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天神降臨-《夫君,女子不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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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念微動,只聽得破空聲傳來,一只箭朝我飛了過來,又快又狠,柳靖峰一記移行換位,拉著我換了個位置,箭從我的身側擦身而過。我被驚出了一身冷汗,受傷的腳也隱隱作痛。
風云龍見沒有射中我們,冷哼一聲,從箭筒里抽出三支箭,往弦上一扣,對準我前后左右所有的退路。目光里滿是森冷,周身滿是殺機。
我心念一動,沒想到他會發連矢。普天之下,會發連矢者不超過十人。因為連矢不但對射箭之人的射術要求極高,還需要極好的技巧來掌控。力度若輕了,箭去的慢了,殺傷力反而不如一箭來的厲害。技巧若是掌握不好,箭便會射偏,更別提傷人了。但是如果若是力度夠了,又掌握了所有的技巧的話,那三支箭便是天下間無人能躲。
我見風云龍的架式,力度他應是夠的,三箭所瞄準的方位也是極其有技巧的,若沒有猜錯的話,他的第一箭會射向我的面門,第二箭會射向我欲躲的方位,第三箭則會將前面兩箭所每剩下的生門全部封死。他此時滿身殺機,三箭在弦,箭箭奪命。
柳靖峰的眉頭也皺了起來,我心里暗嘆:我命休矣!心里卻知道決不能拖累柳靖峰,他來救我,已經是傾盡了心力,又豈能再害他為我丟了性命。
當箭射過來的時候,我用盡全力將柳靖峰推倒在地,堪堪躲過第一箭,第二箭緊接而至,人在危機時刻,反應也比往常快了許多,我微一矮身,箭從我的頭頂穿過,射中了我的發帶,一頭黑發便如瀑布般傾灑了出來。身旁又聽得破空聲傳來,知道是第三箭到了,這一箭以我現在半蹲的姿勢,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了。
躲不過去,便不再躲了,何苦做無謂的掙扎。閉上眼睛,我的眼里突然浮現了柳征的模樣,心里苦笑,在這危難關頭,想起的人終是他了。風吹過我的長發,一如柳征溫柔的雙手。
耳邊聽到了柳靖峰大聲叫“不”的聲音。
可是等了半天,卻沒有預想中的疼痛,我睜開一只眼睛看了看,只見那只箭被另一只箭射上了地上。我不是眼花了吧,雙眼睜開,再揉了揉眼睛,確實如此。
誰這么厲害,能將箭后發先至?
正在發愣間,聽到一男聲傳來:“云龍兄別來無恙,欺負一個受了傷的女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沖我來,男人間的戰爭就由男人來結束!”聲音冰冷,字字狠厲。不是柳征是誰?柳征的身后還跟著數十名隨從,單遙也在身側。
柳征一襲黑衣,騎在馬上,猶如天神降臨,威風凜凜,殺氣四射,如墨的眼里滿是憤怒。看到我狼狽的模樣,眼里有幾分心疼。待眼睛轉向風云龍時,滿是冷漠,還有些不屑。
我欣喜萬分,不知道為何,只要他一來,我便覺得安全了,莫名的安全感。
我朝他揮舞著手臂大叫道:“征哥,你總算來了,想死我了!”說罷便朝他跑去,卻忘了腿骨已斷,腳一著地用上力,真痛入骨髓,“叭”的一聲便摔倒在地。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柳靖峰趕緊把我扶了起來,我的眼里痛的全是淚水。
風云龍冷笑道:“你的妻子在外勾引小白臉,給你帶綠帽子,我幫你整頓家風,何來欺負之說?”這個人實在是討厭,胡說八道的本事真是太厲害了!什么小白臉,綠帽子,真是見鬼!
柳征看我摔倒,眼里又都是淚水,眼里劃過一絲心疼,聽到風云龍的話,冷笑道:“我的妻子我自然相信她?!鳖D了頓又道:“就算她真的勾引小白臉,要教訓她也輪不到云龍兄。我們雖然相識一場,卻好似并沒有過多的交情。我的家務事也不勞你操心。倒是云龍兄把我的妻子掠走,還不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江山?美人?不知道云龍兄得到了什么?”
還是柳征嘴巴厲害,一席話,便說中風云龍的痛處。風云龍怒道:“你的膽子也太大了吧,闖到南岳的地盤上還敢放肆,難道你不怕今日將命喪此處?”眼眸里滿是殺機,恨意綿綿。
柳征冷道:“這里是南岳的地盤嗎?我怎么不知道,我如果記得沒錯的話,千機城我昨日便已攻下。這塊地方已經是我西楚的地盤了,難道沒人告訴云龍兄嗎?”
此言一出,風云龍臉色劇變,怒道:“怎么可能?昨日我還得報已將你趕回西楚了!張將軍,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臉猶如黑墨,難看至極。
風云龍身后的那人真打哆嗦,跪道:“微臣該死?!?
風云龍怒極,隨手一劍,只聽得劍刺入骨骼的聲音,那個身上鮮血四濺,只聽得那人道:“你如此殘暴不仁,先皇創下來的基業早晚得毀在你的手上!總有一天,你會得到報應的!”說罷便不支到地而亡。
我在旁看的直皺眉頭!這人如此殘忍,于南岳的百姓來講,只怕是一大禍。
柳征哈哈大笑道:“云龍兄平日是怎么管理你的軍隊的,你的將軍莫不是對你報喜不報憂?”笑聲中沒有得意,只有嘲諷。
風云龍怒極,坐在馬上搖搖欲墜。這場戰爭只是這寥寥幾句話,便已分出了勝負。
柳靖峰趁他們說話的時候,早已偷偷的扶著我走到了柳征的身邊。
柳征將我一拉,我便上了馬背,他可能聞到了我身上的腥味,眉頭皺了皺。對風云龍道:“你擄我妻子,又讓她受了傷,今日本應殺了你。可是我不想日后有人說我趁人之危,持強凌弱,今日就放你一馬,它日我們戰場上再一較高低!我再奉勸你一句,下次別再做出擄人妻女的事情,若想要脅人,還得看你擄的是什么人!走!”
說罷便策馬離開了,還沒走幾步,便聽到有人在叫:“大王,你怎么呢?”我心念一動,回頭一看,卻見風云龍的已跌下馬背,口吐鮮血。一直盯著我們看,眼里的恨意驚人。我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只聽得柳征冷冷的道:“怎么,心疼他呢?”
這人說話真是不討喜,好不容易才從風云龍的手里逃出來。見到他他第一句話就說這個,也不問問我傷的厲不厲害。
我撇了撇嘴道:“心疼他干嘛,把我抓去這么久,不給我吃,不給我喝,還不讓我出門。我想殺他的心都有了!”前面是胡說八道,后面倒是事實,他那樣的男人真的是該死。
柳征有些疑惑的問道:“真的嗎?我怎么聽到的是他把你當寶貝一樣的寵著,就你不領他的情。”語氣有些淡漠,還有些莫名的酸意。
我笑的沒心沒肺的道:“你都說我不領他的情,又何來心疼他之說?”
柳征一愣,冷哼了一聲,不說話。我往他的身上再靠緊一點道:“是不是某人吃醋呢?”
柳征低哼一聲道:“誰會吃你的醋,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是什么樣子。渾身是血,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我笑道:“我就是做鬼了,也是你家的女鬼?!备艺f我丑,我就賴定你了,看你能把我怎么樣。
柳征的身上沒來由的一緊,我咯咯的笑了起來,靠在他的懷里,真是又溫暖又舒服。他也不嫌我身上的蛇血的臟與腥,環著我的手也更緊了些。
回到千機城的城主府里,柳征便找來大夫查看我身上的傷勢,那大夫告訴柳征,我只是腿骨折斷,并無大事。只要這一段時間受傷的那條腿不要用力便可。又幫我把腿重新定位一番,便抓藥去了。
我第一件事情是洗澡換掉身上的衣裳。柳征把我抱進了浴房便出去了,說是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城主府里的浴盆還真是大,泡著舒服萬分。
這些天都在趕路,身體一起很是疲累,精神也一直很緊張。此時安全了,又舒服的緊。泡著泡著便睡著了。
不知道泡了多長時候,睡夢中感覺有人在舔我的臉,麻麻癢癢,像極了小時候淘氣的阿黃。我一邊拿手揮著一邊低喃道:“阿黃,別鬧,我要睡覺。”
手摸到的不是阿黃柔軟的毛,而是一個人的臉。聽到的是一個男子低沉的聲音:“再拿我和阿黃相提并論,我打你屁屁。”
一個激靈,睡意全無,睜開眼睛,柳征的俊顏近在眼前,眼眸如黑墨,里面盛滿了思念和。。。欲望。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眼里閃閃發光,我現在終于能看懂了男人眼里那些發光的成份是什么了。
見到是他,心里平靜了些,臉不由得燙了起來,心跳也加快了些。我支支唔唔的問道:“你什么時候進來的?”
柳征看了看我道:“我在外面等你等了很久,都沒見你出來。便進來看看,沒料到你居然睡著了?!毖劾餄M是疼惜。
我低低的道:“可是我睡覺了你也不應該進來啊,男女有別!”這個色狼,總是趁人不備,心里卻又甜滋滋的。
柳征盯著我的眼睛,嘴角扯過一抹不屑道:“男女有別?那指的是陌生男女,你是我的妻子,再跟我有別的話,小心我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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