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回到反派黑化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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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分開之前,他們之間的相處也算十分愉快和融洽,她走的時候,被九尾狐的魅惑閃得眼里都是星星。
直至湫十說這句話之前,秦冬霖都還是沒想明白。
聽完之后,他沉默了半晌,瘦削的指尖用力地碾了下眉心,問:“宋湫十,這幾日你跟我鬧,就是因為這個?”
湫十聞言,坐不住了,“什么叫就因為這個?”
“我知道流夏在你手下做事,我從來也沒插手過流岐山的內政,但我和她同時帶隊出來,這是本來定好的,你突然換人,將她留在主隊中,讓別人怎么想?”
湫十這個人,堂而皇之唬人的時候,一板一眼,有理有據,明明是自己不好受,她偏不這么說,將一切因果推到“別人”頭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
說罷,她看了秦冬霖一眼,道:“你別說沒有,那日留音玉里,我都聽見她聲音了。”
這不是留下不留下的問題,湫十壓根不在意是自己單獨帶隊出來還是留在主隊伍,對她來說,單獨帶隊出來還好些,琴靈和殊衛的存在也不容易被發現,但問題是,秦冬霖不能特意指定留個女子在身邊。
她的聲音很好聽,落在秦冬霖耳里,又現出些欲蓋彌彰的哭笑不得來。
“是有。”
秦冬霖不為自己做過的事開脫,他頷首,語調由最開始的冷然轉而帶著星星點點啞意的散漫。
湫十的嘴頓時撅得可以掛油瓶。
那張統共只有巴掌大的小臉上,幾乎被“我不開心”四個字密密麻麻擠滿了。
“十一日前,你帶著隊伍一路向北,主隊朝南而行,恰與流夏隊伍同路。”
秦冬霖微頓,音色清冷:“你我說話那日,我才令她帶著手下隊伍,前往望魚城,畫出地形圖之后再趕往海角樓。”
他邏輯縝密,記性好得出奇,三言兩語般將當日發生的事明明白白鋪開攤在她面前。
“第二日一早,流夏的隊伍與主隊分開,各自入了傳送陣。”
秦冬霖與她對視,語速緩了下來,像是在刻意強調什么:“主隊的去向是宋昀訶決定的,同行一夜的決定是駱瀛下的。”
結果到頭來,那么大一口黑鍋,全是他背的。
秦冬霖像是氣得笑了一聲,他緩聲開口:“我想知道,你從是哪得知,我開口將流夏留在自己身邊了。”
湫十慢慢地用手掌捂住了臉。
秦冬霖倚在涼亭中的漆紅梁柱上,衣擺被風吹得拂動,身上那股冷然疏離的氣勢淡下去之后,便現出一種骨子里的懶散,月明珠的光落在他的腕骨,眉眼處,沁出幾分不易令人察覺的溫柔來。
宋湫十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已經單方面自發自動地將這一頁翻過去了。
她在秦冬霖清冷的眼神中,兩條細長的眉擰著,將軟軟搭在手腕上的衣袖挪開,露出一道觸目驚心的紅痕,上面還透著殷紅的血印,像是從肌膚內里滲出來的一樣。
“你看。”
從方才氣勢洶洶的質問,到現在可憐巴巴的嘀咕,前后只一刻鐘不到的時間,湫十道:“我真受傷了。”
她皮膚白皙,跟依靠肉搏死戰出頭的體修和劍修又不一樣,隨隨便便磕著碰著就是一塊青紫,而且往往顯得格外嚴重。
這是之前在藏書閣里被前赴后繼撲上來的黑霧不小心抽的一鞭,是小傷,藥都不需要用,修煉一晚,第二日晨光升起時就能好透。
秦冬霖自己作為劍修,從小到大受過的傷數都數不過來,但從未想到有一日,會有人將一道皮都沒破的淤青傷遞到他跟前,委屈巴巴地訴苦。
他小時候替她挨罰,被自己父親拿戒尺抽掌心的傷都比這嚴重。
秦冬霖闔眼,扯著嘴角笑了一下,落在湫十耳里,是沙沙的啞意。
這就是她說的,傷得都快死了。
“你看。”
她低低地道:“你一點都不心疼我。”
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秦冬霖居高臨下地望著她烏黑的發頂,半晌,踱步,在她身側的長椅上坐下,道:“轉過來。”
湫十這會特別聽話,讓做什么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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