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種情緒有些莫名其妙,甚至還有一點新奇,最起碼他之前從未體驗過這種感覺。 容上微微挑唇:“這種事是羨慕不來。” 衡蕪仙君:“……” 虞蒸蒸剛要躲進桌子下,卻發現一樣弊端,即便是躲進桌子底下,也有可能被陽光折射到。 畢竟桌子不是柜子,底下并非是完全封閉,所以桌子光暗陰影,也會隨著陽光移動而變化。 顯然想到這一點,并不只有虞蒸蒸一人。 安寧怯生生指出了問題所在,而后把眸光投向了山水。 山水是個棺材,而且她沒有吃桃花村食物,就算被太陽照到也沒關系。 安寧小聲道:“能否委屈山水姑娘顧全大局,先變為棺材原形讓我們躲一下?” 虞蒸蒸聽到這話當場炸毛了,她瞪著眼睛:“那能不能委屈你去陽光底下照一照,也好顧全大局,為我們拖延些時間?” 安寧噤聲了,她紅著眼圈道歉:“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 虞蒸蒸要吐了,她從未見過這么高等級綠茶,明明早上還是金鋼大力士,現在就成了柔弱不堪小綿羊。 眼看著太陽就要朝著他們方向移動來,原本沉默不語向逢,輕輕攥住山水手:“山水……” 他只叫了這一聲名字,山水便明白了。 她向來和他心有靈犀,但此刻她卻希望自己什么都不明白才好。 她并非是不明事理之人,如今是性命攸關危急時刻,若是被陽光照到,便要當場暴斃而亡。 可知道歸知道,她就是不想讓安寧進她棺材里。 她不喜歡安寧,這會讓她覺得很別扭。 向逢攥緊了她小手,聲音中帶著一絲懇求:“僅此一次,往后你想吃什么,師父都給你買。” 山水沒有說話,她很想告訴他,她往后可以什么都不吃,只要他不讓她變成棺材。 衡蕪仙君透過薄薄白練,隱約看到山水低垂眼眸,他指腹在竹子編制成手杖上,輕輕摩挲了兩下。 他輕笑一聲,嘆了口氣。 罷了,權當是看在這手杖份上。 衡蕪仙君嗔笑道:“拿人家小姑娘擋什么太陽?來我這里,保證照不到你們。” 說著,他從乾坤袋里扯一條紅色布,隨手掐了個決,那紅布便在肉眼可見速度下逐漸擴大。 只是不知為何,這紅布形狀有些古怪,看起來有點像是褻褲模樣。 讓山水化作原形,本就是下下策,見有了更好解決方式,向逢自然不會再為難山水。 幾人匆匆躲進了那紅布之下,虞蒸蒸也想躲進去,卻被容上一把扯住。 他嗓音微冷:“不許去。” 她有些不解:“為什么?” 容上沒跟她解釋,只是用手指勾著她腰間衿帶,就是不放她走。 他從乾坤袋里拿出一把油紙傘,撐在了他們兩人頭頂上。 虞蒸蒸望著那把只能容下一人半傘,急差點沒給他一巴掌。 這么點油紙傘,怎么遮住他們兩個人? 她是這樣想,也忍不住這樣質問了出來。 容上輕描淡寫道:“你可以離孤近一些。” 虞蒸蒸:“……” 日他仙人板板,她還能怎么近? 難不成她還能騎在他身上嗎? 她和他兩人大眼瞪著小眼,眼看著陽光就要照來,虞蒸蒸咬了咬牙,兩條腿往上一竄,一下便掛在了他身上。 她像是一只樹袋熊似,一雙手臂勾住他脖頸,雙腿不自然耷拉著,整個腦袋都埋進他胸膛前,恨不得把自己鑲嵌進去才好。 虞蒸蒸在心中不斷默念著,別照她,千萬別照她,要照就先照這個作死鬼王。 她每在心中念叨一句,掛在他脖頸上手臂便收緊一分,容上拽了兩下她手臂,卻像是鐵鉗一般難以撼動。 他皺起眉頭,一手撐著油紙傘,另一只手托住她臀胯向上掂了掂。 許是這姿勢有些別扭,虞蒸蒸試圖調整,卻被他低聲喝止:“別亂動。” 虞蒸蒸:“……” 這頭進行不怎么樣順暢,那邊更是差點打起來。 除了山水以外其他幾人,都躲進了衡蕪仙君紅布之下。 隱約聞到一股奇怪味道,向逢嗅了兩下:“這是什么味道?” 衡蕪仙君笑瞇瞇道:“能有什么味道,指定是你聞錯了。” 向逢皺起眉頭,沒再說話。 一旁安寧抬起眼眸,望了一眼那紅布:“不知此布乃何物?” 安寧有句話沒好意思說出口,這東西長得真像褻褲。 衡蕪仙君依舊微笑:“哦,也沒什么。” 他繼續道:“就是我昨日換下來,還未來得及清洗褻褲。” 安寧:“……” 衡蕪仙君補充道:“今年是我本命年,穿紅色喜慶。” 安寧:“……” 不光向逢和安寧臉色不太好,就連一向溫潤如玉蕭玉清都變了變臉色。 虞江江更是不加掩飾捂住了鼻子,一臉嫌棄之色。 向逢惱了:“你什么意思?” 衡蕪仙君好脾氣解釋道:“這條褻褲是哪吒送我誕辰禮物,乃是乾坤綾所制,正好可以拿來抵御這幻境陽光。” 乾坤綾是一種布料,極為珍稀罕見寶貝,別說是拿來遮陽光,這東西連太上老君煉丹爐里爐火都不懼畏。 只是他沒有說實話,哪吒是送了他一匹乾坤綾布料,他用了一半布料做了一套褻衣褻褲,還未來得及穿過。 至于這褻褲上異味,是他從乾坤袋里取這乾坤綾時,順帶手拿石楠花往上蹭了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