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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子說：“你一宿沒睡，我們也等了你一宿。得了，散了吧，各回各家吧。”

    一覺睡到中午也就五個小時，吃完飯之后和秦嵐閑聊了一會兒，然后坐在書房里看了一會兒書。之后接著睡，天快黑的時候，秦嵐叫醒了我。

    我起來吃了飯之后天就黑了下來，我出了門，十點鐘的時候到了那個山梁上。我到了的時候，黑美人還是沒來，我反復看表，到了十點半的時候，阿桑來了。

    他看到我之后，過來和我握手，說：“她呢？”

    我說：“還沒來，是不是出什么狀況了？”

    阿桑說：“她不來，我們沒辦法聊，不確定她出了什么事，我們等等吧。”

    就這樣，我倆靠在石頭上，都焦急萬分。我倆輪番看表，一直等到了十一點的時候，她還是沒有出現。

    阿桑說：“我最多等到零點，過了零點我就不等了。”

    我說：“應該是被什么事情給耽誤了，一定是發生了不可預料的事情。”

    阿桑說：“意外情況太多了，我們是不可能想得到的，我們只能耐心些。我這個年紀了，最多的就是耐心。”

    我說：“你恐怕等不了了，你父親現在去世的話，你憑借著你舅舅的勢力是可以上位的。這還要是你父親臨死之前沒有立下遺囑的情況，一旦立了遺囑，你可就名不正言不順了，搞不好就是兄弟相殘的一出慘劇。我們的計劃對你和你的家庭來說，都有很大的好處。不過我看老酋長的身體，再活個五年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阿桑沒有接著我的話茬說，他說：“黑美人應該是被什么事給拖住了，我們再等等，不來的話我倆就撤了。”

    我說：“你有什么想法和我說說也行啊，我倆互相了解下對方的心思不是挺好的嗎？”

    阿桑說：“沒有意義的話，我倆還是不要談了。離開黑美人，什么事情都做不成。我對你沒有信任，就像是你不信任我一樣。但是我信任她，她是我們的中間人，也是見證人，同時，她和我是同族同根。”

    我說：“如果她死了呢？”

    阿桑說：“她死了，我們就順其自然吧，我是不會和你簽訂合作協議的，因為我們沒有共同利益。我很可能會因為這個協議萬劫不復，你們要是用這協議要挾我，我會生不如死。”

    我說：“你小看我們了，我們不是那種人。”

    阿桑搖搖頭說：“為了利益，人什么事都干得出來。指望別人的良心是靠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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