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雙更合一)-《回到反派黑化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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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那段時間,她的父親管她很嚴(yán),再三告誡,不準(zhǔn)在外惹是生非,不然回來之后,禁足三年,不準(zhǔn)出門。
宋玲瓏是個管不住腳,偏愛自由闖蕩的性格,這樣的威脅,實(shí)在是讓她收斂了不少。
她原本沒打算上場。
直到在場下看到了秦侑回的劍,一場比試,長老們布置的結(jié)界被劍氣撕裂了三回。
宋玲瓏見獵心喜,她毫不猶豫抱著琴上了。
上了比試臺之后,看清了秦侑回的正臉,即使生于頂尖世家,看慣了各種容貌不凡的男子,她也還是歪著頭,很輕地笑了一下。
秦侑回站在她面前,手里提著柄長劍,即使才跟別人交過手,也依舊是從容不迫,氣定神閑,劍修大多清冷,眼前之人更甚,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拒人千里的疏離和冷淡。
可偏偏,那雙狹長的桃花眼一垂,便是數(shù)不盡的少年風(fēng)流,霽月光風(fēng)。
而比那張臉更令人印象深刻的,還有他手中那把劍。
宋玲瓏回星宿閣后,將那本記錄了跟自己交過手,實(shí)力尚可的名冊拿出來,將秦侑回三個字,一筆一劃添在了首頁。
然而,再怎么高看他,宋玲瓏也沒有想到,不過萬載光陰,再見面,他竟已到了如此高度。
更沒有想到,自己會嫁給他。
妖族習(xí)氣開放,實(shí)力高強(qiáng)的男子后院可以養(yǎng)無數(shù)個美人,相應(yīng)的,各族圣女公主養(yǎng)男寵面首的事也屢見不鮮,尋常世家尚且如此,更遑論朝圣殿上坐著的那一位。
宋玲瓏嫁入塵游宮的時候,心里早已經(jīng)有了準(zhǔn)備。
她大度,壓根不過問秦侑回的事,性格也好,常常笑著,眼尾彎彎,月牙一樣的弧度。
很少有人能抵擋住那雙眼,那張臉。
也正因?yàn)槿绱耍刭Щ叵嗵幍脴O好。
秦侑回是個言出必行的人,說不管她,就不管她,說放權(quán)就放權(quán)。
有時候看到朝臣遞上來各種抨擊帝后行為不妥的折子,他會壓下來,抽空去宮殿里問她,為何這樣做,可有什么益處。
她說,他就安靜地聽,她不說,他便不問,但是會說一句,若是遇到了什么難以推行的事,可以去差使婆娑,中正十二司同樣效命于帝后。
說來說去,大費(fèi)周章轉(zhuǎn)這么一圈,就是為了問她要不要幫忙。
秦侑回脾氣不算好,劍修么,大多清冷,不愛說話,生活又單調(diào),除了朝圣殿,就是密室,除此之外,沒有別的消遣了。
宋玲瓏有時候看不過去,或是興致大發(fā),會將他桌上的折子掃開,拉著他說帶他出去見見世面。
這種情況,饒是對她嘴里那些新奇的玩意毫無興趣,秦侑回也會不動聲色扣下一些重要的事宜,抽出時間陪她出去玩。
他知道,她是個愛玩愛鬧的姑娘。
等回來之后,她拍拍手鉆進(jìn)密室修煉去了,而秦侑回還得摁著眉心,點(diǎn)著燈在書房里處理事情。
歲月倥傯,時光荏苒。
若說之前,宋玲瓏還對這位少年成名的君王存了一點(diǎn)敬畏之心,那么千年的相處之后,她已經(jīng)能夠臉不紅氣不虛地指使他做事了。
有時候,妖月和皎皎溜到塵游宮找她,說外面新出了怎樣漂亮的衣裳,什么地方新編排了怎樣有意思的戲曲,亦或者六界有怎樣的盛事。
宋玲瓏會趁著秦侑回不在,不動聲色地去書房走一趟,將一些不太重要的折子塞到他未處理完的那一堆里面。
秦侑回捏著那明顯不一樣的折子,會問身邊伺候的從侍:“帝后來過了?”
“來的時候,將你們支開了?”
宋玲瓏要做的事觸犯了世家的利益,有些老東西會倚老賣老,仗著輩分足夠高,人人都要給幾分面子,往上遞折子時,不是哭訴就是賣慘,甚至有的言語極為不滿,十分不客氣。
宋玲瓏懶得聽他們哼哼唧唧,無病呻吟,她一早到書房處理完了所有的事,離開時看對面桌上的人蹙著眉,還在處理事情,也不刻意說什么,只將自己沒處理過的那幾本留在案桌上,輕手輕腳地出去干自己的事去了。
而往往第二日,那些朝臣看到發(fā)回到自己手里的折子,上面的字跡遒勁,筆走龍蛇,一看就知道是出自誰手。
赤、裸裸,明晃晃的撐腰。
兩三次之后,那群老頭唉聲嘆氣,再寫折子時便非常注意用詞,生怕被君王記住名字,頭一個拿自己開刀。
有時候,這人心吶,就是這么一點(diǎn)一點(diǎn)被磨化的。
關(guān)系,也是這么一點(diǎn)點(diǎn)拉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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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正兒八經(jīng)第一次吵架,是在千年之后。
因?yàn)槟侵谎聫母呒壂F斗場提回來的小崽子。
宋玲瓏最聽不得這樣的事,這千年來,對這方面幾乎是零容忍,接連查封了不少家獸斗場,所以在聽到這件事的第一時間,她就派了人前往調(diào)查,結(jié)果被中正十二司攔下了。
她氣得要死,當(dāng)即甩袖子表示這個帝后她不干了,第二天就回了星宿閣。
秦侑回哄她回來的時候,宋玲瓏哼哼唧唧提了許多要求。
回來的當(dāng)天晚上,就被收拾了。
成親千年,秦侑回都充當(dāng)了絕對的正人君子,一次也未曾碰過她。
宋玲瓏一直以為這人不近女色,甚至常常想,他是根本沒有那方面的欲/望,還是自控力真好到了令人發(fā)指的程度。
卻怎么也想不到,男人真要失控起來,她怎么嗚嗚咽咽地撒嬌,親昵地試好,含糊的用話取、悅,都統(tǒng)統(tǒng)不管用。
困極歡愉,芙蓉帳暖。
天道的力量難以承受,秦侑回又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樣,根本不放過她,宋玲瓏被逼得丟人至極,咬著手指更咽著掉眼淚。
秦侑回便俯下身,一下接一下親她的眼角,力道繾綣,氣息纏綿。
而男人和女人,劍修與樂修想法上的差別,便在這時展露出來了。
秦侑回以為這樣的親昵,這樣的愛重,比千萬句情話都管用,而宋玲瓏,她只以為這是夫妻,道侶之間水到渠成的事,旁的半點(diǎn)也沒多想。
以至于一次,宋玲瓏從外面回來,不知道又受了什么稀奇古怪東西的影響,跟秦侑回說的話,讓他咬牙切齒足足記掛了上百年的時間。
月明珠的光亮下,她散著長長的發(fā),趴在床上,兩只腳丫嫩生生地一點(diǎn)一點(diǎn)晃蕩,秦侑回原本還正兒八經(jīng)地聽她說話,可漸漸的,男人的視線落在了她勾人的腰線和臀上,清正黑瞳中的欲、色一點(diǎn)點(diǎn)漫上來。
心猿意馬,意亂情迷。
他伸手去撩她的長發(fā),指腹摩挲過白玉一樣的后頸,聲線沙啞地配合她:“接下來呢?
嗯?”
宋玲瓏怕癢,笑著躲了一下,不甚在意地問:“你要不要納個妃啊?”
一瞬間,旖旎的氛圍散盡。
氣氛冰涼到了極點(diǎn)。
秦侑回坐在床沿邊,垂眸去看她,小小的臉,大大的眼,說話的時候笑起來,聲音軟軟的還帶著點(diǎn)撒嬌的意思,好聽得不行,輕易就能讓人心軟。
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是刻在他心上的樣子。
這是他的道侶,是他三書六禮,明媒正娶迎過門,在天祭臺飲過酒,受過萬人朝拜的帝后。
他不得不承認(rèn),宋玲瓏急著將他往外推的模樣,實(shí)在讓人挫敗不已。
秦侑回凝著她,半晌,“嗬”地笑了一聲,拿起外衣,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內(nèi)殿。
可宋玲瓏這個人,太知道怎么哄他開心了。
接下來幾日,一向愛玩愛鬧的人老老實(shí)實(shí)做了幾天勤勞的樣子,太陽還未升起就到了書房,三更半夜還在正兒八經(jīng)磨磨蹭蹭批折子。
秦侑回真正冷下臉的時候,對她明里暗里的討好視而不見,十分難說話。
別人怕極了他這幅君威深重的模樣,可宋玲瓏被他縱壞了,脾氣也養(yǎng)出來了,天不怕地不怕的。
他越冷著臉,她越要往跟前湊。
一日深夜,月上柳梢,她在對面的書桌邊坐著,看著一本正經(jīng),實(shí)則轉(zhuǎn)著筆玩,時不時弄出點(diǎn)動靜,可對面坐著的人巋然如山,壓根不為所動。
她耐不住性子,索性將筆一丟,提著裙擺走到他跟前。
“覺得無聊了就回去。”
秦侑回眼皮都沒掀一下,聲調(diào)落得有些冷。
“我不。”
宋玲瓏使了個小術(shù)法,將自己的那張黃梨座椅搬過來,她坐在案桌邊,纖細(xì)的手指在他的竹簡上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
“你都三日沒理我了。”
她推了推他的手肘,還好意思說:“君主氣量小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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