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五陵春-《山海盜魂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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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魏王帶著陳十一進了雅間,臺下的人站起身來,臺上的戲也停了。
魏王一一介紹道:“這位看上去器宇軒昂之人,乃是原雍親王家的四公子,算起來是我堂兄……”
話音未落,就被對方不滿的打斷:“過去的事,提他作甚!”說著,往陳十一拱手抱拳笑道:“兄弟炎熙,一會咱哥倆好生親近一下?!?
“旁邊這位是小李將軍家的三少爺,探花郎李三甲,他爹掌著京師戍衛,和朝中大司馬并稱‘二李’,別看他一副酸樣,文采確是哥幾個當中最好的”
對面一個搽著脂粉的文弱書生,舉起折扇掩口一笑:“難得殿下夸贊,在下受之有愧呀,嘿嘿。”
看的陳十一頓時一陣惡寒。
魏王又指著身后正在脫戲服擦臉的伶人,說道:“襄城侯府的小侯爺。”
小侯爺雙手不得空,點頭招呼道:“兄弟徐良。”
“最后這位,長安、善見兩京,最大的銀號豫亨泰的少東家,也是今日做東的錢主,傅雪巖。還有幾位,今天來不了,以后再介紹你認識。”
隨后,指著陳十一對在場諸人說道:“這位就不用我多介紹了,那天在街面上都見過了,刀劈南廠崔漣的陳十一,本王的好兄弟?!?
隨即,眾人落座,叫上真正的琴師藝伎,開席飲宴起來。
席間閑聊之時,陳十一方才知道,小李將軍家的李三甲之前當真考中過探花,只是鹿鳴宴上喝醉了酒,將主考的座師給打了,被朝廷抹了功名,只得在家混吃等死。
襄城侯府的小侯爺,自幼喜好唱戲,常以明皇傳人自詡,買下了前唐梨園舊址,翻建之后,成日里和伶人戲班泡在一起,也是個不務正業的主。若不是太子實在看不下去了,給了個太常寺少卿、專管南府戲伶的閑職,只怕他已經被襄城侯給活活打死了。
也就是雍郡王家的四爺,在這群人當中算是正常一點的,除了對自己的容貌別有信心之外,其他都還好。只是不停的拉著自己勸酒。
陳十一求救般的看向魏王,意思很明顯:你這堂哥不能再喝了,我倒沒事,他已經快不行了,沒見著都找不到嘴在哪了么,撒了大半杯,剩下的還全潑臉上了。
“嗨,說起來,我這四哥也確實感謝你。前些日子,他家親王爵被削了,他雖說不是王世子,但好歹將來還能混個郡王爵,現在好了,給直接捋到了輔國將軍……”
少年聽得有些茫然:“這事跟我有什么關系?!?
“他家王爵被削,是南廠折騰出來的事;直接操刀的就是那天在浣花樓門口被你罵過的太監李朝恩。也算是幫他多少出了口怨氣?!?
說完,魏王拿折扇敲敲桌子:“哥幾個,趁著沒喝多,把見面禮什么的,都拿出來吧?!?
陳十一聞言一驚,正欲起身推辭,卻被魏王按住肩膀說道:“你坐著,你坐著,哥幾個都想交你這朋友,給個見面禮也是應有之意,可不能駁了大家的面子。你們誰先來?”
“我先來!”
炎熙當仁不讓、率先拿出個黑木匣子來,放到陳十一面前,示意其打開,只見里面墨綠色的綢緞上,躺著一個銀色面具,做工十分精致。
“這……造價不菲吧?!?
“哎,什么菲不菲的,不值幾個錢。雖說爵位被奪了,但家父的面子還在,請銀作局那邊的大師傅給打的。來,戴上試試?!?
陳十一欣然領命,換下臉上木質面具,雖說月前在場諸人都見過少年的真實樣貌,可近觀之下,難免還是倒吸一口涼氣,樹魈山魅也不過如此吧。
襄城侯府的小侯爺從懷里摸出一張紙,推到少年跟前,說道:“兄弟身無長物,也就這片竹林還算雅致,就送給賢弟了。”
少年展開紙張一看,竟是京城西郊百畝山林地契,不由得推辭再三。徐良見狀,佯怒道:“賢弟這就是不給為兄面子了。這不是耕田,作價不值多少,只是聽得賢弟喜好竹編、且技藝出神入化,因而才將這片竹林當做禮物相贈,實在算不得什么。”
李三甲搖著折扇,冷眼看著炎熙和徐良贈禮時臉上暗藏的得意之色,不屑的嗤聲說道:“爾等俗人也?!?
說完從衣袖里,又掏出一把扇子來,剛要遞給陳十一,卻被魏王劈手奪去,一邊展開一邊嘴里還嘲諷道:“李探花,一把破折扇也拿好意思出來獻寶……我勒個去,陳清波的扇面!”
魏王一臉震驚,對李三甲說道:“你該不會偷了你爹的書房吧。”
“說的那么難聽干嘛,文人之間的事,能用偷嗎?這東西擱我爹書房里,遲早被他拿來做煙媒子?!?
魏王須臾之間竟無言以對,唯有翹起大拇指,杵到李三甲面前:“你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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