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是他的救贖-《一念之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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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吧。
都去死吧!
腦海里只剩一個念頭,沒有恐懼和猶豫,全是憤怒的殺意。
鋒利的那端對準(zhǔn)脖頸,眾目睽睽之下,酒瓶朝著施皓插了下去,結(jié)果在只剩兩厘米的地方,被身后撲過來的鄭解元阻止了。
緊緊握住我的胳膊,將我從施皓身上拖走,鄭解元的聲音聽起來很遠(yuǎn),很不真切。
“松開!松開桑念!”過了許久,才漸漸聽懂他在喊什么。
半個酒瓶從手指間跌落,警察這時沖了進(jìn)來。
被按在地上,反銬住雙手,押進(jìn)警車。那一個晚上,我和鄭解元是在警局度過的。
為了這件事,桑正白親自出馬去找了施老爺子。兩個人做了一番談判,具體不知道怎么談的,但第二天一早我和鄭解元就都被放了。沒多久,施皓也被送到了國外。
對外,只說施皓挑釁,我為了維護(hù)鄭解元才沖動動手。但只有我知道,不是。就像被戳到痛處變成瘋狗的施皓,我也是因?yàn)楸淮恋搅瞬荒芘鲇|的潰爛傷口,劇痛之下發(fā)了狂。
“好了,你回去吧。”
吊唁儀式一結(jié)束,桑正白便迫不及待地趕我走。好像我再多呆一分鐘,就會有人不識相地上前讓他介紹下我這個兒子。
從禮堂大步離開,往停車場的路上就松開了領(lǐng)帶。
唐必安在打瞌睡,被我突然拍窗的動靜驚醒,撫著胸口開了車鎖。
“這么快啊?現(xiàn)在要去哪里?酒店嗎?”
“回去。”我在后排落座,將領(lǐng)帶丟到一旁,又解開了兩粒扣子,這才覺得呼吸順暢了點(diǎn)。
“啊?哦……好。”唐必安不住透過后視鏡觀察我的表情,小心翼翼生怕觸怒我的樣子討嫌又煩人。
一腳踹上椅背,我冷冷道:“看前面,給我好好開車。”
唐必安趕忙移開視線,之后一路都不敢再跟我說話。
目送唐必安的車消失在轉(zhuǎn)角,我沒有上樓,而是直接拉開了車庫里一輛紅色跑車的車門,駕駛它再次上了路。
穿過繁榮的市中心,在江的另一邊有片低矮的城中村。因?yàn)樽≈@個城市的貧窮之人,環(huán)境又十分臟亂差,被人稱為虹市的“貧民窟”。
這片破舊的棚戶區(qū),住著三教九流,藏著蛇蟲鼠蟻。它就像是這座城市的牛皮癬,鏟不掉,治不好,便只能放任自流,隨它野蠻生長。
這就是紀(jì)晨風(fēng)從小長大的地方。
將車停在長階下,沒有監(jiān)控也沒有人煙的荒涼路邊。
可能會被小偷砸玻璃,但我并不在乎。
插著口袋,一級一級往上走,直到走到階梯的盡頭。狹窄的過道上堆滿了雜物,靠階梯的那間屋算是一排房門前最干凈的了,只擺放著一張簡易的小方桌,上頭倒扣著兩把更小的板凳。
刀與砧板的碰撞聲從單薄的門板里泄露出來,雖然才五點(diǎn),但屋子的主人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晚餐了。
沒有門鈴,只能忍著惡心敲了敲看起來并不怎么干凈的門板。
“誰啊?”
藍(lán)色的鐵門吱丫著從里面被推開,嚴(yán)善華手上戴著袖套,身上穿著圍裙,從門里探出頭。
見到我,她不敢置信般睜了睜眼。
“小念……”
“信呢?”我開門見山。
她反應(yīng)過來,馬上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哦,哦哦。等等,我找給你。”
邁進(jìn)昏暗的室內(nèi),一進(jìn)門,右手邊就是狹小到只能容一人轉(zhuǎn)身的廚房,左手邊是對稱的,狹小到只能容一人使用的浴室。再往里,是擁擠又逼仄,鋪著榻榻米的客廳兼餐廳。
沒有多余的地方擺放椅子,地上只有一張小小的矮桌。客廳中央的位置裝了兩片簾子,靠陽臺的一塊地方疊放著枕頭和被子,似乎簾子一拉,就能再兼具臥室的功能。沿著客廳往里還有一扇門,應(yīng)該是另一間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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