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公子,你冷靜一點。有什么事,回去再說!”傅鳶突然握住男人的手腕,微微使了巧勁兒。 趙瀾清仿若大夢初醒一般,看向那雙瘦小細嫩的手。又將視線轉向手的主人,喉結動了一下,幽幽開口,“好,回去再說。” 傅鳶將背簍交給朱貫仲,“這是今日的藥草,里面有何首烏,注意一下。” 朱貫仲好像傻掉了,“好!好!我一定注意!” 薛鐘也有點迷茫,但是她聽到說娘要走了,立馬回過神來,還是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娘,你要走了啊。你好好養(yǎng)身子,我過兩日就回去了。” 傅鳶見此,偷偷松了一口氣,輕輕點頭。 還好崽子沒受什么影響,那他就暫且留在這里,萬一這男人發(fā)瘋,她能與他勉強打個平手,卻不一定能護住幾個孩子。 她雖說任他建房子,任他看管小念念,并不代表對趙瀾清沒有戒心。畢竟,她一開始就知道這男人是有目的而來,怎么可能完全信任? 傅鳶交代好一切,拉著趙瀾清就往外走。后者任由他拉著,失魂落魄的往門口走。 “你的馬呢?”傅鳶見他半天沒有動靜,出聲詢問。 男人不說話,定定的看向傅鳶,眼中翻涌著異樣的情緒,讓人看不透。 就在傅鳶等的不耐煩,想再次詢問時,趙瀾清突然吹了聲口哨,汗血寶馬噠噠噠跑來,在寂靜的夜晚清晰無比。 回來的路上,趙瀾清一言不發(fā),速度比來的時候慢了許多。 傅鳶也沉默,她剛剛突然想起來趙瀾清臨走前對手下的吩咐,心里有些沒來由的慌亂。 子楚,等賀越過來讓他帶你去找賀念瑤。 賀越...賀念瑤...這稍微一想,不就是值得薛越和薛念念么?她相信肯定不是這男人一時口誤說出來的話。 以此類推剛剛男人見到薛鐘的反應,薛鐘的原名應該叫賀鐘罷。 那么,原來自己養(yǎng)的三個崽子,身份不簡單? 她雖然是鄉(xiāng)野村婦,不代表兩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比如,賀是北燕王朝的皇姓她還是知道的。具體是哪個皇子公主還是世子郡主,原主的腦子里沒有概念,故她也沒法子確定。 越想下去,傅鳶的心就越是慌亂,越是慌亂,腦子又越是清醒理智的可怕。 那么,薛木知不知道這件事?原來的傅鳶又知不知道這件事? 原來她不曾在意的細節(jié)現在好像一下子明了了起來,一些看起來理所當然的行為現在都變成了有跡可循。 傅鳶良善,雖然作為繼母也從不讓孩子們做臟活累活,最后更是寧愿餓死自己都不愿意虧待幾個孩子,臨終的遺言亦是好好照顧幾個孩子。 她原本以為是鄉(xiāng)村的人樸實善良,可現在想想那日村民們刻在骨子里的涼薄,更遑論一個繼母能待非親生孩子這么好? 所以,原來的傅鳶是知道這件事的,至于知不知道他們的具體身份,傅鳶就不知道了。 那薛木呢,薛木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