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顧小文說到這里笑了起來, 她看向江容,江容一臉迷茫。 她伸手捏著江容的臉蛋,“你這么膽小……”居然也敢去做那種事。 “你也……做夢了?”江容問顧小文。 顧小文輕輕嘆了口氣, “嗯,最近一直都有做夢。” “不提這個, ”顧小文說, “你演技不錯啊,昨天表現得很好, 很有前途的。” 江容聞言居然也跟著嘆了口氣,抓著被子給顧小文和他自己蓋上,“都沒有騙到,我哥。” “騙到他不是最終目的, ”顧小文說, “最終目的是他知道咱們騙他,也忍住不要原諒, 這才是一家人啊。” “一家人……”江容重重地點頭,張開手臂側身抱住了顧小文,“我們是,一家人。” “我哥就是你哥!”江容抱得更緊。 顧小文點頭,“當然了,康城哥是個很合格的哥哥。” “我想跟你躺著,”江容好一會兒松開了顧小文, 看向門口,又看了看顧小文的吊針,還剩一個瓶底, 護士就要來了。 “等會我,會不會被攆……”江容躺在床上, 身高腿長的腳都抵到了病床的床尾,“下去。” “不會,”顧小文側頭用沒有扎吊針的手摸了摸他的頭頂,“睡吧,昨晚上沒有睡是吧,一會兒護士來了,我跟她說不讓她攆你。” 江容很乖地閉上了眼睛,顧小文不困,她靠在床頭上想事兒,腦子里其實有點亂,她之前還不能確定這兩個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兒,現在也是猜測。 但是她猜測得更加具體了一點,例如……她似乎在昏迷的時候,短暫地從那個世界清醒過一小會兒。 她可能真的像江容那些夢和記錄里面一樣,并沒死,滴滴聲和之前系統一樣在她耳邊的低語,都來自那個世界,也就是現實世界的江容。 那她也很好奇。 她會像江容在現實世界的病床邊問她的那樣,清醒過來嗎? 現實世界就真的是現實世界嗎? 那個世界的江容會記得他們在這里發生的一切嗎,還有……他真的會去撞死她那些企圖謀奪她財產的親戚們嗎? 之前一切都像是迷霧籠罩在這個世界的上空,而現在顧小文撥開了一些云霧,卻又陷入了更深的疑惑。 不過這一次,她還是只想了很短的時間,就不再想了。 什么也改變不了的事情,她沒有必要浪費太多太多的精力和時間。 她還不如想想和江容的婚禮要怎么辦。 小護士進來換吊針瓶子的時候,江容已經睡熟了,他連沖著顧小文這邊躺著,病床很小,他微微弓著身子蜷縮著腿,睡得其實有點委屈,但手臂繞過她的腰身,抱著她。 他已經能夠很自然地和她做任何親近的事情,從身到心地接納顧小文,顧小文撥開江容遮擋著額前的頭發,低頭印上了一個吻。 江容的和顧小文的婚禮,最終定在了農歷五月十五,那一天,是顧小文的生日,也是顧小文來到這個世界的紀念日。 很多紀念的意義,再加上一個締結婚姻關系的日子,變得更加珍貴了。 兩個人開始到處去買新婚用品的時候,距離五月十五還有不到半個月,領證暫時是不可能了,江容虛歲才二十,不合法。但是婚禮倒是可以往盛大一點辦的,就連白康城都每天晚上專門擠出一點時間,幫著顧小文反復核對婚禮細節。 江容很多東西都不懂,也不需要他去懂,他只要不纏人,去寫寫畫畫拼樂高,偶爾給白康城和顧小文彈一首鋼琴曲助興就好了。 這段時間因為顧小文身邊有了孫建波這個得力助手,而旅游區那邊的供貨也開始步入正軌,貨源也有靳興國和顧城操心,顧小文居然工作量驟減,每天遲到早退,專心致志地忙活起和江容的婚禮來。 她不是第一次結婚,但是第一次這么用心地去結婚,空閑的時間和江容窩在一起,無論是變著花樣地教江容做^愛,還是就只是單純地待在一起發呆,都是非常愉快的事情。 天氣漸漸暖和,白家和顧家后院的間壁墻徹底推開了,這一次沒有了門,幾乎就成了一家,前院的圍墻也拆掉了,現在一只耳的領地大能把它跑到吐白沫。 謝萍和已經旅游回家的汪蓮華交往得也很和諧。 顧家花房里面的花,顧小文專門雇傭了一個懂行看著,始終沒有荒廢,很多都已經開了,顧小文不太喜歡花,但是她喜歡花房的溫度,況且這個花房現在對她的意義也十分地不同尋常,畢竟她可是在這里見識了獨蛋超人江小容。 今天清早上去逛了個街,中午回來兩個人就都不愛動了,屋子里新買的一些軟裝都在晾著味道,他們索性進了花房,鼓搗鼓搗花花草草。 顧小文最近也上手種了點不知名的小草,她喜歡這些生機勃勃,給一點陽光雨露,就茂盛瘋長的東西,像她自己。 她也喜歡那些需要精心護理定期驅蟲,甚至還有時常見光或者關禁閉不能見光才會好好開的花朵,像江容。 他們在花房里面打鬧,也躲在高高的綠植后面,做一些愛做的事情。 有個很大的好處就是,在這里,只要顧小文提前打了招呼,沒有人靠近,江容可以放肆地哼哼,不用顧小文堵著他漂亮艷色的嘴唇。 他們在花房里面把彼此搞的臟兮兮,回屋子去清洗又太麻煩,索性在花房里面,也讓人安了洗浴和下水,有時候來了興致,也可以在這里住上一晚。 尤其是雨季的時候,顧小文想象了一下和江容躺在花房的床上,呼吸著潮濕卻又清新的空氣,聽著雨砸在花房的塑料頂,肯定非常地浪漫。 不過今天兩個人胡鬧完了,江容去照顧顧小文養的小草,顧小文洗澡的時候,頭頂上落了個不速之客。 按理說這種地方,不可能有什么可怕的生物,這里專門有人打理,連小飛蟲都很少見。 但是顧小文濕漉漉的腦袋一沉,抹了一把臉之后,就看到自己的雙眼之間,耷拉下來一根……不知道什么東西的尾巴。 她也是膽子大,從小什么都不怕,畢竟怕也沒有用,沒有人會因為她害怕就幫她。 所以什么徒手抓蛇腳踩老鼠,只要是活的,沒有她搞不死的。 她都不知道腦袋上是什么,就已經快速伸手抓住了,捏在手里冰涼不說,還扎手。 顧小文低頭看了一眼,被這玩意爪子扒拉了一下,和它豆那么大的眼睛對視了一眼,陷入了沉思。 她沒撒手,就抓著迅速沖了個澡,然后半披著浴袍出來,滿身滴答水地走到江容身后,對他道,“容容,你看,這玩意是不是有點像你養的那個……叫啥來著?” 江容聞言轉頭,看到顧小文手里拿的什么東西之后,瞬間把手里的鏟子扔了。 他愣愣地看著顧小文手里的東西,呼吸漸漸急促,雙手亂揮,在地上蹦了起來,好像這樣也無法表達他心中的激動,他甚至還紅了眼圈。 他這段時間以來,尤其是和顧小文在一起之后,已經少有這樣激動得不能自已的時候,劇烈的情緒起伏對他的病情沒有任何好的影響。 顧小文見他這樣,微微皺眉,“你冷靜點,你怕我這就扔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