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眼淚是最無用的-《一念之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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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痛快,其他人也別想痛快。管它是不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哪怕付出所有只是咬掉對方的一塊肉,這塊肉帶來的疼痛與傷疤便足以讓我心中充滿喜悅。
“還有顧穎。我們兩個根本沒有在一起,耍你們的而已。無論我是不是你的兒子,都不會跟她結婚。訂婚是假的,兒子也是假的……”我笑著問桑正白,“爸爸,以為一切盡在掌握,結果完全不是,這種感覺挺不好受吧?”
桑正白面色鐵青,撐著桌子一下子站了起來:“桑念!”
“如果你當年對兒子上點心,怎么可能被保姆換了都不知道?口口聲聲說做大公司是媽媽的愿望,那真的是她的愿望嗎?”
耳邊有傳來瓷器碰撞的聲響,像是有人慌忙間放下了茶杯。
“桑念,別說了……”
“那只是你的愿望,別自我感動了!”紀晨風的聲音與我的聲音重合在了一起,我沒有管他,自顧自發泄著壓抑多年的情緒,“她要是知道你弄丟了她用命換來的兒子,你就算把公司做到世界第一,她都不會原諒唔……”
“滾,滾出去!”桑正白呵斥著,抄起桌上的金屬筆筒扔向我。
沒有躲,只是偏了下頭,筆筒里的筆四散于地,堅硬的突角正中我的眼尾。痛楚讓我下意識地捂住了眼睛,只是幾秒,掌心便傳來濕滑的觸感,鮮紅的液體緩緩滴落,在白色的襯衫領口綻開點點血色。
“姐夫!”
“桑先生!”
許汐與紀晨風雙雙沖了過來,一個向我,一個向桑正白。
許汐脫下自己價值不菲的披肩,想要給我按壓止血,被我擋開了。
“這是你第二次打我,來啊,再砸啊,把我砸死算了。”我放下手,任鮮血成串滴落,態度并沒有因為這一擊有所收斂。
桑正白當真還想砸,紀晨風按下他手里的紙鎮,扭頭怒視著我,吼道:“夠了,出去!”
身體僵硬了一瞬,桑正白的筆筒都沒讓我害怕,紀晨風的怒吼卻叫我不可抑制地瑟縮了下。可等回過神,發現自己竟然產生了這樣可悲的情緒,對紀晨風這個始作俑者的惱恨在這一刻超過了任何人。
現在嫌我說太多了?當初是誰他媽像發情的公狗一樣在我身上下不來的?
分明已經加快了呼吸的頻率,氧氣卻好像斷供一樣,沒有多少輸送到大腦。眼前出現了模糊的花斑,我扶著額,站立不穩地搖晃了下,被許汐驚呼著扶住了。
“大家都先冷靜冷靜,桑念,我們先去醫院處理下傷口好不好?”許汐哄著我,將我不斷往門外拖。
我本來就頭暈,被她一扯,整個人只能順著她的力道走。
短短一段路,我一直看著紀晨風,他同樣看著我。直到我被拖出辦公室,他的視線才從我身上移開,而我還在看著他。辦公室大門緩緩闔上,他回頭與桑正白說了什么,距離太遠,我無法聽清。沒多會兒,木門徹底合攏,我看不到他了,仍然沒有收回視線。
“走吧,我送你去醫院。”許汐將自己的披肩披在我的頭上,替我擋去旁人探究的目光。
視野的一半變成了黑色的羊絨織物,我捏住披肩一角,按在自己還在流血的傷處,沖她低低道了謝。
“不用了,我自己去。”一秒都不想再留在這個地方,我婉拒了她的好意,快步走向了電梯口。
“小念!”
正好碰到有臺空電梯要下去,我跨進轎廂,快速按下了關門鍵。
許汐沒有追進來,她停在電梯外,紅著眼眶,欲言又止,滿含復雜地又叫了我一聲。
“小念……”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她現在還沒來得及想得太細,仍把我當“桑念”,當許婉怡的孩子。可當她冷靜下來復盤這整件事,就會毫無障礙地推出我是多卑劣、多無恥的一個人。
與其事后面對她的嫌惡,不如就在這里說再見。
垂下眼,任電梯門一點點合攏,我始終沒有回應她。
一個人去了醫院,醫生看過眼角的傷口后,說要縫四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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