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因為他知道沒有希望,就不會失望。 可她卻一次次給他希望,令他覺得這世間,也沒有想象中那樣不堪。 他們的感情在升溫,一切都在逐步穩定。 直到他在青城山上的 茅房外,聽到七太子問她:“你不會愛上他了吧?” 她毫不猶豫的回答:“怎么可能,我才不會愛上他。” 他向來睚眥必報。 他用自己的方式報復了她,本以為報復之后會感到快活,可聽到她說要和他斷絕關系,他才發現自己竟然慌了。 他不再執著于奪回龍筋,他只想留住她,把她留在身邊。 于是,他又選擇了錯誤的方式,將她越推越遠。 他明知道所有人都惦記他的元神,明知道她身中劇毒,明知道蕭玉清和衡蕪仙君都不會善罷甘休。 可他還是演了那場苦肉計。 最終不過就是自討苦吃,還牽連她毒『性』加速發作。 他太自以為是,太自負自傲,才給了別人傷害她的機會。 蕭玉清有一點算的沒錯,他對她動了心,今日便成了必死之局。 一直以來,都是他錯了。 感情之中,不該有欺瞞,不該有算計。 今日,他會親手結束這一切,還她平靜穩定的生活。 容上的睫『毛』輕顫,看著她的眸光繾綣留戀,他緊緊的攥住她的小手,細細的感受她的體溫。 那樣溫暖。 多么希望時間永遠定格在這一刻。 虞蒸蒸的眉頭輕蹙,似乎是想把手抽離出來:“容上?” 他怎么一點都著急? 若是元神長時間不歸位,他便會灰飛煙滅,別說尸體了,屆時連個渣子都剩不下來。 耳邊傳來腳步聲,是天帝吩咐天兵向他們漸漸圍攏,方才還癱倒在斷崖邊的向逢,也一深一淺的朝著她走來。 她呼吸凝重了兩分,見他死死抓住她的手,她只好用另一只手去剝離元神。 這一次,她的手又被他輕輕握住。 虞蒸蒸惱了:“容上,你干什么,你不想活了是嗎?!” 聽到這話,容上還未做出什么反應,反倒是天帝似笑非笑道:“英雄難過美人關,看來鬼王也不例外。” 他的笑容一頓,緩緩瞇起眸子:“可惜,就算她得到元神又能如何?” 容上還真是蠢到家了,虞蒸蒸將元神還給他,他都不要,這不是自己作死? 逞英雄沒有這樣逞的,看來容上是自己活膩歪了。 不過,不管容上如何想,這斷崖上布滿天兵天將,虞蒸蒸拿到元神又能如何? 難不成還能『插』著翅膀飛出去? 如今那女子已死,待到他取得容上的元神,便將衡蘇帶回天界嚴加看管,等衡蕪什么時候想開了,他再把元神煉成丹『藥』喂給衡蘇。 一家人,就該團團圓圓才是。 想著,天帝便將眸光轉向了蕭玉清身旁的天后身上。 她可不能輕易的死掉,屆時帶回天界去,做成人彘放在一旁欣賞也是不錯的。 天帝笑了起來:“別掙扎了,把你的元神也交出來,朕可以饒她不死。” 容上唇角微揚,他早就料到天帝不知足,還想要他的元神。 他沒有理會天帝的話,只是將擦拭干凈的龍筋和龍鱗,塞到了她的手里。 “龍筋留著燉湯喝,你燉湯的手藝不好,我留了一個廚藝精湛的下屬給你。” 虞蒸蒸緊蹙眉頭:“容上,你什么意思?” 容上自顧自的念叨著:“別光喝湯,龍筋也吃了,若是不好嚼,便讓人將龍筋剁碎一些,吃了能增長萬年的修為。” 虞蒸蒸又喚了一遍:“容上?” 容上用指腹摩挲兩下月白『色』的龍鱗:“這龍鱗沒什么用處,硬邦邦的連個梳子都做不成,倒是形狀還不錯,若不然你就留著刮痧用……” 虞蒸蒸掐住他的肩膀,用力的嘶吼道:“容上?!” 他終于頓住了低啞的嗓音,緩緩抬起頭看向了她:“沒規矩,哪有女子直呼夫君大名。” 難得他好心情與她開了個玩笑,可她卻沒心思跟他說笑:“你到底想干什么?” 龍筋不要了,龍鱗不要了,甚至就連元神,他都不要了。 她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但她又不愿意承認。 虞蒸蒸問出的問題,天帝也很好奇。 可很快,他就明白了容上想干什么。 從斷崖邊,跌跌撞撞走向虞蒸蒸的向逢,一邊面目猙獰的念叨著‘元神’‘救山水’,一邊舉起那獨臂,將長劍高高舉過頭頂。 虞蒸蒸不耐煩與向逢多做糾纏,她看著向逢,就猶如在看一只腌臜的蛆蟲。 她想掙開容上的手掌,撿起地上的長劍,與向逢做個了斷,但無論她如何用力,都掙不開他的手。 在那銀劍劈下的一瞬間,容上抬手抓住了泛著寒光的劍身,他微微瞇起長眸,不緊不慢的用手臂撐著地面,從地上站了起來。 虞蒸蒸怔愣住。 容上一手攥住劍身,一手掐住向逢的脖頸,嘴角『露』出一絲冷冽的笑意:“向逢,你怎么還在自欺欺人?” “雪惜是被你害死的,山水是你親手殺死的,你就是個狼心狗肺的混賬東西,為什么不敢承認?” 向逢瞳孔猛地一縮,喉間的呼吸被隔斷,他卻毫不在意,只是拼命的搖頭。 不是的,不是的,雪惜是容上害死的,山水是他的仇人殺害的,不是他…… “你愛雪惜嗎?” “還是愛山水?”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