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容上忍不住笑了, 他糾正她:“那是孤的龍筋。” 盧夫人繼續(xù)磕頭,她光潔的額頭上布滿血痕與污泥,她更咽著求道:“是, 那是你的龍筋, 我求你不要取走那龍筋,他會死的……” 她哭聲凄厲:“你們兩人都是無辜的,錯的是我, 錯的是我們啊!” 這一次, 容上還未來得及開口, 便聽到虞蒸蒸惱怒的聲音:“只有容上是無辜的,只有他最無辜!你們都該死!”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 微紅的眼眸浸在淚水里, 咬緊的牙關透著些無法言說的恨意。 這一場陰謀中, 唯有容上是無辜之人, 也只有他受的傷害最大。 蕭玉清算什么?盧夫人算什么? 盧夫人被下毒, 怪得了容上嗎? 蕭玉清帶毒出生, 成了身子孱弱的病秧子,是因為容上嗎? 他們到底受到了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 反倒是容上,因為蕭玉清失去了那么多, 只剩下一具殘破的身軀茍延殘喘。 如今蕭玉清還想奪走容上的元神, 讓容上魂飛魄散,化作灰燼。 他們以為容上是什么? 一個存儲器官的移動機器嗎? 容上看見她眸中閃爍的淚光,心中莫名生出幾分暖意, 他抬手輕拭她眼角的淚痕:“都過去了。” 虞蒸蒸聽到這話, 微微一怔。 她記得初到人界時,他們住在人界的客棧里,那一夜下著小雨, 他偷『摸』藏在了她房間的被窩里。 他發(fā)起低燒,嗓音含糊的講起過去的事情。 她當時敷衍的安慰他,道:“都過去了。” 但他卻說:“沒有過去。” 可現(xiàn)在,他又為何說‘都過去了’? 許是看出了她的困『惑』,容上『揉』了『揉』她的頭頂,眸光猶如春日融化的初雪:“有你在,便都過去了。” 是了,只要有她在,他便覺得未來可期。 那些不堪回首的往昔,似乎也已經(jīng)變得沒那么重要了。 虞蒸蒸怔愣的望著他,閃爍著淚痕的眸光,泛起一絲清明的盈光。 天邊隱隱透出湛藍『色』,容上見時辰不早,便也懶得再耗下去。 他將劍刃往前送了送,望著蕭玉清的眸光微涼:“交出她的解『藥』,孤便留你母親一命。” 蕭玉清的面上依舊帶著溫笑,他搖了搖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說罷,他對著盧夫人叩了一個頭:“孩兒不孝,只盼來生再做您的兒女。” 聽到這話,盧夫人面容呆滯了一瞬,虞江江尖叫出聲:“給她解『藥』,快給她!” 蕭玉清沒有說話,他抬起身子時,干脆利索的手起刀落,斬斷了身上的繩索,比容上的速度更快,直接將盧夫人抹了脖子。 他垂下的手掌中,握著那把泛著血『色』寒光的匕首。 只見盧夫人纖細的脖頸上,『露』出了青白『色』的喉管,黏稠的血『液』從喉管中噴涌而出,她瞪大了不可置信的眼眸,下意識的用手捂住布滿鮮血的脖頸。 可沒有用了,她喉間發(fā)出臨死前的倒氣聲,微微抬起的手臂止不住的哆嗦,她似乎是想說什么,可一張嘴,那殷紅的鮮血便溢了出來。 她終究是倒在了地上,瞪著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眸。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