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空氣仿佛凝固住了,虞蒸蒸呆滯的看著他的臉,半晌才磕磕巴巴的憋出一句話來:“鬼,鬼王……您怎么在這里?” 容上揚起唇角,微微俯下身子,眸光懶散的側過頭:“孤不來,怎么知道有人想逃跑呢?” 他離她那樣近,微涼的薄唇有意無意的蹭過她白皙的耳垂,溫熱的氣息輕輕鉆進耳廓,酥酥麻麻的觸電感瞬時經遍全身。 低啞富有磁性的嗓音,宛若低音炮似的,令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血液一股腦的朝著頭頂涌去,臉頰兩側像是喝了二斤白酒似的,立馬泛起淡淡的紅暈。 明明這張臉看起來那樣普通,明明這個動作也只是平平無奇,可湊在了一起,卻令她這個看慣了美男的顏狗渾身都酥軟了起來。 容上見她只是紅著臉頰不語,連一句解釋都沒有,唇邊的笑意淡了淡,眸底劃過一絲冰寒之色。 他不殺她,不代表他不會給她教訓。 即便砍掉她的雙腿,只要留她一條命,活著就可以給他涂藥。 這便是她逃跑應付的代價。 他削瘦蒼白的指關節微屈,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摩挲玉扳指,只要他稍一抬掌,便可輕易折斷她的雙腿。 從哪里折斷比較好呢? 正在容上沉思時,虞蒸蒸逐漸清醒過來,她似乎是感受到了不易察覺的殺氣,連忙后退兩步。 她蹩腳的扯了個謊:“我聽向護法說您要來人界,這不是怕您迷路,便準備去城門接您。” 容上懶懶掀起眼皮,不疾不徐的輕笑道:“那這只……雞呢?” 肥美的母雞懶洋洋的臥倒,像是看熱鬧的吃瓜群眾,黑溜溜的小眼睛盯著兩人看,仿佛在嘲笑她似的。 虞蒸蒸看到那母雞腳上的定位鐲,突然明白過來,鬼王為什么能這般輕易的找到她了。 原來掌控定位鐲的人不是向逢,而是鬼王,所以他才知道她在這里。 她看著那只幸災樂禍的雞,有些惱火的踹了它一腳。 這是什么品種的蠢雞,都撒開它半天了,這么長時間連個窩都不挪一下,還敢笑話她。 這下好了,人贓并獲,她怎么跟他解釋這母雞腳上帶著定位鐲的事情? 虞蒸蒸:“您聽我解釋,這件事不是您想象中的那樣子。” 容上:“嗯。” 虞蒸蒸:“……” 他怎么老是這樣? 明明人家古早虐文里的男主男配和反派,一旦有了什么誤會,女主女配要解釋的時候,他們都是不聽不聽我就不聽。 鬼王好歹也是這本書里的反派oss,他都十幾萬歲了還這么叛逆,真的令她很為難啊! 她吞了口唾液,眸光不經意間掃到了手上的兩個鐲子,雙眸驀地亮了亮。 “上次在欒殿忘記把通信鐲還給您了,我左手套著儲物鐲,右手還有您的通信鐲,再戴一個鐲子實在沉重,便將那鐲子先安置在了這只雞腳上。” 她越扯越離譜:“我本想著,待到在城門接到了您,就將通信鐲還給您,屆時再將雞腳上的鐲子戴回來。這只雞還能留下宰了給您燉補湯喝,實乃一舉兩得之法。” 說罷,虞蒸蒸便將通信鐲褪了下來,恭敬的捏住鐲子的一端,面色虔誠的雙手奉上。 容上對她通篇胡扯的謊話并不感興趣,他的眸光越過她,望向了那只肥美的母雞。 它是上古神獸重明鳥,其形似雞,鳴聲如鳳,目有雙瞳,最擅長偽裝,是以又喚作重睛鳥。 重明鳥力大無窮,不光可以辟除邪妖之物,它所下的蛋還是修仙界修士們求而不得的稀世珍寶,僅需一顆便可令煉氣期的修士直接沖到金丹期的境界。 雖不知重明鳥怎會在人界,但它性情孤傲,最是厭惡修仙之人,能在她手下卻不逃脫,實在令人驚奇。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