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好巧不巧,今夜沖了冷水澡的顧煜澤,也做了一個同樣的夢。不過對話換了個方向: 【惡魔(疑惑):奴隸,我們去哪里? 奴隸(齜牙咧嘴):少爺呀,你怎么這么快就忘了,咋們去結婚的路上啊。 惡魔(冷笑):哦...結婚,不可能。 奴隸(笑瞇瞇):乖乖從了吧,來,我帶你去教堂。 惡魔蹙眉,赫然看見一個路標——前方:屠宰場。 惡魔(郁悶):你要把自己宰了,給本少當下酒菜?算了,還是和本少結婚吧。 奴隸(無語翻白眼):可是少爺,我慕南是個男的啊,男的怎么和你結婚?】 然后,顧煜澤驚醒了。 他擦擦額頭的冷汗,看窗外天色昏暗夜色朦朧,低低罵了句臥槽,掀過被子繼續睡。 某種程度上,夢也是人真實內心的反應。 夕陽西下,海天一色,誰又能知道,空寂無人的沿海公路那長長斜斜的影子,是情人多少年夢里難以釋懷的記憶。 —————— 慕南起了個一大早,剛迷迷糊糊揉著眼走到內廳,就被眼尖的張媽給發現了。 “哎喲,小南,病人就該多休息。早餐在桌上呢,吃過就趕緊回去躺著。”張媽一把扔了手上的雞毛撣子,踱著親切的小步子趕來,雞毛撣子差點將大理石墻壁上的油畫給砸歪。 張媽擔憂地拿起慕南的左手兒,昨日慘不忍睹的淤青已經消散,手背上留下淺淺的青色。再抬頭細瞅慕南的右臉,俊俏小臉上的傷口已經結痂。 “還好臉沒什么大事,不然這么好看的小伙子毀了容,簡直天理難容。”張媽心有余悸,貼心把慕南拉到餐桌上,自豪說,“這是張媽我特意做的大補早餐,就是個植物人吃了,也能活蹦亂跳,小南你趕緊嘗嘗。” 慕南嘿嘿一笑,望向餐桌,被滿漢全席的盛狀嚇了一大跳。 餐桌本就屬于貴族式的古典長桌,補腦補骨頭補心臟補腎臟,沒有一個不補的,從這一頭到那一頭,密密麻麻擺著各種菜色。大大小小餐盤堪比宮廷盛宴,在清晨熹微陽光下,裊裊白霧彌漫,香味濃郁清淡,湯白粥暖,藥香混雜豬骨大豆一個勁兒往慕南鼻子里鉆。 某種程度上,慕南這種長得俊、脾氣好、嘴巧兒的小少年,一向最受中老年大媽歡迎。張媽對慕南比親兒子還親,如果顧煜澤代表寒冷的南極,那張媽就是赤道能把人曬死的陽光,不是暖,是燙... 慕南撓撓腦袋:“張媽,青空宅什么時候養豬了?這么一大桌菜,就是十個我也塞不完。” 張媽和藹地墊腳,想要摸摸慕南腦袋,結果發現自己不到一米六的身高不足以支撐慕南一米七出頭的個子,只得將她拉到桌邊坐下,語重心長說:“這是青空宅向小南你的賠罪,要不是少爺的暴脾氣,你也不至于傷成這樣!” 慕南覺得,還是誠實交代好:“不是,我這傷不是顧煜澤弄的。昨天,吊燈砸下來,我逃開的時候不小心被玻璃渣刺傷了臉,手又被誤踩了。” 張媽搖頭嘆氣,面露悲戚:“小南,你就算要給少爺開脫,也該找個好借口。哎,可憐你這么善良個孩子,少爺居然狠得下心打你。”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