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在玉溪和白穗的催促下,沉翎薄唇抿著,御劍飛到了那口紫金鼎上頭。 下面的靈火還燃著,帶起的熱風讓他身形一晃,險些從劍上面摔下去。 白穗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他瞳孔一縮,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少女一用力給帶進了爐鼎。 下面的人只能瞧見白穗一把將人拽了過去,然后她松開了掛在爐鼎邊的手。 衣角被熱風吹得烈烈,隨即兩人一并落回了爐鼎里面。 在玉溪真人準備施術法引出真火的時候,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青年沉聲開口。 “玉溪真人,白師妹和沉師弟尚未筑基,這真火哪怕是金丹修為的修者也有些受不住,我擔心……” 陸九洲雖然沒有劍修的暴脾氣,然而他也是個心直口快,藏不住事情的人。 有什么就會問,一般不會憋在心里。 正引著真火的玉溪聽到他這話笑了笑。 “你放心,尋常修者自然是受不住這么長時間的真火煉化。可是這兩孩子屬性互補,別說是受住這真火了,若是沉翎當初體質好些,靈根沒有受損選了修劍,那這兩人一陰一陽,哪怕練成雙劍都不是什么難事。” 劍修之中最高的境界便是雙劍。 雙劍的修煉并不限于性別,只要是屬性互補,修為資質相差不大的兩個修者即可。 然而光是滿足這個條件就很難了,若想真正練成更是難于登天。 雙劍講究的是人與人劍與劍的合一,也就意味著雙方是全然信任到足以交付生死的程度。 自古以來真正練成雙劍的大多不是摯友,而是道侶。 道侶一旦定了情緣便是要在三生石前立誓請天道見證的,若有違背誓言便會受到反噬。 不僅是因為誓言的約束,更因為道侶是能夠共享識海的。 他們的所思所想,對方都了如指掌。自然能夠比常人更輕易做到人劍合一的境界。 玉溪說這話并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站在一個修道者的角度來分析難易程度而已。 陸九洲聽了這話,心里卻莫名有些不是滋味兒。 倒不是嫉妒什么,就是覺著白穗是他先碰上的,也是他親自帶上宗門的。 自己發現的寶物尚未展露鋒芒,便被別人給覬覦了,他心頭一時之間很難釋懷。 “……可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陸九洲眼眸閃了閃,長睫落下眼瞼處的陰影將他的眸子給蒙上了一層淺淡灰色。 “玉溪真人,你能否也讓我進去,我怕出什么岔子,我想守著師妹。” “……” 要是陸九洲和先前一樣加個“沉師弟”倒還好,如今急得連個客套話都不會說了。 簡直是司馬昭之心,生怕旁的人不知道似的。 幽藍色的真火在玉溪指尖搖曳,映照著她的面容更加明麗精致。 她斂了些笑意,微皺了皺眉看了過去。 “陸九洲,你會不會太緊張了點兒?我一個元嬰修者在這兒,難不成還沒你一個金丹的靠譜?” “平日我看你指導同門時候下手也不輕,我家嫣然好幾次考核都被你打得渾身烏紫我就算心疼也沒說過什么,畢竟修者修行哪有不受傷的。可如今白穗還沒怎么你就擔心得不行,這可不像你的做風。” 玉溪真人雖沒說直說,陸九洲卻也聽得明白。 他也覺得自己有些關心則亂了。 “……真人所言極是。” 玉溪對陸九洲的感官不錯,平日里也多虧他在外面幫她多加照顧沉翎。 看到他這樣子,她也不好把話說重了,只嘆了口氣解釋道。 “我并沒有說你厚此薄彼的意思。嫣然考核時候和如今的真火洗髓自然是兩回事,程度也的確是后者要更重一些。” “只是白穗作為劍修,日后要吃的苦頭多了去了。說句不好聽的,你看藥閣長老那小女兒被嬌慣成那樣是因為她有個強大的靠山,但是白穗沒有,在宗門還好有你這樣的師兄護著,可到之后仙劍大會,不周山試煉呢?” “你護得了一時護不了一世。”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