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進了客廳的門, 顧城和湯顏麗正在客廳里面坐著,兩個人有說有笑地不知道在說什么,反正顧小文扶著江容一進去, 他們就都不說話了。 臉上的笑容也沒了,尤其是湯顏麗, 直接無縫銜接上厭惡和憎恨, 一雙美目簡直發射出猶如實質的刀子,徑直朝著顧小文戳過去。 顧小文完全把這兩人當成空氣, 要不是因為顧小文不希望節外生枝,還要利用顧城在顧氏企業站穩腳跟鋪好路,早就把這兩個神經病打包扔進五院去了。 肩膀上架著江容的手臂,顧小文扶著江容跌跌撞撞地上樓。 按理說那么點兒香檳, 真的不至于會醉, 就算是會醉,這都這么長時間也該醒了。但是江容似乎對酒精非常地不耐受, 隔得時間越久居然醉得越厲害似的,這會兒連腳步都邁不開了,呼吸也越來越急,唇色紅得要滴血一樣,連目光都迷離起來。 顧小文把江容扶進自己的房間,讓他坐在沙發上,江容本來就有一些肢體不協調, 這會兒朝著沙發上一堆,片刻后又掙扎著要起來,但是用了半天的勁兒, 也就只是把頭枕在了沙發的扶手上。 顧小文換了鞋子之后,徑直走到浴室去打濕了一個濕毛巾拿回來之后蹲在江容的身邊, 給他擦臉擦手。 江容整個人都失去了控制能力似的,躺在顧小文屋子里的沙發上,還以為自己到了家里,感覺身上的衣服裹得太難受了,直接就抬起手開始扯自己的衣服。 顧小文沒有阻止他,專心地給江容擦著臉,江容的皮膚很白,喝了酒之后白里透著淡淡的粉,色氣更重,尤其是他的嘴唇實在是顏色太艷麗了,加上他這迷離的眼神,顧小文要不是親手給他的香檳,都以為他真的喝了什么助興的酒。 顧小文把江容額頭的頭發都撥到一邊,看著他整張臉,慢慢地湊近一些,伸手碰了碰江容的嘴唇。原來那些小說里面確實也沒有夸張,江容的嘴唇真的像熟透的櫻桃,能夠想象得出是怎么樣的飽滿多汁甜美至極。 不過顧小文沒有低頭去嘗一嘗,只是伸手碰了碰,就繼續給他擦脖子,顧小文不著急,因為江容已經把自己扒得差不多了。 江容是躺在沙發上的,上身的西裝和扣子全都解開,卻根本脫不下來,只是袒露著大片的胸膛倒是底下的褲子已經都蹬掉了,沙發被他自己給折騰得咯吱咯吱響。 顧小文就坐在沙發對面的茶幾上給他擦完了手和臉之后,就靜靜地看著他自己折騰,江容簡直像一條下鍋的活魚,十分活色生香地把自己剝皮抽筋,開膛翻面兒,然后香噴噴赤\\條條地把自己送到了顧小文的“餐桌上”。 顧小文雙腿微微打開,膝蓋撐著自己的手臂,手上還拿著毛巾,毫不客氣地看著江容,他現在折騰得就剩脖子上一條沒跟著襯衫一塊兒扯下來的領帶,一條純白色的短褲,還有一雙蹬不掉的襪子。 修長柔韌的身體在沙發上舒展翻轉,十足的誘惑人,任憑哪個禽獸也忍不住。 顧小文卻始終沒有動,只是那么看著,看著江容自己把自己折騰得累得不行,看著江容把衣服都扒\\光了之后又開始冷,雙眼迷離地到處也摸不到被子,只好把身體蜷縮成一團。 顧小文這才收了視線,起身把毛巾扔回了浴室,又從自己的臥室里面拿了一條毯子,走到沙發的旁邊給江容蓋上。 江容幾乎是馬上就縮進了毯子里面,這時候謝萍來敲門,說是醒酒湯已經弄好了。 顧小文把門打開接過了謝萍手里端著的碗,然后把門關上走到了沙發旁邊,把醒酒湯放在茶幾上,接著抓著毯子把江容給裹住,然后使勁兒一扯,江容就被她扯著坐了起來。 “先別睡,你還沒有洗漱,你不是不洗漱沒有辦法睡覺嗎,而且你先喝點醒酒湯吧,”顧小文說著,把江容的臉朝自己這邊轉過來,對上江容茫然的視線,“醉得這么厲害?知道這里是哪兒嗎?” 江容現在的狀態和平時差了得有八萬多里,平時他整個人都是緊繃戒備的,碰一碰都要縮出老遠,但他現在像一頭掉進了狼窩里面的綿羊崽子,不光絲毫感覺不到什么危機,甚至還在蹭著狼要奶吃。 顧小文離他離得很近,手里抓著攏著江容的毯子,腿也擠著他,控制著他不倒下去,江容眼睛都睜不太開,看著顧小文只知道呼哧呼哧喘氣。 顧小文用自己的鼻尖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江容這次才微微朝后躲了一下,但很快又因為毯子被顧小文抓著,圈著他的后脖子呢,就又被很輕易地拉了回來。 “先喝解酒湯,”顧小文一手抓著毯子,一手抓起湯匙在茶幾上的碗里盛了一點,吹了吹遞到江容的嘴邊。 “張嘴,”顧小文用湯匙碰江容的嘴唇,江容聽話地張嘴,但是就喝了一口,眉頭緊緊地皺起來,閉著嘴不肯喝了。 顧小文哭笑不得,解酒湯效果比較好的都會酸一點,但是謝萍做東西一向都是好吃的,顧小文自己用湯匙弄了點喝,確實是有一點酸,但不至于過火。 “張嘴。” “容容,你聽話。” “江容,你喝點,不然一會你哥來抓你了。” 但是無論顧小文怎么哄,江容都不肯再張嘴,他沾著點水漬的艷色嘴唇閉得緊緊的,皺著眉。 顧小文看了眼醒酒湯,再看看江容,突然笑了下。 有點壞。 有一個很老套的情節,無論是在電視劇還是小說里,出現得都非常地頻繁。 “你要是不聽話的話我可就喂你了。”顧小文看著江容,表情一本正經,“你能聽懂我說話吧,不至于喝點香檳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