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顧小文難得被人這么兇了也不回嘴,因為接觸的時間越長,對于白康城了解得越多,顧小文越是沒法像隨便對待別人那樣對他。 他是她最討厭接觸的那種……好人。 耍狠不合適,耍心眼又耍不著,圖謀不軌的是自己,白康城一直很信任她,也沒有用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故意吊著她這個“追求者”,連答謝都是直接送錢,顧小文要是坑白康城這樣的人,會有罪惡感。 她難得無計可施,江容也回去了,只能牽著狗低頭不說話。 “你怎么不說話,”白康城見顧小文又垂頭,可憐兮兮地露出一截兒在燈光下格外白皙的脖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露出了笑意。 這一次顧小文不是故意示弱,但白康城反倒更覺得她像個干錯事被家長教訓(xùn)的隔壁小孩兒。 她也年紀(jì)不小了,怎么……跟個小孩兒似的。 白康城一肚子不好聽的話,都堵在她這一低頭。然后只能白白挽了袖子,扶了下眼鏡,苦口婆心地說教。 “你和容容相處得好,但也別老是半夜三更地鬧騰,像什么話!”白康城語氣很嚴(yán)肅,但是看著顧小文這垂首聽訓(xùn)的樣子,表情已經(jīng)繃不住嚴(yán)肅了。 “哦,對不起,我不該帶江容趴你床底……”顧小文咬著嘴唇,心說今個我認(rèn)栽。 白康城噎了下,半晌沒有說話,臊得慌。 不過很快清了清嗓子,轉(zhuǎn)移話題道,“這就是你們救的那只狗嗎?” 顧小文低頭看了眼一直朝著白家方向掙扎,似乎要去那里找江容的一只耳,點了點頭,“是。” 顧小文想起白康城不讓江容養(yǎng)狗,連忙又解釋,“康城哥,這只狗是我養(yǎng)著的,容容只是暫時照顧它。” 白康城點了點頭,他怕狗,也不喜歡狗,但是江容要是很喜歡,他其實也不是非要管。 “長得還挺精神的。”白康城見一只耳很溫順地蹲在了顧小文的身邊,想要再說教幾句,又怕把顧小文說哭了,畢竟女孩兒面皮兒薄。 但是不說吧,又有點不甘心,畢竟準(zhǔn)備了一肚子話,氣壞了。 他甚至昨晚上都決定讓江容和顧小文兩個人不來往了,可是今天晚上看到兩個人在一起的樣子,又覺得他們難得這么合得來,要是他不讓他們來往了,江容肯定很傷心。 畢竟江容都愿意站出來主動跟他走,這是在幫著顧小文抗,太難得了,江容也會考慮別人的難處。 白康城想了想還是不說了,抬手作勢去摸狗,嘴上說,“回去早點休息,林一楠邀請你的事兒,你要是不愛去……啊!” 白康城突然迅速從狗腦袋上縮回手,但是虎口還是被含了下。 沒有咬破,只是個白點,但是狗確實咬他了! “這狗怎么咬人!” 白康城一連退后好幾步,顧小文也嚇一跳,連忙說,“不可能,一只耳不咬人。” 然后不咬人的一只耳,突然一掙,顧小文沒什么防備沒有扯住。 “汪汪汪!”一只耳直接朝著白康城跑去。 白康城本來就怕狗,他從小就和狗不和,小時候去同學(xué)家參加生日會,就被那家的小狗扯著褲腿不放,咬了好幾口腳踝。 這么多年沒有接觸了,白康城以為自己的厭狗和狗厭體質(zhì)已經(jīng)好了,見這狗溫順才去手欠摸了下,誰想到它居然咬人啊! 白康城一見狗朝著他撲過來了,下意識轉(zhuǎn)身就跑,狗這玩意都是人越跑越追,白家大門關(guān)著呢,開的話得些時間,說不定就被狗咬到了,白康城只得直接越過白家大門,朝著前面跑。 顧小文都蒙了,眼見著白康城和狗都跑出挺遠(yuǎn)了,這才連忙喊道,“一只耳!回來!” 一只耳一只腿還沒長好,現(xiàn)在吃東西都吃那種流食,它斷掉的那條腿還用個小兜兜勒著呢,打著夾板,跑起來的步伐有些像高興得手舞足蹈的江容。 就這樣還能兇巴巴攆著白康城眨眼就跑出了老遠(yuǎn),顧小文不得不追在身后喊著,“一只耳,回來!” 又喊,“康城哥你站住沒事的,它不會咬你的!” 確實不會真的咬,因為顧小文攆了一會兒就發(fā)現(xiàn),一只耳就只是嚇唬白康城,攆上了也不咬他肉,而是扯他褲腿子嚇唬他。 顧小文被一只耳咬過,重傷下的咬合力還把她手臂上扎很深的兩個犬齒窟窿,要是剛才真的咬白康城,不可能只是咬個白點,得把他虎口都撕開。 雖然顧小文不知道白康城和一只耳之間哪來的愛恨情仇,但是它確實就是一瘸一拐地攆著白康城嚇唬他。 可憐白康城根本聽不進(jìn)去顧小文喊什么,他被嚇瘋了,他只顧著跑,邊跑邊發(fā)出很有節(jié)奏的啊啊啊叫。 他的褲腿每次被扯一下,他的后背都能呼啦出一身汗,跑得更快些,狗也更快些。 “汪汪汪汪汪!” “啊啊啊啊啊――” 白康城叫的聲音劈叉,皮鞋怎么跑也跑不太快,而且他無論加速減速,這狗都緊緊貼著他身后隨時能咬到他的屁股!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