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風(fēng)祁一臉莫名地看著前一秒還說著隨便找個女修擠一擠住著的白穗, 此時一聽到自己旁邊住著的是清岫后,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轉(zhuǎn)變。 不僅快速收拾著東西,拎著包袱走的時候還警惕地盯著他上下打量了好一會兒。 要不是他知道自己什么都沒干的話, 都要以為自己真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了。 少年盯著白穗離開的身影半晌,一手拿著包袱, 背上背著那把黑色巨劍隨意找了個空位置就席地坐下了。 劍修就是這一點好, 不矯情, 皮糙肉厚, 啥地方都能住,都能將就。 他看了看天,這時候正值傍晚黃昏。 因為是在高空, 太陽似乎近在咫尺觸手可得。 橘黃色的光亮將周圍的一切都蒙上了一片暖色, 驅(qū)散所有的寒氣。 風(fēng)祁沒什么朋友,和其他被派來駕著飛舟來接人的蓬萊弟子不一樣。 他們都是三三兩兩一起, 而他所在的這一處飛舟只有他一人。 人多的地方是非也多。 尤其是像這種各門各派的修者一起的情況,大家都是參加試煉之人, 屬于競爭關(guān)系。 而且各個宗門之間或多或少都有些矛盾磨蹭, 就像是昆山和蓬萊,又或者桃源和合歡宗。 像今日云夢宗這樣的倒也沒什么, 點到即止的比試下也就算了。 如果運(yùn)氣不好來接昆山的不是風(fēng)祁,而是其他蓬萊師兄師姐的話, 可能就沒那么好收場的。 風(fēng)祁雖是蓬萊主的親傳弟子,但是對昆山并沒有什么偏見。 或許也是有的, 只是在見識過陸九洲和青燁這樣有風(fēng)骨的劍修,再難生出不滿情緒而已。 還有今日…… 想到這里風(fēng)祁眼眸閃了閃, 低頭張開手掌。 那道在承受白穗蓄力一劍時候留下的一道紅痕還在,久久沒有消散。 “那個風(fēng)祁是吧。” 雪嫣然猶豫了下, 在風(fēng)祁聞聲看過來的時候這才從儲物戒指里拿了一瓶丹藥遞了過去。 “白師妹剛才走的時候折返回來給我說了聲,說你可能被劍氣傷到了,讓我一會兒給你拿瓶丹藥。” “這個是昆山的丹藥,用來治愈劍傷最好不過了。” 風(fēng)祁原本是下意識想要回絕的,在聽到這是白穗讓雪嫣然給自己的時候頓了頓。 想著兩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是彼此認(rèn)可的對手。 沒準(zhǔn)之后試煉還能對上,所以也沒怎么客氣道了聲謝后收下了。 “對了,外面天冷,而且這飛舟又是在這么高的地方飛行……” 少女是很健談,可也不大擅長應(yīng)付不熟悉的人。 尤其還是蓬萊的弟子。 她說到這里撓了撓面頰,余光瞥了徐志那邊后,對方心領(lǐng)神會。 在雪嫣然開口之前,先一步上前替她說道。 “風(fēng)祁道友,你要是不嫌棄的話這兩日就過來我這里住吧。仙劍大會本來就是各門各派弟子互相交流的一個平臺,早些年你師尊也來昆山修行了一段時間,之后試煉我們未必能碰上。” “不如趁著這次機(jī)會,我們促膝長談下修行之法如何?” 昆山和蓬萊的關(guān)系說白了就是個競爭關(guān)系,爭個天下第一劍宗,蓬萊主和昆山劍祖誰又是天下第一劍修之類的。 而且每幾年兩宗都會交換一些弟子去對方宗門修行學(xué)習(xí),所以要說有什么不可化解的矛盾倒也不然。 因此徐志怕風(fēng)祁拒絕,便以探討劍術(shù)為由,給了對方一個臺階。 少年聽了這話后一頓,一直沒什么情緒變化的眸子動了下。 “你剛才有看到吧?白穗最后引劍而下的那一招。” “你知道那一招叫什么嗎?” “……我不知道。” 別說徐志不知道了,哪怕這時候陸九洲和青燁在估計也說不出來。 白穗和他們不一樣,除了入宗門時候跟著他們晨練了一段時間后大多時間都是在凌霄峰修行。 她跟著那個林師兄練了什么劍,修了什么術(shù)法他們是一概不知。 而且這些也是得了宗主允許的,他們雖好奇也不好過多詢問。 風(fēng)祁又問:“那你知道白穗的師尊是誰嗎?” “她還沒拜師,劍法是跟著宗門一個師兄學(xué)的。” “那她師兄師出何門?” “……我也不知道。” 少年這一次沒有再繼續(xù)追問下去了,他盯著徐志。 見他除了被自己盯著有些不自在之外,并沒有說謊更沒有刻意隱瞞的意思。 他眼睫一動,興致缺缺地收回了視線。 在徐志剛松了一口氣的時候,他聽到風(fēng)祁悶悶嘟囔了一句。 ――“那你還知道什么?” 徐志:“……” 雪嫣然:“……” …… 不單單是風(fēng)祁好奇,近乎飛舟上所有的劍修都對白穗的劍法和師尊很是好奇。 但是大多數(shù)人都是在白穗和風(fēng)祁交手的時候,旁敲側(cè)擊從徐志他們那里打聽了下。 他們以為是昆山這邊故意隱瞞,所以在碰了壁后也沒想過去親自問問白穗。 先入為主的以為她也不會說。 因此白穗也不知道他們要干什么。 在拿著包袱過來的時候也只是覺得他們視線或直白或隱晦的,一直盯著自己看。 等到她感知到看過去的時候,又飛快移開了。 奇奇怪怪的。 她這么想著,也不再管他們?nèi)绾慰醋约毫恕? 只徑直往桃源女修她們的住所走去。 白穗過去的時候桃源那邊的人也正好往房間里走,瞥見少女的身影一頓。 還沒等對方開口,白穗便先一步解釋了。 “那個你好,我是昆山的劍修,就剛才和蓬萊的弟子打了一架的那個人。我們打了個平手,不過他看在我是女修的份兒上把房間騰讓給我了,所以這幾日可能我要來這里叨擾你們了。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剛才動靜那么大,飛舟上的人想要不認(rèn)識白穗都難。 只是當(dāng)時兩個速度太快,距離得也有些遠(yuǎn),也沒看太真切。 在大多修者的印象之中,無論是昆山的劍修還是其他宗門的劍修,男修倒也算了。 其中女修或多或少身材都較為高大,行為舉止也大大咧咧頗為粗魯。 倒不是偏見,前日蒼山派的一個女劍修早起練劍的時候就把飛舟砸了個窟窿。 大約有了對比,突然看到了像白穗這個嬌小可愛的劍修,恍神了下。 “啊你好,我是桃源的弟子,你叫我花蕪就好。” “你好,我是白穗。” 兩人客客氣氣打了個招呼,又有的沒的寒暄了幾句。 這時候天色也不早了,花蕪看了一眼白穗手中的包袱。 “你的東西只有這個嗎?還是還有沒有搬過來?我現(xiàn)在正好也沒什么事情,要是太多了的話我可以過去幫你拿。” “沒了,我出門比較隨便,只塞了幾件衣服就完事了,沒帶什么東西。” 白穗一邊解釋著一邊往里面看去,因為每一個房間房門都是緊閉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房間在哪兒。 “你在找你的房間嗎?唔,我記得風(fēng)祁道友住的地方就在我們師姐旁邊,那就應(yīng)該是那里了……” 她覺察到了白穗在找房間,順著給她指了下最邊上位置。 最邊上位置是整個飛舟最迎風(fēng)的地方,風(fēng)很大不說,有時候運(yùn)氣不好碰上下雨那雨點子卷著風(fēng)就進(jìn)來了。 房間里更是濡濕一片。 也不是不能用靈力去擋。 風(fēng)祁屬性為風(fēng),生負(fù)龍骨很是親水,對于其他人來說這個環(huán)境惡劣到不行的地方,對他來說和如魚得水沒什么區(qū)別。 白穗跟著花蕪來到了自己這幾日要住的地方,看著窗戶在風(fēng)中搖搖欲墜,地上水澤堆積。 床板上連床被子也沒有,跟個山洞沒什么區(qū)別。 她神情微妙,陷入了沉思。 一旁的少女顯然也是頭一次見到這屋子里面的情況。 嗯……怎么說呢。 比她想的還要糟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