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骨肉猜忌-《夫君,女子不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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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fēng)拂過我的秀發(fā),溫柔而又纏綿,一如柳征那雙溫柔的手。
我心底微愁悵,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獨自走在長山的街頭,舉目一望,只見到處掛滿了白布,平民百姓在用自己的方式來記念西楚王。
看得出來百姓們對西楚王很是尊敬,他的政績雖不卓越,但待百姓還是不錯的。
這幾日在王府里,本來是悶壞了,可是此時看著長山繁榮的街道,來來往往的人群,卻又不知該何去何從,也不知道自己出來到底是為了什么。
莫明的很是想念柳征,他此時只怕在皇宮里忙成一團(tuán)吧。成為一國之君,他便有了無窮無盡的忙碌。我卻只能看著他忙,一點忙都幫不上。他是我在西楚最親近的人,現(xiàn)在要見他一面卻是如此的難。
漫無目地的走在長山的街頭,百般無聊,出來一次實屬不易,也又不愿這么快回王府。不太明白柳征為什么不讓我出來,是怕我有危險嗎?
發(fā)怔間,突然感覺有人在身后拍我的肩膀,回頭一看,卻是柳靖峰。
柳靖峰的嘴角含著一絲微笑,只是他的桃花眼里再無往日的光采,里面有著紅紅的血絲,神情有些哀傷。那一抹笑容看起來卻讓人有些微微的心痛,看來強自歡顏的模樣沒有一個人是好看的。
他的模樣原來看起來有幾分浪蕩和輕浮,不知道是不是人一有了哀傷就會成熟些。看來他父皇的過世對他的打擊很大,血肉親情啊。想安慰他,卻又不知道怎么安慰。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嘴巴笨極!
我想我的模樣看起來也有幾分憔悴吧,但好過于他吧。打起精神,朝他燦爛的笑了笑,問道:“我走路走了很久了,不知道公子有沒有空,請我喝一杯茶?”
柳靖峰嘴角微微上揚,桃花眼也微微的一瞇,神情里有幾分欣喜,答道:“榮幸之至。”
于是我和他便一前一后走進(jìn)了長山最大的茶樓“問鳳樓”,問鳳樓果然名不虛傳,里面的環(huán)境幽雅而安靜,裝修的甚是精美。一進(jìn)門便有一個小小的人工橋梁,流水淙淙。閣樓間還養(yǎng)了幾只百靈,嬌啼清脆。里面都是精雅的包間,綠竹相映,甚有情趣。
看得出來這間問鳳閣的老板品味不低,這里喝茶的價錢也不菲,若不是柳靖峰請客,我只怕把自己當(dāng)?shù)粢哺恫黄鹉且粔貥O品龍井的茶錢。
倒不是柳征對我摳門,是我沒有帶錢。
箏韻悠悠,我們各懷心事,都一言不發(fā)。我不知道柳靖峰是否能接受柳征這個哥哥的事實,也不知道他知不能知道這個事情,但我知道他與柳征素來不和,柳靖峰的憔悴是不是也跟柳征有些許關(guān)系?
這幾日在王府里實在是無聊,也向靜姝打聽過朝中之事。先皇一共有十個皇子,八個公主。眾多王子大多不成材,就屬他有擔(dān)當(dāng),先皇也很是器重他,但他卻總是有幾分浪蕩,常惹先皇生氣。
從靜姝的嘴里我也知道當(dāng)今朝堂之上敢跟柳征叫板的似乎就只有一個他了,但是每次和柳征交手,他是勝少負(fù)多,卻又屢敗屢戰(zhàn)。其它的幾個王子雖然對柳征頗有微詞,但卻沒有一個敢明著跟柳征喝反調(diào),暗中下手的人倒有不少,卻也被柳征給整的無形。近幾年來,再沒有人敢打柳征的主意。
柳征雖也煩他,也有整治過他,卻也從未傷他性命。幾番較量下來,便將原來屬于他的兵權(quán)盡數(shù)收回。所以他現(xiàn)在也只是個沒有權(quán)勢的王子,現(xiàn)在雖掛著王子的頭銜,卻是一無所有。或許在他的心里只怕對柳征有著深深的恨意吧。
茶的味道雖甘美怡人,淡香溶溶,霧氣漫漫,氣氛卻有幾分怪異。他的眉宇間始終有些濃濃的不甘,淡淡的恨意。
我現(xiàn)在總算知道什么叫做相對無言,在我的心里,是早將柳靖峰當(dāng)做是我的好朋友了。只是他和柳征之間的關(guān)系又實在是微妙,不知道說什么,卻是很老土的輕輕的道:“節(jié)哀順便。”或許最老土的一句話在現(xiàn)在是最適合的吧!
柳靖峰的嘴角扯過一絲苦笑,或許他也知道我的為難之處,卻只是淡淡的道:“謝謝!”他看了看我,問道:“你最近怎樣?傳聞你前段時間生了場重病,現(xiàn)在可大好呢?”
重病?應(yīng)該是中毒吧,看來柳征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對外隱瞞了這個事實。我笑著點了點頭道:“早就大好了,只是以后都不能著涼了。不過我生病了,你都沒來看我,真是小氣!虧我還把你當(dāng)做是我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柳靖峰嘴里低念了幾遍,隨即又是一臉的苦笑。又好似想起了什么,臉上又是釋然。苦笑散去,換上了淡淡的傷感,低低的道:“聽說他對你很好。”
我想了想道:“好像是吧!”只是我的模樣是那么的憔悴,可能眉宇間還是能看到幸福的痕跡。或許現(xiàn)在旁人的任一些幸福,都能引起了他的傷心事吧,他的臉上又被痛苦取代。靜姝告訴我,柳靖峰的生母早夭,現(xiàn)在他的父王又去世,也算是一個無親無靠的人了吧。或許在他的內(nèi)心,也極為孤單吧!
柳靖峰神情憂傷,幽幽的道:“他的確很在乎你,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為了你的事情,他也算是費盡了心血。”他看了看我,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低低的道:“其實上次千菊宴上,來刺殺你們的那些刺客,除了戰(zhàn)承風(fēng)外,長靜也有份。我們上次在妓院里碰到他,他不是在嫖妓,而是在查那些刺客的事情。查清楚后,他便將長靜和親給南岳的那個白癡王爺。”
聽到柳靖峰的話,我大吃一驚。自祁山之后,我便一直以為那些刺客是承風(fēng)派去殺我們的,卻沒料到還有長靜的份。想想也是,若不是宮里有人提供方便,那些殺手又怎么能那么順利的進(jìn)得了千菊宴。
心里微微的嘆了口氣,那長靜的心也太狠了。我只不過是在西楚的皇宮里彈琴贏了她,她便心心嫌隙,就要要置我于死地。她的長相嬌美,看起來溫柔可人,可是心腸卻是這般狠毒,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依稀記得上次在長山城里,她來求柳征不要讓她遠(yuǎn)嫁南岳。毒還沒有解的時候我還跟柳征提起過這件事,想讓柳征去西楚王那里幫她求求情,不要讓她嫁那么遠(yuǎn),沒料到這件事居然是柳征策劃的。
這些日子來與柳征相處,知道他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只是。。。。。。只是手段也太極端了些。仔細(xì)想想,柳征若沒有些手段,這些年來又怎能在西楚王庭中立足。若沒有這些手段,只怕也早就被人殺了吧。宮庭中的爭斗又豈是我這個簡單的腦袋能想得明白的!
我嘆了一口氣,問道:“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
柳靖峰輕輕的抿了口茶道:“他的心腸惡毒無比,我不過是想你認(rèn)清他的真面目。父皇在世的時候,對柳征是極好的,可是他卻處處得寸進(jìn)尺,步步緊逼,直到將軍政大權(quán)全部握在手中。大權(quán)已經(jīng)在手了,只怕父皇于他再也用處,所以我覺得父皇的死和他的即位只怕有些干系,我不相信父皇會將皇位傳給他。我也不明白父皇為何一直對他處處忍讓,全天下人都知道他的狼子野心,我也不相信以父皇的精明會發(fā)現(xiàn)不了他的打算。”
他看了我一眼接著道:“若讓我查出來,父皇是因他而死的,我定不饒他!”說到后面,神情變得狠厲異常。原來含情帶俏的桃花眼也變得有些陰狠,這副模樣像極了承風(fēng)張狂時的樣子。
我見過挽晴因仇恨而蒙了雙眼,所以帶柳征去祁山尋寶;承風(fēng)因為仇恨,謫仙一般的人也變成地獄中的魔鬼。我不想柳靖峰也因為仇恨變得心狠手辣,更何況這還只是他想像中的仇恨,他與柳征還是親兄弟啊!
柳征和柳靖峰之間其它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是先皇過世的事情我還是知道的。看來柳征在柳靖業(yè)心中的形象已經(jīng)壞到極致了,否則怎么懷疑柳征拭君。
我知道這件事情柳征一定不會對柳靖峰解釋的,但是這件事情如果不解釋清楚的話,只怕親兄弟也要變成仇家。我怎么能讓這樣莫名仇恨發(fā)生在柳靖峰的身上!
我心里嘆了口氣,腦袋里面飛速的想著要怎么解釋這件事情,柳靖峰才最容易接受。柳征是我的夫君,柳靖峰是在西楚唯一的好朋友,我只希望他們之間的誤會能澄清,不要骨肉相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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