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他怎么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呢? 直到后半夜,薛鐘猛的睜眼,大口大口喘氣,直接坐了起來,大喊了一聲,“母妃!” 他即刻翻身下床,就見薛鐘抱著身旁的傅鳶,嚎啕大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豆大的淚珠還沒有落下,混著頭上的汗水,啪嗒啪嗒落在傅鳶懷里,瞬間沾濕了一大片衣襟,像是要把攢了一夜的委屈都釋放出來。 “娘...嗚嗚嗚...娘,我殺人了,我殺人了。我...我不能殺人的...”他是要學(xué)醫(yī)的啊,他怎么能殺人呢? “我不想殺他的,我...我...我不能讓他傷害弟弟。” 看著這般脆弱的薛鐘,傅鳶輕拍他的背,像很多次哄薛念念睡覺那樣,一下又一下,慢慢拍著,心疼的心都揪緊了。 自從她來到這里,那小崽子一直是精力旺盛,不知道煩惱是什么的小老大,即使被蕭東家的人綁架,也不曾透露半分憂慮和膽怯。如今就像是被叼出窩的幼獸,好不容易等來了母獸,趴在她懷里嗚咽。 “沒事的,沒事的,娘知道你是想保護弟弟。”傅鳶就這么拍著他,不斷的安慰著,“你做的很好,是勇敢保護弟弟的男子漢。而且,你并沒有殺人,那個人沒有死。” “真...真的嗎?”薛鐘聽見這話,強壓下嗚咽,猛地抬頭望向傅鳶,等待她最后的判決。 “是的,你沒有殺人。” 她終是不忍心告訴他真相,告訴薛鐘那人早就死了,被趕過來的子楚一擊斃命。因著身上有傷的緣故,掙扎都不曾有,就直接煙氣,尸體都已經(jīng)涼透了。 哄著薛鐘渾渾噩噩的睡下,傅鳶送了一口氣,不經(jīng)意間瞥見一個露在屏風(fēng)邊的腦袋,無神的看著這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來人只穿著一襲單薄的重衣,因為匆忙,頭發(fā)都不曾整理,衣領(lǐng)還褶皺起來,松松垮垮披在身上,屋里沒有點燈,借著茫茫的夜色,隱約能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倚在屏風(fēng)旁,靜靜的站在那里,看向床頭的方向,不知道站了多久。 正是剛剛沖過來的薛越。 “還不曾睡下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