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柔妃臉色也不好看,倔強道:“臣妾并非有意冒犯,只是六公主鳴不平。”說著向夏侯奕道:“還請皇上做主。” 云妃緩緩跪下,只仰頭看著他,面容平靜道:“雖然此事有人指向臣妾,但臣妾的確沒有做過。” 柔妃冷冷道:“事到如今,狡辯也是無用。” 云妃道:“柔妃要冤枉臣妾,還求皇上皇后明鑒。臣妾絕非此等蛇蝎心腸的人,而且臣妾還懷著皇上的孩子斷不會害六公主。” 夏侯奕道:“你且起來,當心傷著腹中孩子。” 云妃抬頭陡然看見柔妃傷心面容,又見夏侯奕目光中隱然可見的關懷與信任,轉瞬間腦海中已轉過這無數念頭,還是無法證明自己:“皇上可以問問玉露就知,臣妾并沒有做過任何違心事。” “皇上,奴婢真的只是去拿了個雞湯什么也沒做,請皇上明察!”玉露跪地磕頭連連叫冤。 夏侯奕道:“此事只憑一面之詞,無以為證。” 柔妃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皇上切勿被人蒙蔽才好。”說著督了云妃一眼。 此刻云妃沒了輕言細語,針鋒相對道:“本宮看柔妃先入為主太過武斷了。” 夏侯奕的臉冷了下來,道:“都別吵了!” 見夏侯奕如此態度,云妃當即請罪,眾妃與宮人也紛紛跪下請求夏侯奕息怒。 云妃想了一會還是搖頭,這事本來就不是她干的,她根本不知道是誰冤枉自己的。 可是要是讓玉露為她做證,只怕也會讓人說她維護自己,就這很難找到證據。 夏侯奕長久吁出一口氣,默然片刻道:“如此朕只好先讓你禁足再做打算。” 云妃聽到此話腦子有些暈眩,身子輕輕一晃已被身邊的玉露扶住。 夏侯奕見云妃暈過去了,趕緊讓太醫診脈,“云妃怎么樣了?” 太醫說,“云妃娘娘并無大礙,只是有些虛寒入體,多貪涼對胎兒無益,切不可再過度使用冰塊降溫。” “呵!我們這些人都快熱死了,這云妃倒是被凍病了,真是太可笑了。”麗嬪嘲諷道。 夏侯奕也有些不悅,這云妃怎的這么嬌氣,之前別的嬪妃有孕也沒像她這樣矯情,“即日起,云影宮的冰塊供應停了,云妃有孕,不宜過量。” 麗嬪聽到這話都要笑的蹦起來了,其他嬪妃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這個云妃,仗著懷孕,吃喝用度都要用最好的,六宮好的東西都被她趁機搬到自己宮里了,也著實可恨! 此時云妃又悠悠的醒了過來,說是醒了,其實重頭到尾都沒暈過。 云妃剛醒來,身后飄來一個柔弱女子的聲音:“那天奴才在御膳房執勤,玉露拿了雞湯后就離開了,并沒有多做停留。” 眾人聞言一驚,本能地轉頭看去。 只見一個太監緩緩走了進來,戰戰兢兢地行禮。 夏侯奕說:“你是何人?” “回皇上奴才是御膳房打雜的奴才。” 太監俯下身子,謙恭地說。 夏侯奕問:“可還有證人嗎?” 太監想了想,轉身對身旁的太監道:“小永子當時也在。” 名為小永子的太監跪下道:“是。當天玉露來御膳房只是拿膳食并沒有做別的。” 瑜貴妃笑著說:“看來這事和云妃無關。” “哦?真是這樣嗎?”麗嬪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顯然是不相信云妃。 云妃更咽著咳嗽起來,反復喘著氣,“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剛才御膳房的太監都證明過了,請皇上還一個清白。” 云妃走后,夏侯奕眸光一轉,厲聲道:“剛才是誰指證云妃的?自己出來。” 隨即,一個御膳房管事,“撲通”兩聲跪下,臉色慘白,俯身在地。 夏侯奕說:“你親眼看見云妃的人在冰露粉里動手腳了嗎?” 管事道:“奴才看到玉露站在冰露粉旁邊,至于她有沒有……好像……好像?” “你的意思似乎是?沒看到?”夏侯奕露出厭惡的神情,“沒看到的事居然敢誣陷云妃。”夏侯奕對身旁的李德明說:“拉下去杖斃。” 很快殿外傳來清晰響亮板子聲和太監的求饒聲。 云妃充耳不聞,轉過頭瞬間飛快地看了一眼柔妃,然后若無其事地坐了下來。 張婉容抱著六公主羞愧地走上前說:“剛才真對不起云妃娘娘。” 云妃勉強笑了笑,“本宮也快要做母親了,可以理解妹妹的愛女之心。” 柔妃也上前道:“剛才本宮誤會云妃姐姐了。是本宮對六公主的關心沖昏了頭,請云妃姐姐不要把妹妹剛才的話放在心上。” 云妃就算心里不愿,此時面上還是笑著看著她的臉:“妹妹的心本宮自然也是清楚的。” 柔妃一噎,只好說:“多謝姐姐體諒。” 氣氛還有點僵,看到云妃臉色蒼白的樣子,夏侯奕向她走來,伸手扶著她。“云妃,你受委屈了,朕送你回去好好歇息。” 夏侯奕親自送云妃回云影宮,然后回到正陽殿處理政務。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