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師父待她們溫柔,但翌日送出來尸體,卻是一具也不會少。 可安寧不一樣,師父會擔心安寧安危,會給安寧涂藥,還會對安寧笑。 想到這里,山水輕輕垂下睫毛,眸光略顯黯然。 眾人聽聞安寧屋中傳來喊叫聲,紛紛聞訊而來。 第一個趕到是向逢,他平日高高綰起墨發,此刻凌亂披散在身后,額間冒出一層薄薄冷汗,瞧著似乎十分焦急模樣。 虞蒸蒸瞇起雙眸,看了看向逢身上黑衣,又垂下頭瞥了一眼自己手里黑色衣角。 被關進陣法中男人里,鬼王是萬年不變白衣,蕭玉清大多數穿淺色衣裳,衡蕪仙君身上穿是紅袍,只有向逢酷愛穿黑衣。 鬼王基本就可以排除了,首先他不會跑到安寧房中,其次那男人落荒而逃做法,也根本不符合鬼王囂張性格。 此事應該也不是衡蕪仙君所為,畢竟仙君腳筋被挑了,看方才那人矯健步伐,怎么都不像是一個瘸子該有模樣。 不過衡蕪仙君也有嫌疑,沒準他瘸只是裝出來呢? 剩下蕭玉清和向逢兩人,她卻有些分析不出來了。 蕭玉清和安寧不熟,平日兩人說話都不會超過三句,而且他平日對女子也是謙謙有禮,要是他一夜之間獸性大發,這總覺得有些說不過去。 至于向逢,如果真是他話,那他根本沒必要躲,安寧也不用那么害怕,安寧巴不得讓眾人發現他們奸情才是。 這些推斷從她腦中一閃而過,虞江江和蕭玉清先后趕到安寧房間里。 方才還站著安寧,此刻卻虛弱無力倒在了地上,她抱著自己膝蓋,淚水無聲從眼角滑落。 她緊緊咬著下唇,一雙罥煙眉似蹙非蹙,像是在強忍極大痛苦似。 向逢大步流星朝安寧走去,他扶起安寧,嗓音微微發顫:“你膝蓋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安寧輕輕抬起下頜,望著他雙眸含淚:“對不起,我總是笨手笨腳,給你們添麻煩了,虞姑娘不喜歡我是應該,向逢哥哥不要怪她。” 只這一句話,安寧便將導火線,悄無聲息引到了虞蒸蒸身上。 虞蒸蒸被安寧氣笑了,就算她沒有當場抓住那個男人,安寧也不該這般天真以為此事就過去了。 她手里有那男人衣角,衣柜和墻壁又破了那么大個窟窿,正常人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安寧有鬼了,她就看向逢還能如何包庇安寧。 向逢冷著臉:“你對安寧做了什么?” 虞蒸蒸指著衣柜:“這話應該問她自己,一大早就和男人躲在房中私會,正好被我抓了個現行,你看這墻壁上窟窿,就是他逃走時撞開……” 她話還未說完,就被安寧打斷了:“虞姑娘可以不喜歡我,卻不能污蔑我清白,你看這墻壁上,哪里有什么窟窿?” 虞蒸蒸一愣,朝著那衣柜看去,只見衣柜完好如初,別說窟窿了,連個蟲洞都沒有。 她僵直了身子,下意識伸手揉了揉眼睛,可不管她怎么揉眼,那衣柜都沒有一點問題。 山水怕眾人誤解虞蒸蒸,連忙開口為她解釋:“蒸蒸姑娘說是真,我方才也看到了那大窟窿。” 向逢遲疑了,山水從來不會說謊,他可以不信虞蒸蒸話,但山水不會騙他。 安寧似乎是察覺到身后男人異樣,她眼淚流更兇了:“你們怎么合起伙來欺負人?” “虞姑娘一大早就闖進來,質問我昨夜和向逢哥哥在做什么,我想解釋她也不聽,甚至還踹了我幾腳。”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