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有一個突然出現(xiàn)在幻境里, 連臉都看不清的男人說他是自己的師兄? 白穗腦子嗡嗡嗡的,本就不怎么能夠分清這里是幻境還是現(xiàn)實的她更恍惚了。 她愕然地盯著對方,又看了看四周光影昏暗的環(huán)境。 沉默了半晌, 見對方依舊在原地笑意盈盈地注視著自己。 白穗握著劍柄的力道更緊,往后退了一步, 保持著戒備態(tài)度。 “師兄?你是哪門子師兄?我?guī)熥鹬皇樟宋乙粋€徒弟, 我可不記得我有什么同門?!? 白穗不是傻子, 此時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眼前的人應(yīng)該是那魔尊。 準確來說應(yīng)該是他的一個幻影。 她不知道為什么會在這里看到他 , 或許也是和之前那個夢魘一樣,因為太過害怕顧止最后也會如陸九洲入魔一樣死在這人的劍下。 所以這才受了影響看到了這樣的幻象。 白穗是這么在心里給自己解釋的,只是一個幻影而已, 沒什么好怕的。 然而矛盾的是她又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此時并沒有陷入夢魘, 她是清醒的。 ――她的意識是清醒的。 因為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的情況,白穗下意識以為是幻象, 其實并不是。 這不是幻象,所見的是真實存在的, 不過只是對方幾百年前留在這里的一縷神識幻化而成的罷了。 只是這縷神識參雜在無數(shù)氣息里面, 藏得太深了。 只有在白穗踏進這里的時候才被真正的喚醒了。 這是那人的神識,顧止一眼就看出來了。他現(xiàn)在竭力壓制著自己的怒氣, 恨不得直接引劍沖進去斬了那幻影。 “他這是干什么?挑釁嗎!好大的膽子,竟然在幾百年前試煉的時候就將神識給留下了!這是在公然對蓬萊宣戰(zhàn)嗎!” 神識對修者來說是一個極為隱私的東西, 一般只有對一個地界有管轄統(tǒng)治權(quán)利的修者才能將神識覆蓋在那里。 就拿凌霄峰來舉例,有且只有顧止有資格覆上神識, 若其他人貿(mào)然覆上那和無端冒犯沒什么區(qū)別。 蓬萊主氣得不輕。 一方面是對方竟藏匿了一縷神識在秘境里,二來是周遭這么多人在, 這無疑是在狠狠打他的臉。 只是試煉有試煉的規(guī)矩,除了沒有戰(zhàn)斗能力和生命危險的情況下是不能提前中斷的。 千百年來, 這個規(guī)矩從未更改過。 “只是一縷神識而已。他當(dāng)年入秘境時候不過金丹修為,哪怕此時修為至化神,幾百年過去了這神識頂多也只有結(jié)丹。” 靈禪子神情很平淡,捻著串珠涼涼開了口。 “若是她連這種程度都應(yīng)付不了的話,這試煉中不中斷也無所謂?!? 和顧止他們?nèi)菀赘星橛檬虏灰粯?,靈禪子可能是真的沒有心。 他不懂他們?yōu)槭裁磿@般憤怒,在他眼里這不過是個試煉罷了,成功與否也并不能決定什么。 靈禪子的涼薄語氣讓顧止微皺了皺眉,他薄唇壓著,抬眸看了對方一眼。 “你修了幾百年的佛法,我看是修到夠肚子里了?!? “我從來不在意結(jié)果如何,也不在意她能不能成為人中龍鳳,我只希望我在一日便能護她周全一日?!? “你這禿驢,一沒道侶二沒徒弟的,你懂什么?” 顧止和蓬萊主喚靈禪子“禿驢”大多時候都是玩笑,笑他入了佛門缺沒有剃度,故意這么喚他。 有些嘲諷的意味。 然而這一次靈禪子漠然的語氣著實讓顧止惱怒,他本來在看到那孽徒時候就很煩躁了,對方又在這里站著說話不腰疼。 他不氣才怪。 可是任由顧止怎么冷嘲熱諷,靈禪子都沒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 他長長的睫毛顫了下,額間的一點朱砂i麗濃烈。 這無異于一拳頭砸在棉花上,給顧止弄得不上不下的。 他咬肌微動,也不再管靈禪子分毫,只手握緊七煞,屏住呼吸地注視著浮生鏡位置。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