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6-《雙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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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6
在姜暮平淡如水的十八年生命中, 最大的波折大概就是9歲那年爸媽離婚,盡管之前高考失利, 但也在她預料范圍內, 并沒有受到什么打擊。
作為一個受到良好教育遵紀守法的高中生來說,猛然聽見一直視為親人的靳朝背負著一條人命時,她整個人都是懵的, 或者說是驚嚇的, 在還沒有緩過勁來的時候靳朝又對她說了那番話,導致她后來的兩天人都是恍惚的, 比起難過更多的是憂心, 她試圖問過靳強, 但是好像所有人對靳朝的事都比較敏感, 只要姜暮聊起靳朝高中時期, 靳強總會敷衍過去, 讓她別管那么多。
姜暮完全想象不出這些年在靳朝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劇變?
越是猜測,各種可怕的想象越是折磨著她。
她有整整一個禮拜沒有往車行跑,也沒有聯系靳朝, 可是每天早上出門, 看著家門口的奶箱, 她總會忍不住浮現那天臨別前靳朝沉寂的背影。
奶箱是她剛搬回靳強家后, 靳朝讓人幫她移回來的, 那時靳朝還叮囑她天冷了,讓她早起五分鐘把奶熱一下, 不要喝冷的。
所以姜暮每天出門, 捧著手中的牛奶, 心里總是五味雜陳。
她不確定那天是不是靳朝心情不好對她說了氣話,周六上午她還是沒忍住給他發了個紅包, 備注:閃電的寄養費。
但是對面一點動靜都沒有,靳朝沒有點收款也沒有回復,她又發了個過去,依然石沉大海。
后來姜暮好似賭氣一樣一個接一個紅包發過去,直到自己的零錢包全部空了,靳朝還是沒有任何回復。
放了學后姜暮上了6路坐到銅仁里,可是下了公交車卻看見車行的卷簾門是關著的,就連三賴的寵物店門都是鎖著的,她看著車行門口的空地突然有種茫然無措的感覺。
靳昕出事后的一段時間一度讓她覺得自己和靳強現在的家人難以融入,甚至在這里都沒有她的容身之地,只有靳朝像浮木一樣出現在她的身邊,讓她不至于在不想回去時沒有去處,不至于在狼狽不堪時流落街頭,也不至于在傷心無依時孤身一人,她早已把靳朝當作在這座城里唯一的依靠,她也根本沒想過浮木也會消失,留她一人在海中漂泊。
姜暮不是個善于交際的人,和身邊的同學相處時間不長,除了學校里必要的交集,私下并沒有任何聯系,平時除了每天去學校,回到靳強家沉默地關上門躲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去,此時站在清冷的街頭,人還好好的,心卻空了。
天氣更冷了一些,太陽落山后溫度驟降,姜暮的校服外面穿了件外套,可依然覺得很冷,她把手縮進袖口走到車行門口敲了敲卷簾門,沒人給她開門,她的神情逐漸沮喪,就在她準備收回手時,突然卷簾門從里面發出“咚”得一聲,她聽見閃電在車行里不停撞著門對她吠叫。
姜暮順著閃電撞擊的地方蹲下身叫著它:“閃電,閃電是我啊!”
閃電也聽出了姜暮的聲音,帶著焦急的哼叫聲,把卷簾門撞得轟隆隆。
姜暮貼在卷簾門上對它說:“我沒有鑰匙進不去,你別著急,我不走,我就在這里?!?
她蹲在卷簾門邊不停跟閃電說著話,閃電不時發出嗚咽的聲音好似在回應她。
街上起了風,人越來越少了,隔著一扇卷簾門,姜暮抱著書包蹲靠在卷簾門上,閃電也逐漸不再撞門,只是在門內不停走動著。
姜暮將手放到嘴邊呵了呵氣對著閃電嘀咕了一句:“車行老板也不知道去哪了?
好冷,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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