理恐慌。 兩軍對壘,安南軍的陣式宛如一座堅城,象軍列在最中央,然后是步兵、騎兵置于兩翼。 陳瀛看著安南軍高大的戰象,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回身道:“殿下,昔年英國公征安南,面對敵軍象陣,采用的是在戰馬外面罩上獅子皮,不如我們先避其鋒芒,效仿英國公,做好萬全之備,然后再出兵。” 朱祁鈺也看到了對方的象陣,看樣子,這支部隊應該是安南人的全部家當了。 “你說,是大象厲害,還是我們的飛虎炮厲害?” 陳瀛想了想,說道:“理應是飛虎炮厲害。” 朱祁鈺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飛虎炮厲害,我們還擔心什么?” 陳瀛恍然道:“殿下說得對,受教了!” 通過這些時日的歷練,朱祁鈺已經漸漸適應了戰爭的節奏。 當然了,手里握著神機營這樣的底牌,只要不是腦子有問題,都不會出什么問題。 “傳令吧,按照原計劃行事,神機營準備!” 低沉的號角聲響起,神機營火炮準備就緒,瞄準前方。 安南軍的象陣也開始出動,看樣子,是準備和明軍決戰了。 五百頭大象被布條蒙住眼睛,邁著沉重的腳步,發起沖鋒。 雖然看不見,不過,背上的象奴早已訓練出一種獨特的方式,他們有專門的辦法指揮戰象的行動。 安南軍以象兵為頭陣,身后跟著步兵,兩翼騎兵呈鐮刀狀,同時向明軍陣地發起沖鋒。 前排的占城軍看到這樣的陣勢,不免開始心生恐懼。 若在平日,可能早就投降,或者扔掉武器,逃命去了。 這玩意……怎么打? 你的刀槍弓箭,能傷得了大象嗎? 可是,這一次不同,身后有所向披靡的明軍,只是不知道他們的火炮對付大象,效果如何…… 梵萊在前方壓陣,看到很多人心生恐懼,并且不由自主地后退,不由得眉頭皺起。 看到大象越來越近,終于,有人忍不住開始后退。 然而,只要有一個人后退,馬上就會傳染到第二個,第三個…… 梵萊心道不好,果斷上前,拔出刀來:“所有人聽著,后退者,斬!” 即便如此,仍有人心存僥幸,悄悄向后退去。 梵萊眼中殺意涌現,一刀砍過去,一顆人頭落地。 “再說一次,后退者,殺無赦!” 這一次起了效果,眾將士后退的步伐止住了。 安南象陣距離越來越近,大地在顫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