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別,”他混亂地在顧小文的吻里面,不知道吐的是什么字,“別這樣……” “我不……唔。” 他嘴上想說我不行,但是他的身體已經不由他控制的。 顧小文輕輕吻著他的嘴角,帶著哄勸的意味,然后驚訝于江容的過度反應,他簡直像一條已經失去了掙扎能力,只能大張著嘴喘氣,在砧板上被開膛破肚的魚。 呼吸重的顧小文都覺得震耳朵,還帶著尖銳的嗓子里面發出的聲音,顧小文都懷疑他真的要不行了。 不過幸好,童\\子軍并沒有很強地對戰和抵抗能力,江容很快劇烈蜷縮了下,像瀕死的魚最后神經不甘受死的擺尾,然后徹底癱軟不動了。 江容弓著身子像個煮熟的蝦一樣,把顧小文盤在身體最柔軟的肚腹之處。 顧小文一只手摩挲著他的頭發,一只手在他身上蹭干凈,然后推了他一下,說,“再去洗個澡吧,我整理床單。” 江容好半天都沒有動,呼吸聽上去很平靜,不像剛才,應該是平靜下來了啊…… “容容?” 江容抬起頭,視線和顧小文對視了一眼,然后眼淚就像是自來水管子崩開一樣,嘩地就流出來。 并且不伴有任何的聲音,就是瘋狂地,默默地流下來。 顧小文:…… 她破天荒地蒙了,她自認自己也算是有經驗,尤其是對付江容這種小菜雞,手法應該是絕對游刃有余的。她甚至因為江容很青澀,所以都是比較常規的套路,并沒有玩花\\活,江容怎么也不該是這個反應啊。 “你哭什么?”顧小文伸手要去碰江容,江容猛地朝后縮了下,眼淚更兇了。 顧小文:“……”她難道失憶了?她和江容是自愿戀愛吧……? 她哼笑一聲,“你又躲什么,什么意思?” “我不至于把你弄疼了吧?”顧小文看著江容,江容不吭聲,只是垂著眼睛默默地流淚,無所適從地左右張望了片刻,重新將頭埋在被子里。 顧小文起身下床,叉著腰站在床頭盯著江容,“不舒服?” 江容搖頭,顧小文第一次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那成,”顧小文抬手做出投降狀,“我以后肯定不亂碰你,我真是……哎。” 她轉身去了浴室,洗手的時候還在自我懷疑,然后她就見江容從外面沖進來,橫沖直撞的樣子急得宛如幾百輩子沒有上過廁所。 顧小文看著他沖過自己的身邊,又冷眼看著他在屋子里亂轉,撞到了馬桶上,顧小文心里想得很陰郁,要是他敢吐,顧小文絕對讓他哭到失聲。 但是江容像個開著重機甲撞進了小巷子的新手,到處哐里哐當的,把洗浴的架子都弄倒了,然后終于找到了他的目標,從顧小文的后背把她緊緊摟住,頭埋在了她的脖子里。 接著不到一秒鐘,顧小文就感覺自己脖子熱乎乎地濕了,江容又哭了。 有點不可抑制地抽噎著,顧小文洗好了手,舉著雙手還滴著水,鏡子里江容眼淚比水龍頭的水還旺盛,朝著顧小文的脖子里灌。 但是他看上去又不像是接受不了,畢竟真接受不了,無論是抗拒她觸碰,還是現在趴在馬桶上吐,都不該是這么緊緊摟著她,還在不斷加重力度的樣子。 “容容?” 顧小文輕聲叫他。 他過了好半晌,才帶著鼻音嗯了一聲,算是應聲。 抬眼在鏡子里看了顧小文一眼,又重新埋頭。 顧小文想到了一種可能,但是覺得有點荒謬,不過這個世界,包括江容存在的本身,就已經荒謬得過頭了,所以過頭了之后,說不定就是真的。 顧小文扯開江容手臂轉過身,江容短暫地松開了她,又很快抱住了。 “你怎么回事?”顧小文近距離盯著江容的眉眼,確實沒有一丁點對她的抗拒。 顧小文頓了頓,又問,“你自己……沒弄過?” 江容看了她一眼,垂下視線,輕輕點了點頭。 “天兒爺,你……哎哈,”顧小文瞪著江容,都有點語無倫次,“你都快二十了哎,你就算……你沒試過啊?” 江容搖了搖頭,抽噎著,眼淚還是沒停,水簾洞似的。 顧小文:“……哈哈。” 她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表情,哭笑不得地看著江容又要朝著她傾身抱她。 抬起一只手指按住江容的腦門,“那你哭,不是難受,不是接受不了。” 顧小文肯定地說,“就是單純的哭一哭,就喜歡哭,舒服啊?” 江容拍開了顧小文按著他腦袋的手,又傾身緊緊抱住了顧小文,顧小文不得不完全靠在洗手池前面。 顧小文回手撐住了洗手池,免得老腰被江容給折斷了。 江容埋在她脖子里,濕漉漉的像個剛洗完澡的小狗似的,蹭著顧小文的脖子,聲音悶悶地說,“嗯。” 顧小文忍不住笑出聲,江容本來都好一點了,結果讓顧小文又笑得不好意思,把頭埋在她的頸間,好一會都沒有抬起來。 等到兩個人重新洗漱好了,一起收拾了床單換了衣服躺回大床上,下午覺的時間已經過去了,索性他們也不睡了,把電視打開,找了個電影看著。 電影真的是很老的電影了,顧小文心不在焉,倒是江容看得挺認真的,眼角還有點微微泛紅,是剛才哭的。 顧小文靠著江容的肩膀,看著江容因為電影情節時而微抿的嘴唇,惡趣味地先是伸出手指捏他的嘴唇。 江容被騷擾了幾次,張開嘴咬住了顧小文的手指,細細密密地用牙齒硌著,像個啃骨頭的小狗。 “餓了?”顧小文靠在江容身上,聲音懶散得堪比冬眠時候的蛇。 她只有在江容的身邊,才會這么放松,這么愜意,顧小文順著江容的肩頭又滑到他的腿上躺著,一雙腳從毯子里面伸出外面,晃來晃去,“哎,你過來,我問你點事兒。” 顧小文語調帶著笑意,一聽就不像是問什么好事兒,不過江容無法分辨出她語氣的細微不同,暫停了電影,低頭看向顧小文,回答她上一個問題,“有點餓。” 顧小文勾著江容的脖子親了親,說,“等會兒帶你吃好吃的,我問你啊,就你在夢里,做夢夢到之前那些事情的時候,對我有過沖動嗎?我在你夢里不是一直躺在床上是個植物人嗎?夜深人靜時,你有沒有?嗯?” 江容弓著腰低著脖子反應了好一會,才明白顧小文的意思,他猛地直起腰搖頭。 把頭搖得撥浪鼓一樣,顧小文笑得不行,江容最后還真的仔細想了好久,顧小文催促他起來換衣服,要帶他去吃晚飯的時候,還在想。 他們從楓林晚酒店出來,坐上了山里人自發弄的電動摩的,去找地方吃飯的路上,江容才跟顧小文說,“我不知道。” “我的夢里,”江容搖頭,“不是,很清晰。” “感覺,不清晰。”他說。 顧小文早就把這茬忘了,她也就是隨便問著玩兒,江容青澀得過頭了,擼一把都讓顧小文產生了某種罪惡感。 畢竟她也沒碰見過這都快二十了,還自己都沒弄過的。 顧小文能想象到,大概之前他是真的不行,就像汪蓮華說的,受傷嚴重,畢竟江容受傷的那個年歲,正好是男孩子才剛發育。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