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回到反派黑化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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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昀訶是知道她身體狀況的,眼前這一幕又實在是似曾相識,他看了眼湫十虛弱的背影,又望向顯然被牽動了情緒的秦冬霖,莫名的有些心虛。
同樣看穿了湫十把戲的伍斐上前,拍了拍秦冬霖的肩頭,欲言又止。
夜深,萬籟俱寂。
秦冬霖踏步進(jìn)湫十的房間。
躺在床上的人一聽著動靜,頓時整個人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她好似總有那種胡攪蠻纏的本事,將無理之人變成他。
她不說話,秦冬霖也不說話,他悄無聲息坐在床沿上,半晌,將手搭在她凝脂似的手腕處,清涼而醇和的劍氣傳入她的體內(nèi),一圈圈游走,靈光閃爍。
良久,秦冬霖松開手,她便觸電似的將手腕縮了回去,一副不愛搭理他的樣子。
這樣的沉默僅僅維持了一刻鐘,湫十便受不住了,她將身邊的位置拍得噔噔響,一張芙蓉面映著月色,靈動而活力。
“秦冬霖你是啞巴嗎?”
她超大聲地嚷嚷:“我生氣了你看不出來嗎?”
她真摯熱烈得令人莞爾。
秦冬霖扯動了下嘴角,問:“為什么生氣?”
湫十用一種這還用問的神情看了他一會,到底沉不住氣,十分理直氣壯地道:“你說不管我。”
秦冬霖慢條斯理地嗯了一聲,復(fù)又抬眸,問:“我能管得住你嗎?”
“能啊。”
湫十仔細(xì)想了想,認(rèn)真地道:“你一皺眉,一擺臉,誰不聽你的啊。”
秦冬霖胸膛上下起伏一下,驀的笑了一下,再看她時,聲音柔和了些:“起來。”
“干嘛?
又讓伍斐烤肉?”
湫十一邊問,一邊聽話地坐了起來。
秦冬霖默了默,忍耐般的點了點太陽穴,言簡意賅:“去密室,將反噬逼出來。”
湫十眼里頓時帶上了一點點笑,聲音里也毫不掩飾的掛上了得意,仿佛戳穿他的口是心非是件多么讓人驕傲的事:“你不是說不管我嗎?”
秦冬霖知道,這個話他今天要是不回答好了,讓她開心了,接下來的幾日,耳邊都將時時都是這句話。
穿過長廊,湫十手里的琉璃燈晃晃悠悠,蹦蹦跳跳一樣不老實,她還不忘扯一扯秦冬霖的衣角,催促著什么一樣。
終于在密室門口,秦冬霖腳步頓了一下,如了她的愿。
“管。”
他的聲線沉而低,怕她太嘚瑟,又怕她日后肆無忌憚再將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加了一句:“你聽話,就管。”
湫十側(cè)首,想了一會,接著追問:“怎么才算聽話?”
秦冬霖沒回答她。
半刻鐘之后,湫十掐著秦冬霖的胳膊,嘶嘶地抽涼氣,眼淚一顆接一顆砸在秦冬霖的袖子上,偶爾落在他的手背上,燙得人心尖一顫。
她整個人幾乎被秦冬霖圈在懷里,疼得想逃,又被秦冬霖扼著手腕強(qiáng)硬地扯回來。
秦冬霖一邊要全神貫注給她清除反噬,一邊還得遏制住她不要亂動,手忙腳亂,分身乏術(shù)。
比宋昀訶給她療傷的時候痛。
湫十眼淚水控制不住往外流,她一邊吸鼻子,一邊道:“我算是發(fā)現(xiàn)了,療傷這事,絕對不能讓劍修來做。”
劍氣精純,是所有反噬邪祟的死敵,湫十體內(nèi)的反噬遇見秦冬霖的劍氣,儼然就像熱油里落入了一盆水,噼里啪啦炸開了鍋。
秦冬霖下顎繃成了一條線,除了偶爾呵斥她幾句讓她別亂動之外,旁的話一句也沒多說。
日前讓宋昀訶幫她療傷,是因為他體內(nèi)劍意躁動,怕適得其反傷了她,但若論療傷的效果,劍修遙遙領(lǐng)先。
等終于逼出全部反噬,湫十便又活蹦亂跳,精神百倍了。
回房間的路上,她將琉璃燈塞到秦冬霖手里,讓他拿著,自己則拽著他的手臂,虛虛地環(huán)著,兩道人影在搖搖晃晃的燈下被拉得極長,肩并肩走著,顯得格外親昵。
等到了房門口,湫十轉(zhuǎn)頭要進(jìn)去,被秦冬霖喊住了。
月影下,不遠(yuǎn)處的樹與藤交纏,群山靜靜矗立,蟲喃陣陣,鳥獸不時從某一處躥出,像是在被黑暗中不可言說的存在追趕。
男人身子頎長,容貌極耀眼,似月一樣清冷,雪一樣甘冽。
“宋湫十。”
他連名帶姓地喊她,眉目間蘊著一兩分陰鷙,語氣甚至有些躁亂:“別受傷,就算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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