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白康城手指轉著手機,點了點頭。 孫建波把資料合上了,“要我說……白總,你既然不打算接手顧家的那攤子爛事兒,認個妹妹也不是不行。” 白康城想起顧小文,表情有些復雜,某種程度上還有陰影,就顧小文時不時抽風干出來的那些事兒。 白康城抖了抖,“我怕認個妹妹,她把我家給我拆了。” 他說是這么說,嘴上露出自己都不知道的笑容,低頭回復消息。 ――去是可以,但是晚上十點前必須回家。 發完之后,顧小文很快回復給他吐舌頭和ok的小手。 白康城把手機揣起來,本來想翻翻資料的,但是靠在車座上,開始琢磨起了顧小文。 白康城就沒見過她這樣的人,穩重的時候可信,抽風的時候是真的嚇人。 現在一想起顧小文抽他腰帶的麻利勁兒,白康城還一陣陣后頸皮發涼,還有在他窗戶上趴著,床底趴著……甚至和江容還有家里汪阿姨的相處,一直到今天在顧家看著她從花房里面,穿得那么清涼地出來,不忍直視。 白康城把眼鏡摘下來捏了捏鼻梁,他是個工作狂,但也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兒,他沒有浪漫的細胞,也沒有精力追求誰,更討厭被貼著粘著太緊,就因為不想去哄交往的對象,他到現在也沒開始過一段正兒八經的感情。 他也沒像琢磨顧小文一樣,琢磨過誰,甚至午夜夢里驚醒都他媽是她貼在窗戶上的臉。 潛移默化這東西是很可怕的,從答應她在自己家住下那天開始,到現在自己家的后門偷偷被通開安了小門,白康城都驚覺自己一點沒生氣。 顧小文不黏人,有眼力,有時候也很懂事兒,唯一過火的地方就是對著他有點瘋,江容和家里交給她折騰他居然很放心,甚至……偶爾也會想起她低頭溫順的那截細白的脖子。 白康城側頭看了看車窗,就像現在這種忙里偷閑想起她時候,自己表情也不是厭煩的。 他覺得事情有點超出了他的想象。 不過白康城很快就把這點琢磨掐斷了,他現在確實也沒工夫想太多,很快埋頭看資料。 而他瞎琢磨的時候,顧小文卻已經換好了衣服,帶著江容去市里了,她是自己開車,沒有用司機,家里裝修要一直弄到晚上,常國秋被顧小文留下監工呢,和謝萍一對兒盡心盡力的扒皮小能手,工人都被看的拉\\屎跑著去。 顧小文先帶江容玩了一陣子,快黑天時,帶江容吃過了晚飯,才按照她知道的地址,找到了靳興國家的位置。 靳興國住的這一片兒是老房子,顧小文把車停下,江容吃了晚飯,現在又捧著一盒烤冷面,當零食吃呢。 顧小文最后拿起靳興國的資料看了看,然后深覺老天爺要是耍人玩,那真是能把人活活地玩瘋。 靳興國早些年是和顧城一起起來的,不算左膀右臂,那也是“開國功臣”了。 顧氏企業最興盛的那個時候,他手里握著股權,那是躺著賺錢,本來能美到死的一件事,可偏偏先是女兒白血病,掏空了存款,女兒去世之后,妻子食道癌又開始折騰。 靳興國好像在此期間,還出過一次車禍撞了人賠了不少,妻子也離世之后,現在他老娘又患上了尿毒癥。 老天爺似乎格外地“偏愛”他,連續不斷地家人重病,掏空的不光是他的錢,還有他的精神和他支撐風骨的骨髓。 他是因為挪用公司的錢和顧城分道揚鑣的,出手了股份之后開了家店,也沒賺著,最后輾轉到了這小區的門口,開了個小超市維持度日。 人這輩子,最痛苦的事情,不過是少年喪母,中年喪伴兒,晚年喪子。 對于靳興國來說,雖然順序有所不同,但是全他媽的攤上了。 之前不知道在哪里弄了點錢,想要插隊給他老娘換個腎,結果還被顧小文給錄下來了,現在那個劉建業被吊銷醫生執照,給劉建業的錢要回來了,但換腎的事情也沒影了。 至于去住院排著,小醫院不能做這種器官移植手術,大醫院,比如許雙待的那個醫院,也實在是住不起。 顧小文站在門口,嘆息了一聲他是真的慘。 但也沒有對于當初把他拜托劉建業辦的那件事給攪黃了愧疚。 就劉建業那種人,他就算是拿了錢,也不會辦事兒的,他根本就沒那個能耐。 不過顧小文倒是能給靳興國個希望,就看他肯不肯給她辦事兒了。 “你在這里等著我。”顧小文跟江容說,“我不鎖車,你別亂跑……好吃嗎?” 顧小文說,“都蹭鼻子上了。” 她傾身給江容擦鼻子上的烤冷面醬汁,江容點頭,“嗯。” “好吃!” “我之前……也吃過。” 顧小文抽了張紙擦手,動作頓了下,看著江容問,“又是你之前女同學給你買的?” “你到底有幾個好同學?”顧小文哎了一聲,“你知不知道,女孩子也不隨便給人買吃的啊。” 江容先是點頭,但是很快看著顧小文又搖了搖頭。 他捧著一次性餐盒,暫時放下,抿了下唇,說,“沒有。” “沒有女同學。” 他看向顧小文,“之前也沒……沒有。”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