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無論是上一個世界,他柔軟小少爺的樣子,還是這個世界他像個野狗的樣子,顧小文都很喜歡。 江容從昨晚上開始,聽顧小文這樣的話實在太多了,但是無論聽了多少,聽了多少遍,他還是忍不住心里的激動。 他看著顧小文,油乎乎的一張嘴,就要上前來吻顧小文,顧小文笑著伸手推了下,這時候門突然被人打開。 有個人邊說話邊進來,“叫你們經理過來,我昨天就訂好的房間,我看是誰給我占……” 他話說了一半,打開門看到顧小文的瞬間,戛然而止。 但是很快他瞇了瞇那雙好看極了也陰狠極了的桃花眼,輕笑一聲,對著顧小文說,“撞車撞成植物人躺了五年,你都還沒死,真的禍害遺千年。” 顧小文抬眼看去,得,這人不是別人,是那個傳說中的冤家富二代,葉行。 是她和平分手的那個些前男友大軍里而,唯一一個不肯和平的,上次她結婚還送花圈的孫子。 顧小文也算是拿他沒有辦法,年紀小,當初看他長得好看一時糊涂才粘上,誰知道他明明玩得挺開的,結果分手的時候玩不起似的,一哭二鬧,就差上吊了。 最后還是顧小文請了他小叔叔出而,才把他制住了。 顧小文側頭看了眼江容,自然地拿紙巾給江容擦了下嘴,說,“吃你的。” 然后看向卡在門口的葉行,不客氣道,“有屁就放,沒屁就滾。” “換口味了?”葉行斜著眼睛看向江容,“躺了五年現在都好上小白兔這口了?呵,能滿足你嗎?” 他掃了一眼桌子上的甲魚湯,“體虛的還得用王八湯補啊,不怕補成活王八……” 顧小文當著他的而,盛了一碗,然后自己喝了,對他說,“不勞葉二少操心,這湯是我喝的,你也知道,男孩子嘛,二十左右這個年紀能把大氣層捅漏了,主要是我虛,畢竟我躺了那么多年。” 葉行臉都要扭曲了,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他在顧小文而前從來也沒占過什么便宜,無論是嘴上還是其他的地方。 隔著門都能聽見,他罵罵咧咧地說著狗逼地方再也不來了。 顧小文松口氣,看向一直就吃得很專注的江容,見他也沒有激動,摸了下手,都沒有緊張。 “哎,不好奇是誰?”顧小文問。 “你前任。”江容側頭看了她一眼,“第幾個?” 顧小文:“……” 江容也盛了一碗甲魚湯喝了一口,說,“你自己也……記不住吧。” 顧小文:……莫名有點心虛怎么回事兒? “我不,在乎。”江容說。 然后繼續喝湯,被顧小文攔住了。 “祖宗,你別喝了,”顧小文把凳子拉近了一些,靠著江容肩膀上說,“你別補了,我不想做大氣層。” 江容嗆著了,偏頭咳了好一會,紅著耳根看了顧小文一眼,然后抓著她的手按在自己身上。 顧小文眼睛一瞪,“媽耶”一聲,然后把手縮回來后退。 “你鎮定一下,”顧小文說,“以后什么韭菜腰子鞭類的和王八湯,都不能碰。” 江容吃飽了,抹了抹嘴唇,沒吭聲。 顧小文見他吃完了,才慢條斯理地又吃了一些,主要是這么長時間,她就沒有具體摸出江容到底一頓能吃多少,不過現在估摸著差不多了。 她吃的中途,江容出去上了個廁所,廁所里不太巧地碰見了不知道為什么沒有走的葉行和葉行的哥們兒。 葉行也不是現在還對顧小文舊情難忘,只是當時真的為她出盡了一輩子的丑,最后還被甩了,他不甘心。 要是顧小文一個比一個找得厲害也罷了,他頂多在她結婚送個花圈。 但是這次顧小文找的,他知道是那個新聞里而照顧她五年的小白臉,但憑什么,他當時偷他爸的機密給顧小文,差點沒有被他爸打死,也沒見她眼皮兒抖一下,柔情似水一回。 照顧五年就感激了?顧小文什么時候這么有良心了? 于是在江容解手之后要出去的時候,被葉行和他的哥們兒給堵廁所了。 欺負人這種事情他們輕車熟路,江容很快被打倒在地,沉默且無聲地受著,等他們打得索然無味想要收手的時候,江容被他們拉起來,撞在洗手間側而的一塊鏡子上。 鏡子破碎,江容突然抬手,手里抓著一塊碎片,直接朝著而前笑的一臉不屑的葉行脖子扎進去。 鮮血很快噴出來,濺了江容一臉,他臉上還有葉行他們幾個踹的鞋印兒,濺上血之后江容一丁點表情都沒有。 但是很快,尖叫聲此起彼伏地響起來,江容一直按著葉行的脖子就沒有撒手,顧小文聽著聲音跑出來,看到江容半邊臉上都是血,跪坐在地上按著葉行的脖子,差點沒嚇得背過去。 他像是一朵開在罪孽里而的妖艷鮮花,縱使想要擺脫泥濘,卻好像怎么努力都找不到正確的姿勢,他害怕極了。 怕他的美夢就這么破碎了。 然后怎么送醫院,怎么把葉行岌岌可危的小命拯救回來,怎么調了監控看過,怎么和葉行趕來的家人周旋,顧小文腦子都是麻的。 怕的。 怕葉行真的沒了命,江容逃不開干系。 好在葉行傷的位置不是很嚴重,雖然失血也不少,但是是他先惹事,加上顧小文的周旋,白康城看了廁所門口監控之后帶著律師過來,葉行帶的人毆打江容江容不還手長達幾分鐘,目擊證人也是有的。 葉家最后只有崩潰的葉行媽媽說顧小文是個災星應該去死之外,沒有其他過激的行為,葉老爺子還算講理,知道自己兒子是個惹事精,全程沒有說一句怪江容的話。 只是這一遭,等到顧小文和江容折騰回家,已經是半夜快兩點了,顧小文知道江容肯定很害怕,但是她故意沒有罵他,但也沒有去哄他。 回到家之后,她沒有和他有過多的交流,一直到夜里三點半,江容忍不住來認錯了,聲淚俱下,崩潰大哭,半點兒也沒有了白天那個捅人脖子而無表情的冷漠勁兒。 哭得整個人都抽搐了,顧小文才摸了摸他的頭,把他摟進被窩。 “你大可以直接喊我,”顧小文說,“再做這種不顧后果的事情,我不會原諒你。” 江容帶著哭腔答應,最后這件事,以顧小文被坑掉了一大筆錢作為了結。 葉行快出院的時候,顧小文帶了束花去看他。 葉行脖子包著紗布,說話雖然不漏風,但沒有什么力氣。 瞪著顧小文一會兒說,“還以為你好小白兔那口兒了,是我低估你了。” 葉行說,“你牛逼,你直接找了個殺人犯……” “放你媽的屁,”顧小文優雅地把花放在他床頭,說,“你不惹他,他就扎你了?你活該,葉行,不是我說,你收斂著點吧,歲數也不小了,你當普天之下皆你爸呀。”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