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而是因為她手中的這把一看就不是凡物的神兵天啟。 哪怕白穗如今只是個剛筑基沒多久的弱雞,不能給它提供太多的靈力,更沒辦法發揮其全部的威力。 但是劍氣是騙不了人的。 尤其是在這里這么多劍修的情況下,他們對于劍氣的敏銳程度只稍微用靈力感知下便能覺察到了。 昆山對弟子穿什么衣服并不做什么要求,只腰間帶著一塊刻著劍入青云圖樣的腰牌代表身份。 而飛舟之上各宗各派弟子們的衣服大多顏色樣式一樣,桃源的著粉色,云夢宗的則衣袖繡著金云…… 一眼便可辨認。 這里修者眾多,劍修更是。 很顯然,白穗因為天啟成了眾矢之的。 “一般劍修戾氣都重,這還沒開始試煉呢就把你給盯上了。咱們別搭理他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吃點糕點嘮嘮嗑去。” 雪嫣然這么說著,剛伸手準備去牽白穗的手把她往角落位置帶。 不想這手還沒有來得及碰到少女,手便猝不及防的被一道劍氣給打掉了。 那力道不算大,卻也不小。 只一下便將少女的手背打得紅了一片。 雪嫣然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一股怒氣“噌”的竄了上來。 剛想要上前破口大罵,昆山的弟子們先一步拔劍上前將她護在了身后。 徐志一概平日嬉皮笑臉的模樣,冷著眉眼引了一道劍氣往剛才動手的那個劍修身上過去。 對方反應也快,兩道劍氣相撞,巨大的氣流將周圍的云霧也一并斬開。 “閣下這是何意?為何無故傷我師妹?” 那少年看衣著應該是云夢宗的。 模樣倒是俊俏,只是眉宇之間那遮掩不住傲氣硬生生將這還算好看的五官給大大打了折扣。 “誤會,都是誤會。” 他這么笑著說道,語調輕挑,視線不著痕跡往雪嫣然方向看了過去。 “我剛才不小心沒收住劍氣,道友傷的可重?要是太重,若不嫌棄的話過來這里我們給你看看?” “不過我想既我昆山的道友,這點程度的傷勢應該不算什么吧。” 云夢宗最出名的便是醫修,其中也不乏一些資質出眾的劍修。 由于劍修稀少,在云夢宗里一般外出試煉的劍修都會有一兩個醫修跟著,好方便療傷。 正因為如此,其他各宗各派的劍修很是看不慣云夢宗的劍修的嬌氣。 認為和劍修一慣的苦修和隱忍之道相差甚遠。 同樣的,他們也不怎么看的慣像昆山這樣一味苦修,不知享受的劍修。 簡單來說就是享樂主義和清心寡欲主義兩者的觀念沖突延生出來的矛盾,總歸就是誰也看不起誰就是了。 果不其然,在對方嘲諷完后,徐志冷笑著回敬了一番。 “自然無礙。我們昆山弟子皮糙肉厚,哪里能和你們云夢宗這些養尊處優細皮嫩肉的弟子們相比?” 青年說這話的時候扯了扯嘴角,都沒怎么正眼瞧過對方。 雪嫣然看著和平時昆山時候判若兩人的徐志,捂著嘴感慨了一句。 “嗚嗚嗚師兄你好帥,我好愛……” “……閉嘴。” 徐志剛才樹立起來的高大上逼格險些破了功,他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下情緒。 而后又對著那滋事的云夢宗弟子說道。 “這件事雖然你說是不小心傷了人,可不小心傷了也是傷了。閣下打算如何補償我師妹?” “補償什么?我是不小心傷了你師妹,可是道友不也對我刀劍相向了嗎?” “剛才那道劍氣可比我那道強上不少,要不是我早有防備可能早就受傷了。” 他像是早就料到了徐志會揪著這個事情不放,在對方話音剛落時候便將早就準備好的說辭拿了出來。 “大家來評評理,我是無心,而昆山這位道友卻是有意傷人了。我都沒追究你的責任,你怎么反倒先倒打我一耙了?” “對啊,昆山這位道友你這樣做的確有些過分了。我們師弟都說了是不小心,而且還說了要是傷的重了就過來我們這里讓醫修瞧瞧了,為何還這般不依不饒?難不成這就是你們天下第一劍宗的氣度嗎?” “……” 剛才那一幕發生的太快,很多人并沒有看見。 更多人只瞧見了昆山的一眾弟子突然上前,徐志拔劍朝著那人以牙還牙回敬了回去。 不知道實情的被云夢宗的人這么一帶,再加上昆山樹大招風。 周圍修者雖然沒說什么可看向白穗他們的視線也越發排斥反感了起來。 “艸,還說我們不依不饒,明明是他們強詞奪理欺人太甚!就他們劍修的手金貴了,我這手還是要煉丹制藥的呢,真是氣死我了!” 雪嫣然咬牙切齒地這么說道。 “他們就是看陸師兄他們不在,所以這才故意找茬來著!” 季楚楚還有陸九洲他們并不在飛舟上,而是跟著季楚楚她娘親還有其他長老昨前日先一步去了蓬萊。 沉翎原本是想跟著白穗他們一起的,只是他身子骨還沒好透,飛舟接人要繞好些路徑,長時間舟車勞頓他身體可能吃不消。 這才跟著陸九洲他們一并離開了。 這里這么多人,白穗不相信所有人都沒看到剛才是誰先動的手。 如今沒有任何一人站出來,無非說明一點。 不僅是云夢宗的人,這里很多人都看昆山不順眼。 如今陸九洲他們不在,若是再繼續揪著這件事不放只會正好中了有心之人的下懷。 他們如何事小,到時候鬧大了只會影響昆山聲譽就大了。 顯然雪嫣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她看了白穗一眼。 后者面色不悅,卻也知道輕重,緩了一會兒,朝著雪嫣然微微頷首。 此事只能先委屈雪嫣然忍一忍了,等到時候試煉白穗再找機會好好教訓下這云夢宗的人。 雪嫣然看明白了白穗的意思,皺著眉上前拽了下徐志的衣袖。 “師兄,算了吧。我也沒怎么樣,別因為這么一點小事傷了宗門之間的和氣。” 青年薄唇抿著,握著劍柄的手用了力,在雪嫣然搖頭時候又無奈地松開了。 原以為這件事到此為止了,不想昆山的弟子們還沒退下,那個少年又開了口。 “對了。” “我剛才忘了與你們說了,這飛舟從桃源方向來過鳳山時候不小心被一頭六品妖獸燒毀了幾處房間,你們又是最后上飛舟的……” 他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嘆了口氣說道。 “所以可能這幾日得委屈道友和你的師弟師妹們在外面將就一下了。” “欺人太甚!剛才一事我們肚量大不與你們計較也就算了,你們還蹬鼻子上臉了?” 雪嫣然氣得擼著袖子就要上前給對方一拳。 “誰說過這房間是先到先得了,有本事咱們來比試一場,你們贏了這房間就你們住,你們輸了就他媽給我們麻溜地滾!” “這……” “怎么?剛才不是挺他媽豪橫的嗎,怎么一說到比試就孬了,不敢了是嗎?” 白穗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剛想要拉住雪嫣然讓她先冷靜下來的時候。 那邊人聽了這話勾唇笑了笑,哪有任何畏色。 “姑娘說笑了。不是我們不敢,只是你們貴為天下第一劍宗,若是和我們比試贏了也是情理之中。當然,我們愿賭服輸,自然也是愿意把房間讓出來的。” “……什么意思?你是在諷刺我們勝之不武,恃強凌弱是嗎?” 那少年一聽樂了。 “我可沒這么想,是你們自己說的。既然你們昆山都覺得和我們比勝之不武,那要是你們再揪著我們云夢宗不放未免也太沒有天下第一劍宗的風范了吧。” “?你是不是腦子有點大病,不是是你們自己先說……” 雪嫣然說到這里一頓,猛然意識到了什么。 “不對,你們云夢宗從一開始是不是就沒打算和我們比試?什么意思,耍我們?” “唉你又誤會了,我是說你們要是和我們比沒意思。這里各宗各派這么多劍修大宗,你隨便挑一個都比和我們對上強。” 他說到這里話鋒一轉,看向周圍隱約覺察到了什么正在竊竊私語的修者們。 “不過各位別誤會,我并不是趕鴨子上架,還是以自愿為主。畢竟能與天下第一劍宗比試的機會不多,試煉時候也未必能對上,所以與其讓我們云夢宗的弟子浪費這個機會,倒不如給各位更物有所值。” 其實從一開始白穗他們上飛舟的時候他們就或多或少有些戰意了,只是因為沒有找到個好借口。 劍修本就好戰,他們不是覺察到自己被當木倉使了。 如果真被教唆上去比試了,云夢宗或者其他的人便可以坐山觀虎斗不說,還能提前得到昆山的情報。 只是和那人說的一樣,這機會難得。 又有合適的借口,可以順著爬。 真是瞌睡來了有人遞枕頭,何樂而不為呢。 “如果各位沒有想要上來與之比試的,或者忌憚昆山實力不敢的,那我們云夢宗只好……” “等一下。” 那人話還沒有說完,人群里一個青衣劍修沉聲開口打斷了。 青年劍修說著上前,而后執劍徑直走到了徐志的面前。 在距離一步的位置停下,兩人四目相對。 一人從人群里走出打破了僵持猶豫的局面,隨后另一個人也走到了昆山弟子這邊。 來到了劍閣長老的徒弟那邊。 昆山這里一共就三個劍修,前兩個已經選好了對手。 只剩下白穗一人。 這個比試來的太突然了,白穗抱著天啟縮在角落里盡量降低存在感。 若是三局兩勝制,依照徐師兄他們的實力應該穩贏吧。 而且他們一開始就各自選了對手,也沒找上她。 估計也看不上她,覺得找她比試沒什么意思。 正在白穗以為這件事跟自己沒什么干系,自己可以在角落里和雪嫣然嗑瓜子吃靈果安靜看戲的時候。 一道極強的威壓從前面驟然而來,如山壓下來一般,讓在場所有人都有一瞬的窒息。 喘不過氣來。 好強。 和周圍人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