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些人,有修仙界各大門派的掌門和弟子,有魔界輩分崇高的長老和護法,還有不少天界的仙尊和仙子也受到殃及。 整個斷崖上,橫尸遍野,四處布滿殘肢碎末,令人作嘔的腥臭味撲鼻而來,讓人胃底止不住的翻滾。 即便虞蒸蒸已經(jīng)習(xí)慣了在末世收拾喪尸的殘肢,也有些難以忍受這新鮮熱乎的屠殺現(xiàn)場。 除卻死去的人之外,剩下的那幾個活人,都被五花大綁了起來。 唯有虞蒸蒸和天帝,還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淖谠簧稀? 方才煙霧彌漫,她倒是也沒看清楚,只以為殺人的是容上的下屬。 可直到此刻她才看清楚,手拿屠刀長劍的,都是天界的天兵天將。 她有點犯懵,沒搞明白容上和天帝這是在玩哪一出。 天帝不是和蕭玉清是一伙的嗎? 怎么如今,又和容上摻和到一起去了? 虞蒸蒸看著被綁起來的蕭玉清,虞江江和盧夫人,以及狼狽不堪的天后,忍不住將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 天帝面容溫和,笑聲淺淺:“朕不過是和鬼王做了個交易。” 容上從轎輦上躍下,他并沒有急著去找衡蕪仙君要元神,而是走到蕭玉清身旁,面『色』平靜的俯視著他:“容清,你逃了這么多年,也該將欠孤的東西還回來了。” 蕭玉清搖了搖頭:“我姓蕭,不姓容,你怕是認(rèn)錯人了。” 容上輕笑一聲,隨手從天兵腰間的劍鞘中拔出長劍,將劍刃抵在了盧夫人的脖頸上:“若是認(rèn)錯了,想必陸青青也不是你娘了。” 盧夫人的眸光略顯呆滯,若不是他提起‘陸青青’這個名字,她甚至都已經(jīng)忘掉了自己原本的姓名。 她曾和東皇三太子是青梅竹馬,他們兩小無猜、感情深厚,可直到神女的到來,擾『亂』了他們平靜的生活。 若無神女『插』足,她早就順理成章的嫁給三太子,成為名正言順的太子妃,最后又怎會淪落成卑賤的妾室,處處都低神女一頭? 她恨神女,也恨三太子,可當(dāng)她懷上他的子嗣,看到他欣喜若狂的神情,她又忍不住對他軟了心腸。 她悉心照料著腹中的血脈,日日盼著孩兒降生,可不知是誰在她每日的飯菜中下了毒,竟讓她懷胎九月的孩兒憋成了將死的病胎。 用腳趾頭也能想到,給她下毒的人是神女,只有神女與她腹中孩兒有利益牽扯,定是神女怕她的孩子爭奪三太子的寵愛,才會對她下此狠手。 她只是讓神女的子嗣,將欠給她孩子的都還回來。 她只想期望腹中血脈平安康樂,順?biāo)煲簧降鬃鲥e了什么? 盧夫人將壓抑在心中數(shù)十萬年的情緒,全部一股腦的發(fā)泄了出來。 她撕心裂肺的哭喊著:“這一切都怪你娘,我做錯了什么?清兒又做錯了什么?” 是了,若不是神女在她孕期下毒,清兒也不會一出生就險些死掉,更不會余生都要靠喝苦澀的湯『藥』維持『性』命。 在那之前,哪怕她再憎恨神女,也從未對神女做過什么出格的事情。 只有這件事,她忍不得,她要為清兒討個公道,她要讓神女付出慘痛的代價。 蕭玉清見盧夫人如此悲慟,平靜無瀾的面容,總算是有了些波動。 可他卻什么都沒有說,只是眼睜睜的看著那劍刃割破她的肌膚。 他可以允許自己有軟肋,但決不允許自己的軟肋被人發(fā)現(xiàn)。 容上聽到盧夫人聲聲凄厲的質(zhì)問,他輕笑一聲,嗓音寒冰冷冽:“那孤呢?” “孤做了什么,你要讓他送孤去東皇祭祀身邊做孌童?” “孤做了什么,你要讓他生生剝下孤的龍筋,剜掉孤的龍鱗?” “孤到底做了什么?!你要讓他將孤囚在冰寒之地幾萬余年,命祭司在孤背后埋下魔咒,折磨孤十幾萬年?” “你說!”他的眸底布滿陰鷙之『色』,攥住劍柄的手掌微微打顫:“孤做錯了什么?” 那鋒利的劍刃隨著劍身輕顫,輕輕劃破盧夫人的皮膚,一絲鮮血沿著脖頸蜿蜒流下,卻是將虞江江和天后驚得發(fā)出了尖叫。 天后的妝容早已失了原本的模樣,晶瑩的淚水從她的眼角淌下,她拼命的叫喊著:“子辛,救我,救救我……”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