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只是想要看看沉翎這個救命恩人是不是也對他有些不一樣的感覺。 若是有,再好不過了。 然而很顯然,這小姑娘尚未開竅,哪知道什么情愛。 別說沉翎了,就連陸九洲這樣的天之驕子和她朝夕相處著,也沒生出幾分旖旎來。 玉溪這么想著拿起白穗換下來的那套臟衣服準備拿出去扔了,結(jié)果剛拿起,有什么東西掉了下來。 她低頭一看,是一方紅梅落雪的手帕。 針腳繡工都極好,哪怕是一些女修也繡不出這樣的神韻。 “這是你繡的?” 白穗正瞇著眼睛舒舒服服泡著澡,聽到玉溪的話后順著看了過去。 這是之前陸九洲給她的那方手帕,她這人糙,平日也沒什么擦拭的東西,便洗了洗揣在身上備著用了。 “唔,不是,是陸師兄繡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扒拉著木桶邊緣慢慢往玉溪真人所在的方向挪了挪,濡濕的頭發(fā)粘在背脊,肩膀,墨花氤氳散開于宣紙一般。 白穗沒覺著男孩子會刺繡有什么不能說的,畢竟在現(xiàn)世時候高三壓力大,他們學校男生宿舍還天天織毛衣呢。 她沒瞧見玉溪一臉震驚的神情,只伸手將那方手帕拿了過來。 “繡得挺好的,就是之后便宜了那妖……不知道便宜哪家的姑娘。” 差點兒說漏嘴。 好在后面白穗轉(zhuǎn)了個彎又圓了回去。 玉溪真人其實也沒怎么細聽,注意力全然在“這是陸九洲繡的”“陸九洲竟然會刺繡”這上面。 看著白穗嘟囔著將手帕細致折疊放在了一旁干凈的檀木桌上,玉溪真人突然升騰起了一點兒危機感。 既然她現(xiàn)在兩個都沒那意思,那怎么著也得為自家徒弟爭取下啊。 這樣好的資質(zhì),就算成不了道侶,以后抱個大腿穩(wěn)賺不賠啊。 “嗯,繡工的確很好,不過沉翎的花也養(yǎng)的不錯,整個玉溪峰的花都是他種的,打理得可好了,一會兒洗髓了我?guī)闳タ纯??? 玉溪真人盡量讓自己表現(xiàn)得一如平常。 她見白穗來了興致,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這才繼續(xù)說道。 “沉翎這孩子雖然這資質(zhì)是差了些,但是他心細體貼,人也善良,關鍵是還知情識趣?!? “會種花養(yǎng)花不說,關鍵是他還有一手好廚藝?!? “你剛?cè)胱陂T沒多久,應該尚未辟谷。修者的一日只用的那一餐,也是沉翎做的,當然因為人太多份量太大也有些童子和外門弟子幫忙,但是主要還是他掌勺。” 起初白穗還只是當個趣事兒聽聽,在得知她每日的吃食竟是沉翎做的,驚訝地睜大了雙眼。 “宗門的吃食是沉翎做的?可是為什么大家都不知道?。烤瓦B嫣然師姐也從未與我提起過?!? “咳咳,那是因為他起初覺得自己幫不上什么忙,便主動去頂了廚子的工作幫大家做飯了。只是男子嘛,總是覺著君子遠庖廚,他臉皮薄,所以也從未聲張過。” 玉溪其實也沒打算說的。 只是白穗和其他女修不同,對于這些事情她非但沒有什么偏見,反而還很震驚佩服。陸九洲競爭力太大了,她這個做師尊的自然也得趁著這個機會幫忙拉下好感。 白穗看了一眼那方針腳精細的手帕,又瞧了一眼得意驕傲的玉溪真人。 “……” 雖然但是,會了十八般武藝最后不還不是沒老婆。 在某種程度上也挺讓人唏噓的。 這話白穗也就在心里說說。 她聽著玉溪真人一直不停地夸著沉翎,一開始還好,到了后面越發(fā)覺得有些不耐了。 “而且沉翎他還會插花,我屋子里的花都是……” “玉溪真人,那嫣然師姐呢?” 沒等玉溪說完,白穗這么沉聲打斷了對方。 “什么?” “從頭到尾你一直在逮著沉翎說,你的徒弟不止他一個,我想知道在你眼里嫣然師姐是什么樣的?” 白穗的睫羽被水澤濡濕粘在一起,那眼眸也透著水汽,在氤氳的白霧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朦朧美感。 而這雙漂亮的眸子沒有太多柔和,此時正灼灼看著對方。 “比起沉翎,我更想了解嫣然師姐。你能與我說說嗎?” 玉溪之所以一直在說沉翎是覺著這是個合適的機會。 并沒有厚此薄彼的意思。 只是聽白穗這么說了,她也不好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下去。 不過左右聊的都是她的徒弟,她都無所謂。 “成,你想知道些什么你問?!? 白穗眼眸閃了閃,大約是因為《仙途漫漫》里玉溪對沉翎太過偏心到印象深入人心。 她此時也帶著一種考問的心思,她想要知道玉溪是不是和原文里所說的一樣。 對雪嫣然究竟忽略得多還是上心得多。 “她喜歡什么顏色,喜歡什么花,喜歡吃什么靈果,喜歡什么類型的男子?” 饒是做好了準備的玉溪在被白穗這么一連串轟問之下,也給整懵住了。 “……粉白,山茶,清靜峰的朱果?!? “喜歡和她志趣相投,溫柔體貼的男子。” 除了一開始的怔然之外,玉溪所有的回答都沒有絲毫停頓。 她是對雪嫣然上心了解的。 這讓白穗很是開心。 先前有些不愉的情緒也一掃而光。 “還有呢?” “……你還想聽我說什么? 白穗的眼睛很亮,水澤瀲滟之中更像是盛了細碎星辰。 “我還想聽你夸夸她。” “像剛才你夸沉翎那樣?!? 玉溪心下一動,后知后覺明白了白穗這么做的原因。 “夸她什么?夸她昨天給我煉費了一鼎靈丹,還是今日給我澆死了的七品靈草?” “……當我什么也沒說?!? “不過有一點的確該好好夸夸。” 白穗眼眸一動,疑惑地看向玉溪。 玉溪抬起手將粘在白穗臉頰到濕發(fā)別在耳后。 動作輕柔,拂面春風一般。 “人生難得遇知己?!? “所幸她遇到了你?!?br>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